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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 第58節(jié)

    馬車很快行駛到了皇宮,因為上面顯示來自晉王府的標志,那些個侍衛(wèi)都不敢攔,由著馬車進去了。

    下了車,伺候在趙奉身邊的小太監(jiān)笑著迎上來,“晉王殿下,師傅讓奴才過來候著您和王妃。”

    謝宴遲淡淡嗯了一聲握著小姑娘的手徑直往前走。

    “我父皇呢?”

    “回殿下的話,圣上正在皇后娘娘的鳳儀宮?!?/br>
    謝宴遲掀了掀眼皮,神色有些散漫,隨口說:“那本王就在御書房等著父皇回來了。”

    他話落轉身就走,小太監(jiān)臉僵了下,想到師傅的叮囑,咬咬牙又追了上去,“晉王殿下,晉王殿下,晉……”

    他話還沒說完,前頭少年已經(jīng)停了步,他神色冷淡,似笑非笑。

    小太監(jiān)心頭有些慌亂,可旋即又鎮(zhèn)定下來,干巴巴的解釋:“晉王殿下,圣上…圣上的意思是讓您帶著王妃去鳳儀宮。”

    謝宴遲掃了他一眼,嗤道:“你得罪趙奉了?”

    小太監(jiān)有些不明所以,賠笑著說:“晉王殿下,恕奴才愚鈍……”

    “趙奉知道我不會去,所以把這種倒霉的差事交給你。”

    他嘖了聲,眼皮掀了下才想說些什么,又想到身旁的小姑娘,那些話收了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說:“回去告訴他,本王就在御書房候著父皇?!?/br>
    小太監(jiān)恍然想起面前的這個少年是個什么人物,嚇得結結巴巴的應了。

    原先的四殿下,如今的晉王殿下,宮內上下都知道他連圣上的面子都不肯給,是個性情乖戾的主兒。

    他向來喜怒無常,可能上一秒還笑嘻嘻的和你說話,下一秒直接叫人拖下去杖斃。

    小太監(jiān)后背發(fā)涼,想到自己方才那些話居然還沒惹得晉王殿下發(fā)火又是一陣慶幸。

    方才那個應該是晉王妃。

    想著那個漂亮的像畫中仙女一樣的姑娘,他又想起對方的身份,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蕭明珠。

    原先宮里還在議論,說兩個脾氣不好的主兒湊在一起可不是要鬧得雞犬不寧。

    可他瞧著,兩人那樣子可沒半點要打起來的樣子,膩的很呢。

    兩人一路到了御書房才停下來。

    蕭明珠雖說自幼膽子也算大,可到底不是皇族里的人,哪像他敢這般無視皇帝,說不去就不去,也不怕觸怒慶康帝。

    她有些坐立不安,小說聲:“我們這樣不去真的沒什么事嗎?”

    謝宴遲握緊了她的手,安了下她的心,“放心吧?!?/br>
    “那皇后呢?”蕭明珠又想到她,小聲問:“皇后不會對你有什么看法嗎?”

    她對皇后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只記得是個看著溫柔和善的人,存在感不強,宮里上下都只記得那個榮貴妃。

    但她之前也聽人提起過,他注定了和皇后這個派系為敵。

    謝宴遲無聊的把玩小姑娘的手,掀了掀眼皮問:“你討厭一個人,難道會因為一次行為就不討厭他嗎?”

    “除了你?!笔捗髦閾u搖頭,“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會。”

    謝四的話,她可能會因為他的某個行為就不討厭他了,可其他的人她原先怎么討厭,后面還是會討厭。

    少年怔了下,眉眼彎彎,被小姑娘的話取悅到了,唇角也悄悄掀起來。

    “你永遠都知道怎么讓我開心?!敝x宴遲伸手捏捏她的臉,去給她剝葡萄吃,“張嘴。。”

    蕭明珠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瞬間從那些不高興的情緒中抽離。

    蕭明珠張嘴,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

    這些葡萄是特貢給慶康帝的,其余的可能也就比較得寵的妃子那里可能會有那么一點,再多便沒有了。

    慶康帝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幅畫面。

    向來對他冷著臉的少年,伸手給小姑娘剝葡萄吃,他指尖染了紫色的汁水也渾不在意,只細心的去擦她的唇角。

    他從來沒聽見過他用那樣溫柔的語氣說過話。

    慶康帝瞧著他那副酷似阿容的面孔,神色有些恍惚。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阿容也會和他用那樣的語氣說話,是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

    哦好像是他一個一個納妃子,好像是他將榮貴妃位分抬上來,她漸漸的就開始冷淡了,臉上很少再有歡喜的笑容。

    好像無論他怎么做,她都不會再開心起來。

    他就和他母妃一模一樣,即便如今他已經(jīng)盡可能的在補償他,可他仍然不領情,和他說話永遠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可他要什么,他都給了。

    即便他要娶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他還是給了,可這個逆子卻沒半分動容。

    慶康帝壓下心頭的那些想法,抬步進了門。

    聽見動靜,那兩人抬起頭,小姑娘倒是緊張的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喊:“圣…圣上?!?/br>
    他瞧著那小姑娘也覺得神色有些恍惚,眉眼有幾分像蕭冀,更像她母親鄭氏,好像最早的記憶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娃,一轉眼就變得這么大,確實出落得亭亭玉立,也難怪他兩個兒子惦記。

    慶康帝坐了下來,抬起眼溫和的笑了下,“你如今嫁給阿遲,便和他一樣稱呼朕為父皇,說起來,朕和你父親也是自幼就相識,算起來他還得喊一聲大哥。”

    “她膽兒小您就別嚇她了。”謝宴遲出聲打斷他,眼里神態(tài)散漫,“父皇,您宣我們進宮是有什么事要宣布嗎?”

