穿進(jìn)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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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堯哪里不知道這老貨是回來干什么的,他分明就是想替他那寶貝徒弟鏟除他罷了,然后讓陸硯安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上帝師的位置,說不定連他這個首輔的位置也要頂了去。 做夢! 他吳堯扎根大周幾十年,深受圣人信任,怎么可能會輸! “好?!眳菆蚩匆谎勖骰荽髱?,轉(zhuǎn)身領(lǐng)著六皇子往隔壁的小殿去。 這里是專門給六皇子休息用的地方,因?yàn)榱首右虏唤鈳У恼疹櫴ト?,所以他平日里的東西都搬過來了,現(xiàn)在就連上課都在這里了。 說是小殿,其實(shí)只是一間不大的暖閣屋子。 吳堯剛剛坐定,給六皇子講了一封奏折,就見這位小皇子面色微變,不好意思的起身,“先生,我想出恭。” “去吧?!?/br> 六皇子急匆匆出去了,吳堯隨手翻了翻面前的奏折,冷哼一聲。 現(xiàn)在朝臣送上來的奏折都要經(jīng)過內(nèi)閣,然后才能送到圣人手里。這些奏折當(dāng)然是經(jīng)過篩選的,那些對他不利的奏折早就被吳堯剔除,并被他吩咐心腹查到寫這些奏折的人是誰,一一處理了。 如此,吳堯在朝中的地位才越來越穩(wěn)固,因?yàn)檎l也不敢惹這么一位煞神。 暖閣里,陽光稀薄,吳堯坐在太師椅上,身上只穿一件簡樸的官袍,連袖口處都磨平了。 就是這樣一位看似節(jié)儉的大臣,誰能知道他家中堆滿了珠玉玩好,名畫書籍,美色佳人。 聽說前幾日,這位色心不死的吳堯大首輔還領(lǐng)著自己最寵愛的小妾用金子砸小魚玩。 砸出去的金子落入水底,真正是聽個響聲。 吳堯等了一會兒,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他剛想說話,沒想到撩開簾子進(jìn)來的人居然是陸硯安。 “陸少傅?” “是,先生可見到六皇子?”陸硯安拱手行禮,端莊如玉。 “他去出恭了?!?/br> “那真是不巧?!标懗幇舱局鄙眢w頷首,然后謙卑詢問,“我能進(jìn)來等嗎?” “當(dāng)然?!?/br> 陸硯安進(jìn)入屋子,端端正正站在一旁,然后突然開口,“先生可還記得縱馬案?” “縱馬案?這樣的大事誰不記得呢?”吳堯端起面前的茶水吃了一口。 陸硯安勾唇輕笑一聲,“昨日我聽說大理寺新得了一塊玉佩,是大金皇帝特意托人送來的?!?/br> 吳堯不慌不忙的繼續(xù)吃茶,“哦?” “我一看,玉佩雖成色不錯,但可惜,市面上這樣的貨色也不少?!?/br> 吳堯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 “不過……”陸硯安話鋒一轉(zhuǎn),他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落到吳首輔臉上,“說起來也是巧了,我前段日子在蘇州游玩,找到了一種能讓指紋顯露出來的藥草?!?/br> 吳堯眉眼跳了跳。 正在此時,六皇子如廁回來了。 陸硯安與六皇子交代了幾句,便出去了。 吳堯安靜地坐著,目送陸硯安離開。 “殿下覺得陸少傅此人如何?”吳堯粗糙老態(tài)的聲音在暖閣內(nèi)響起。 六皇子道:“少傅聰慧,總能想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上次,少傅給父皇送了一輛輪椅,能推著父皇進(jìn)御花園曬日頭呢?!?/br> “是嘛?!眳鞘纵o喃喃一句,因?yàn)槔蠎B(tài),所以搭攏下來的眼皮子遮蓋住一半眼珠,可即使如此,也依舊掩飾不了那股銳利的鋒芒。 第69章 陸硯安從宮里回到清竹園,他剛剛踏進(jìn)院子,就看到了那個正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娘子。 蘇慢慢正在堆小土坡,她做的極其認(rèn)真,仿佛面前的不只是一個小土堆,而是一座參天大廈。 陸硯安視線微轉(zhuǎn),透過房廊上掛著的紅紗籠燈看到了小土堆旁邊那團(tuán)團(tuán)簇簇的繡球花。 他的院子里從未出現(xiàn)過如此艷麗的東西。 如今月下,美人與嬌花。 直晃得人迷了眼。 “回來了?”蘇慢慢伸出自己沾滿了泥的手朝陸硯安揮了揮。 男人腳步微頓,然后走到她身邊。 蘇慢慢笑瞇瞇地看著他,那雙臟兮兮的素手突然猛地一下捧住陸硯安的面頰,然后把他的五官用力擠在一起。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嗎?” 陸硯安的五官擠在一起,只剩下一雙漆黑暗眸落在蘇慢慢臉上,浸著月色,像入了一層月光,薄又透。 “不知道?!彼郧苫卮稹?/br> “我在制造愛情的墳?zāi)??!?