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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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宴遲唇邊掀起一抹笑意。 相對于小姑娘來說,認路確實是一件難事,不蒙著眼她也找不到。 蕭明珠瞧見他臉上的笑,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是她就是覺得和自己有關(guān),瞇起眼問:“你是不是在笑我?” 少年矢口否認:“沒有?!?/br> 小姑娘鼓著臉,一字一句的說:“可我看到你在笑!” 謝宴遲連忙討?zhàn)?,那雙漂亮的眼無辜極了,“我就是笑一下,沒有別的意思?!?/br> 蕭明珠別過臉沒理他。 他忙湊上去哄,好一會兒總算將小姑娘逗得眉眼彎彎。 卓禮目不斜視,許久,待王爺將王妃哄好了,他才問:“殿下,那咱們什么時候回京?” “過兩日?!敝x宴遲抬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再等等,等那個鄭…等他給寶兒一個交代再說?!?/br> 這件事,不可能輕易揭篇而過。 鄭宏信肯他也不肯,他若是自己不去追究,那他來追究,屆時事情便沒那么簡單了。 蕭明珠想了想問:“我舅母的事?” 少年應(yīng)了聲,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輕聲說:“她欺負了你就是該付出代價的,誰都一樣?!?/br> 他眼睫輕垂,眉眼疏朗,那細看卻能看出他有些不高興。 蕭明珠捏了捏他的臉,“好啦別生氣了,你都那么說了,我想舅舅不至于會當做看不見?!?/br> 這次的事是個疙瘩。 她回京城肯定要和母親她們說的,她們先前覺得她嫁給鄭云瀾多好多好,可實際上呢? 舅母并不喜歡她。 就像謝四說的那樣,她先前的偏疼是因為她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是舅舅疼愛的外甥女,是能給鄭云瀾帶來助力的人。 一旦她沒有了,舅母便不再喜歡她。 她都能理解的,她知道自己沒有討喜到誰都喜歡的地步,可她再怎么樣也不能破壞她和謝四之間的感情。 蕭明珠有些討厭她了。 少年攥緊了她的手,臉頰露出漂亮的梨渦,“他若不處理這件事,那便我處理?!?/br> 蕭明珠回過神,應(yīng)了聲好。 卓禮輕咳了聲,提起兩人的注意力,沉聲問:“殿下,那要不要先派人去城東那邊查,說不定會查出點有意思的?” 城東… 謝宴遲輕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扣了下桌面,“去把住在那附近三品以上官員的名單整理給我。” “是。” 聞言,蕭明珠小聲提醒卓禮:“長平街,東來街,昌圓街這三條街最靠近城東,再遠便不是了。” 謝宴遲回過頭看她,“你怎么知道這個?” 他眼里驚奇的神色太過明顯,小姑娘有些驕傲的掀唇,“我就知道你想嘲笑我不認識路,現(xiàn)在沒話說了吧?” 不待他說話,她便小聲解釋:“我以前常去長平街,先前第一次去還走錯了,后來去多了就熟悉了?!?/br> 長平街。 這個名字耳熟的很,謝宴遲愣了下還是沒想起來,捏了捏小姑娘剛剛驕傲漲紅的臉問:“你去那里做什么?” “沈淮寧啊。”蕭明珠瞥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才放心的說:“我先前常去那里找他。” 她從前喜歡沈淮寧時,經(jīng)常會去找他。 最開始一個人偷偷去還走錯了路,后來去的次數(shù)多了,她就認識了。 她這么一說,謝宴遲才猛地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熟悉了。 她以前常去找沈淮寧,在很多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其實也跟著去過,沈淮寧不要的那個手帕就是從那里撿的。 “長平街。”他念了聲,忽然意味深長的笑起來,“那條街上恐怕以沈家最為顯赫吧?” “是?!弊慷Y恭敬的點點頭,旋即很快反應(yīng)過來,“殿下,您的意思是…這其中可能和沈太傅有關(guān)?” “誰知道呢,”少年垂下眼,饒有興致的說:“不過那沈盡忠確實是個老狐貍,若是這件事真的和他有關(guān),那我倒是好奇,他背后到底站著的是誰呢?” 以沈盡忠那老狐貍狡猾的樣子,不可能是給自己謀私,一旦查出來什么,這可是大罪。 除非,這背后還站著旁人。 這人的地位恐怕不小,最少也是能讓沈盡忠放心做下這事的,有這種本事的人,朝中寥寥無幾。 “先去搜集附近的官員信息?!敝x宴遲收斂了思緒,偏頭吩咐:“去把那個阿松叫過來?!?/br> 卓禮應(yīng)了聲,轉(zhuǎn)頭出去了。 謝宴遲偏過頭,瞧著小姑娘呆呆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戳了下,“怎么,不敢相信???” 