    被落了面子,慶康帝有些不喜,沉著臉說:“不懂規(guī)矩!你們二人成婚后本該給朕和皇后敬茶,為何不去鳳儀宮?”

    蕭明珠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攥緊了他的手。

    謝宴遲握了握她的手,讓她放松下來,才抬起頭說:“父皇似乎忘記當初說過的話?您說過我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不必特意去在意這些虛禮?!?/br>
    慶康帝臉僵了下。

    少年卻沒再和他說話了,低頭望了眼身邊的小姑娘,輕聲說:“先去外面等我?!?/br>
    蕭明珠猶豫了下又看慶康帝。

    “快去吧?!敝x宴遲將她送到門外,叮囑她不要走遠才轉身往回走。

    “謝四?!笔捗髦楹白∷?。

    少年轉過身,挑眉:“怎么了?”

    她有些不安的攥緊了手指,臉也白了,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不會有事罷?”

    “不會?!敝x宴遲彎起了眼,親了下她的額頭,揉揉她的臉頰,“乖,等我?!?/br>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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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慶康帝臉色陰沉, 瞧著抬步走進來的少年,面色沉下來,重重冷哼了聲:“這些年你是越發(fā)放肆了, 你可還記得朕是你的父皇?”

    謝宴遲眼角笑意收斂了起來, 淡聲說:“自然記得, 正是因為記得,所以父皇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格外清楚?!?/br>
    少年眉眼微垂,長而密的睫羽掩住眼底的情緒, 可唇邊仍帶著幾分輕嘲, 似意有所指。

    慶康帝有些不太自然,輕咳了聲道:“好了!這次的事朕就不和你追究了, 下次不許再犯,皇后畢竟是一國之母, 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像今日一樣,讓她這般下不來臺?!?/br>
    謝宴遲掀了眼皮,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聲:“那依父皇這么說的話,當初又何必和我說可以不必遵守那些規(guī)矩呢?”

    他頓了頓,又嗤了聲:“更何況,她不過是個后來居上的皇后,不是嗎?”

    慶康帝臉色驟變, 呵斥道:“住口!”

    “難道不是嗎?”少年抬起臉,冷幽幽的眸子看向了他, “如果不是母妃去世的話, 這個后位按您先前的意思也輪不到她來坐吧?”

    慶康帝被噎了下沒再說話,只那雙陰沉的眼睛聳拉下來, 攥緊了拳頭。

    瞧著他的失態(tài), 謝宴遲唇邊溢出一絲冷笑。

    他先前哄的好, 把他母妃哄的真以為他會將后位許給她,克怎么可能呢?

    她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做皇后,可朝中又不能沒有皇后,于是便有了如今的皇后出現(xiàn)。

    他的母妃就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對他徹底死了心。

    以一種決絕的方式離開,至今仍然成為他這個好父皇不可言說的痛。

    謝宴遲唇邊的笑容愈發(fā)譏諷。

    宮里宮外,誰不說他深情,為了一個女子傷心欲絕了這么多年,可這么傷心也沒耽誤他子嗣眾多。

    慶康帝看到他眼底的譏諷,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開口,像說給他聽又像安慰自己,“朕這些年給予了你母妃無上的寵愛,沒有半點對不起她的地方?!?/br>
    少年只掀了下眼皮,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是?!?/br>
    “夠了。”慶康帝拍了下桌子,壓抑不住眼底的憤怒,斥責道:“你母妃去世這么多年,朕對你百般忍讓,原以為你會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可你太讓朕失望了!”

    “我體諒了?!敝x宴遲笑起來,可眼底卻沒什么溫度,“若是我不體諒父皇,這么多年您一直拿著我當六弟的擋箭牌,我也沒有跟您置過氣,您說是嗎?”

    他的好父皇雖然才登上皇位沒有多少年,可他已經(jīng)老了。

    他的那些兒子們,像他,像謝景勝,他都不會選擇他們當太子,因為他們的年紀足以威懾到他的皇權統(tǒng)治。

    而六弟年幼,便是一個很好控制在手中的傀儡。

    謝宴遲想著又忍不住嗤笑,榮貴妃算盡一切,恐怕也沒有想到,她的謝景勝永遠都不可能坐上皇位。

    父皇才當上皇帝沒多少年,還舍不得將手中的權利放下來,他對謝景勝警惕著呢,又怎么可能將皇位傳給他?

    他的好父皇算盤打的響呢。

    表面上說是看在他母妃的份上對他格外忍讓,可何嘗又不是在做給人看呢?

    做給榮貴妃母子看,讓他們斗得你死我活,他這個好父皇便可以高枕無憂笑看著他們互相削弱彼此的力量,坐穩(wěn)自己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