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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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爺爺?!毙」媚锖八?,嗓音清清脆脆的,“是我想取消婚事?!?/br> 沈太傅愣了下。 他以為是老夫人不滿上次的事,特意來討個說法,卻沒想到是她自己想的,可怎么會呢? 蕭明珠瞧著他的神色也笑了。 是呀。 聽到她的話,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他們都覺得蕭明珠不會不喜歡沈淮寧。 可憑什么呢? 憑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追逐根本不值得的人。 有些苦吃一次就夠了。 沈淮寧那是上輩子犯的蠢,這輩子再也不會了。 沈太傅還是覺得她在鬧脾氣,溫聲問:“明珠你告訴沈爺爺,是不是淮寧哪里惹你生氣了?” “你和我說,我一定好好收拾這小子。” “沒有?!笔捗髦閾u頭,“沒有生氣也沒有不高興?!?/br> “我只是覺得不喜歡了,”小姑娘說著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不喜歡的話干嘛還要在一起呀?” 清清脆脆的嗓音帶著理所當然的驕縱。 就像一開始,她說要嫁給沈淮寧一樣,是她說的開始,又由她親自說結(jié)束。 可在場的人,卻沒人覺得她不應(yīng)當說這句話。 沈淮寧站在原地,四面八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有譏諷有奚落,也有惋惜。 他先前再怎么受祖父看重,如今也就這樣。 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不喜歡他了,對于祖父而已,他也不過是眾多孫子之一。 沈淮寧木著臉。 那個一直以來壓在他頭頂?shù)年幱敖K于消散了,如他很多次設(shè)想的一樣,蕭明珠說不喜歡他了。 可束縛感卻沒有消失,仍然緊緊纏繞在他的心口。 沉寂許久,沈太傅僵著臉問:“明珠,你這是認真…” 蕭明珠應(yīng)了聲,“很認真?!?/br> 沈太傅還想再說些什么,老夫人已經(jīng)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既然已經(jīng)說得清楚,那就直接將婚事解除吧,也省得夜長夢多?!?/br> 沈太傅臉抽了抽,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答應(yīng)了解除婚事。 若是其他原因,還好開口。 可那是蕭明珠自己說不喜歡,她不想要,誰也逼不了她。 “沈太傅,既然如此老身就先告辭了。” 婚事解除后,老夫人語氣和善了許多,茶水也沒用,邊上丫鬟忙攙扶著她起身。 沈太傅還想著能不能再挽留,吩咐道:“淮寧去送送老夫人?!?/br> “是?!?/br> 從來時的路往回走,步子便快了許多。 說是送,沈淮寧從頭到尾只是跟在她們身后往外走,沒有人搭理他,都當他不存在。 “可有歡喜的少年,若有,教你母親安排相看?!?/br> “哪那么急呀,如果以后有看中的一定會告訴您,到時候還要請祖母掌掌眼呢?!?/br> “行,若是不優(yōu)秀,我可舍不得讓我們家的小嬌嬌嫁出去?!?/br> 小姑娘和親近的人說起話時,嗓音就嬌嬌的,讓人眼睛也忍不住跟著彎起來。 到了府外,老夫人像是才想到身后有人一樣,回頭淡淡說了一句:“回去罷?!?/br> 沈淮寧點了下頭。 老夫人轉(zhuǎn)過身,讓丫鬟攙扶著上了馬車,蕭明珠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轉(zhuǎn)過頭沖他喊:“沈淮寧!” 他抬起頭看她,清清冷冷的眼里帶著怔然。 小姑娘掀開簾子看他,一字一句道:“這一次,答應(yīng)你的事我做到了?!?/br> 話落,她松開手,烏青的簾子落下來遮住了她艷黃的裙角,馬車漸漸行遠。 沈淮寧忽然想起很久很久前的一件事。 那時,他心中煩悶,沖她吼了一句:“蕭明珠,你什么時候可以不纏著我?” 