/br> 蘇慢慢松開自己的手,然后看著陸硯安面頰上的手指印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中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狡黠之色,“如果你敢跟我和離,或者出軌,你一定先把你埋了?!?/br> “然后再把自己埋了?” “當(dāng)然不,”蘇慢慢面露訝異,“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埋了?你做錯了事,當(dāng)然是被埋的那一個?!?/br> 陸硯安:…… “等把你埋了,我再去尋找第二春。” 男人低低嘆息一聲,失笑道:“只要慢慢愿意,我都可以?!?/br> 看著陸硯安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蘇慢慢再次展現(xiàn)出了無奈。 一開始,她以為是陸硯安在跟她生氣,現(xiàn)在她才知道,陸硯安是在自己跟自己生氣。 任憑蘇慢慢如何勸導(dǎo),他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算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只要他們兩個一直在一起,只要她愛他,他也愛她。 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消除這個隔閡。 “你今日進(jìn)宮是去引蛇出洞了?” “嗯。” “蛇是誰?” “吳堯。” 那位大首輔?蘇慢慢努力回想了一下劇情,然后猛地一拍腦袋。確實(shí)是她忘了,這位吳堯大首輔可是一頂一的人面獸心大貪官。 表面廉潔守禮,奉公執(zhí)法,實(shí)際貪贓枉法,濫殺無辜,縱容手下?lián)寶傩詹徽f,還指使親眷在他鄉(xiāng)之地強(qiáng)占良田千畝,可謂人神共憤之大貪官! 按照《帝師》里面的劇情,陸硯安是絲毫不客氣的直接就將這位大首輔連根拔除了。 雖然過程艱難,陸硯安身為男主也差點(diǎn)喪命,但好歹還了大周一個清明。 而在《稱帝》之中,陸錦澤利用黑吃黑原理,一邊跟吳首輔交好,一邊又在背地里捅他刀子。他借吳首輔的手弄干凈了自己的敵人之后,就一刀把吳首輔給捅了。 吳首輔作為最難扳倒的一塊基石,分別是《帝師》中的男主陸硯安和《稱帝》中的男主陸錦澤成功的最后一塊墊腳板。 這么大一塊墊腳板,她居然給忘了。 “吳堯雖然貪贓枉法,但他也是大周子民,他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蘇慢慢不能理解這些貪官。 錢權(quán)在手,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貪心不足蛇吞象,大皇子和三皇子雖然都想得到吳堯的支持,但他們已經(jīng)成年,有自己的主意,吳堯需要的是一個傀儡。” “你是說,吳堯也看中了六皇子,想將他制成牽線木偶,自己學(xué)慈禧太后坐在后面垂簾聽政?” 陸硯安點(diǎn)頭,然后好奇詢問,“慈禧太后是哪位太后?” 蘇慢慢,“……就,一位很了不起的太后,她發(fā)明了閉關(guān)鎖國,為了息事寧人,選擇割地賠款,泱泱大國硬是活成了一塊誰都能扯一下的破布?!?/br> 陸硯安繼續(xù)點(diǎn)頭,“皇帝成為了傀儡,這位太后才是執(zhí)掌政權(quán)之人?!?/br> “沒錯?!?/br> “說起來,吳堯確實(shí)有這個意思,他這幾日一直在親近六殿下?!?/br> “六殿下畢竟年紀(jì)小,不會被他蠱惑吧?”蘇慢慢有點(diǎn)擔(dān)憂。 陸硯安搖頭道:“別太小看他,他的心性和聰慧,可不比我們差?!?/br> 確實(shí),那位可是天才寶寶。 按照陸硯安的推斷,吳堯這個傲慢的急性子一定會趁著夜黑風(fēng)高過來取他性命,并順便取走玉佩。 “我們需要做點(diǎn)準(zhǔn)備?!?/br> 這是蘇慢慢第一次看到陸硯安在她眼皮子底下布置機(jī)關(guān)。 如果并非她親眼所見,她死也想不到連一塊小小的石頭,一片薄薄的樹葉都能變成殺人的利器。 “小心點(diǎn)?!?/br> 陸硯安指了指地上那塊黑乎乎的影子。 蘇慢慢:…… 如果吳堯能親自過來,他一定會收獲一份非常完美的去死套餐。 “你有這本事,怎么不早點(diǎn)使出來?” “我使出來也沒用啊。”陸硯安兩手一攤,“我的機(jī)關(guān)術(shù)對付跟我同一維度的紙片人還好,可對付起你們,根本就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好吧,他說的是實(shí)話。 就在蘇慢慢不小心踩過一塊石頭,發(fā)絲不小心擦過一片樹葉的時候,機(jī)關(guān)似乎是被卡住了紋絲不動,然后在十三好奇地探出半顆腦袋后,綿綿細(xì)雨梨花針,就跟春雨一般朝他飛射而去。 十三立刻翻身躲開,雖然他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但還是被扎了一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