午后,少女紅著眼圈說:“那…那等我不喜歡你了?!?/br> 沈淮寧沒有當真。 她總這樣,說過的話轉(zhuǎn)瞬就忘,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敷衍的應(yīng)一下。 可這一次,不一樣。 沈淮寧攥緊了拳頭,蕭明珠真的說到做到不再纏著他了。 * 蕭明珠和沈淮寧解除婚事的事很快傳遍了京城。 老夫人大張旗鼓,就是為了讓人清楚區(qū)區(qū)一個沈淮寧,她們府里的姑娘根本不稀罕。 蕭明珠窩在府里的這幾日收到了許多帖子。 說是請她去賞花,可實際上都想打探她和沈淮寧之間發(fā)生的事,她才不樂意讓人看笑話,一個個全拒了。 尋冬掀了簾子進來,懷里抱著繡娘做好的騎裝,笑嘻嘻道:“姑娘衣裳做好了,保準您穿了絕對能贏了四殿下?!?/br> 蕭明珠拿過來瞧了瞧。 很漂亮,花紋也繡著她最喜歡的丹桂,比前些年的漂亮許多。 她彎著眼笑著夸了她一聲。 覓夏剛進門的步子一頓,攥緊了手中的香包。 前些年,是她找繡娘做的騎裝。 她低頭望了一眼手中的香包。 天剛放晴,她就將前些天收的丹桂花瓣拿出去曬了曬,一連曬了好幾日。 等干了后,她連夜將香包縫制好,想著姑娘快要和四殿下賽馬送給她戴著養(yǎng)養(yǎng)神,香包上繡著一個福,邊上還纏著她最喜歡的丹桂花紋。 可她從未考慮過,或許姑娘根本不需要這些。 覓夏眼圈有些紅,她將香包塞到懷里,旋即壓下了情緒抬步進了門。 “姑娘。”她喚了聲。 蕭明珠彎著笑眼看她,眉眼明艷鮮活,嗓音里帶著小姑娘特有的歡快清脆,“???” 覓夏垂著眼睫,輕聲道:“奴婢想贖身了?!?/br> 蕭明珠臉上的笑容滯了一下。 她坐直身子,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可覓夏垂著臉,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是知道覓夏會走,只是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才對。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奴婢在未入府前曾經(jīng)有過一個未婚夫?!币捪拿蛑剑ひ魷睾停骸斑@些日子他來找過我,他說他想娶我為妻,我…我也想嫁人了?!?/br> 蕭明珠不知道該說什么,抿唇道:“你若是喜歡他,我不會阻攔你?!?/br> “那…那你什么時候走?” 覓夏眼圈有些紅,低著頭沒讓自己的異樣被看出來,她輕聲道:“等姑娘和四殿下賽馬后罷,我也想看姑娘贏了四殿下?!?/br> 說完,她低著頭道:“那我先去做事了?!?/br> 她步子走的很快,直到回了自己的屋里關(guān)上門,那些被強行壓抑的情緒才猛地涌出。 覓夏靠著門緩緩地滑坐下來,忽然間就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自幼被賣到鎮(zhèn)國公府,因為年紀和府里的嫡小姐相差不大,被安排到了她的身邊伺候。 那是她第一次見蕭明珠。 粉白玉潤的小姑娘,沒有半點壞脾氣,全然不像旁人說的那樣。 她是三生有幸才遇到這樣的主家。 可如今,尋冬已經(jīng)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姑娘開始把事情都交給她做,她像是被遺忘了。 覓夏不喜歡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離開。 她沒騙姑娘,她確實有一個未婚夫,只是她沒想過他還會來找她。 畢竟她是被他的爹娘買回來后又賣了,可他說的對,他們家確實對她有恩情。 不是他的爹娘,她早凍死餓死在路口。 算了,就他罷。 覓夏將臉埋在被子中,也算還了他們家的恩情。 * 因為覓夏突然要走,蕭明珠原先的好心情也沒了,她鼓著臉,覺得自己有些別扭和小心眼。 上輩子,除了尋冬,她身邊再沒其他人了,所以重活一次,她想要身邊所有的人都能一直在。 可覓夏不一樣,她想嫁人,她不應(yīng)該阻攔才對。 做丫鬟肯定比不來做人家妻子好,況且那人一直沒忘記覓夏,她應(yīng)該會過得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