蕭明珠回過神,搖搖頭,“沒…” 若是她沒見過沈太傅的真實模樣恐怕確實會被迷惑,可上一世他翻臉無情的樣子還記憶猶新,她怎么可能相信他就是個和和氣氣的老人? 少年把玩著她的頭發(fā),似不經(jīng)意的說:“若是這件事涉及到了沈府,涉及到了沈淮寧…”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蕭明珠將自己的頭發(fā)給扯了回來,瞪他,“若是這些事真的跟他們有關(guān),你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沈淮寧和沈家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我不說了你別生氣,”謝宴遲抱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發(fā)間,悶聲說:“我就是想聽見你親口說討厭沈淮寧,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了。” 他承認,在蕭明珠這里,他永遠都有卑劣的心思。 他明知道她不喜歡沈淮寧了,可還是想聽她親口說討厭他,想看她眼里流露出討厭的神情。 他還喜歡看她一遍遍的說喜歡他。 空氣安靜得厲害,謝宴遲抿緊了唇,又小心翼翼地哄她,“你別生氣,我下次——” “我討厭沈淮寧,最討厭他了。”小姑娘捧住他的臉,認真的問:“謝四,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開心一點?” 少年耳根唰的一下紅了,下意識地別開臉。 可小姑娘卻蠻橫地很,又將他的臉給轉(zhuǎn)了過來,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現(xiàn)在呢?” 被她這樣捧著臉,少年耳根燙的厲害,許久,輕輕點頭。 蕭明珠在哄他,明知道他在鬧脾氣無理取鬧,卻仍然還是在哄他。 他心頭酸澀的厲害,像密密麻麻的針扎在了上面,她總是這樣,一句話便讓他又委屈又覺得歡喜。 小姑娘才又高興的笑起來,摸摸他的頭,“你不用去和旁人比,你坦誠直率,比他可愛多了。” “沈淮寧這個人太假了,就像他可以直接了當?shù)木芙^我,但是他沒有,他冷冰冰的兇過我后,沒多久又會來找我說話,打一悶棍再給個甜棗?!?/br> “那時候,我是真的覺得他有點喜歡我?!?/br> 后來蕭明珠才看明白了。 他不喜歡她卻也不拒絕,但凡他上輩子肯說一句,他心里有著柳纖纖,她絕不會嫁給他。 和他相比,謝四真的可愛太多。 他會坦白說出自己的想法,即便有時候別扭的說要做些什么,也很可愛,有點自己的想法,并不討人厭。 蕭明珠回過神,肯定的說:“他沒你好?!?/br> 謝宴遲望著她忽然輕輕笑了,他湊近了些,細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彎著眼說:“我知道了。” 原先還張揚的小姑娘一下子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殿下!”卓禮在外重重咳嗽了一聲。 蕭明珠回過神,臉漲的通紅,分明沒有做什么,可她就說莫名覺得有些心虛,謝宴遲覺得好笑,攥緊了她的手。 “進來吧?!?/br> “殿下,人帶到了?!弊慷Y目不斜視走來,身后幾位小廝拖著一個渾身臟亂的年輕人進來。 他看起來大概就十八.九歲的樣子,被拖進來也一聲不吭,因為頭低著,看不清神色的變化,渾身臟亂的很。 蕭明珠忍不住問:“這是上刑了?” 原先還低垂著頭的年輕人猛地抬起頭,可很快又將頭給低了下去。 卓禮點點頭回道:“他不像那個張鳳婆一樣老實,抓他的時候有些費勁,這里的人就稍微教訓了下他?!?/br> 蕭明珠點點頭沒再問。 謝宴遲沒有錯過那個年輕人眼里一閃而逝的震驚,輕扣了下桌面,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叫阿松?” 年輕人恍若未聞,沒有動靜。 “問你話呢!”幾個小廝推了下他,惡狠狠的開口:“晉王殿下問你話都不吭聲,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賊眉鼠眼的年輕人攥緊了手,許久低聲說:“是?!?/br> “剛才她說話的時候,你很震驚?!敝x宴遲坐直了身子,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認識她?” 阿松面上沒有絲毫變化,笑著說:“晉王殿下說笑了,我一個升斗小民怎么可能認識蕭小姐呢。” 謝宴遲輕笑了下,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本王好像沒說過她姓蕭吧?” 阿松攥緊了掌心,稍許低著頭說:“晉王殿下娶了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為妻這件事人人皆知,小的雖孤陋寡聞,這件事還是知道的?!?/br> 少年似乎被說服了,恍然的笑了笑,“這樣啊,可你又怎么能確定她就是蕭明珠呢,本王剛剛和她好像沒有任何交流。” 阿松額頭冒起了汗,強笑道:“小的胡亂猜的,沒想到猜中了?!?/br> 少年曬笑了聲,意味深長的說:“可本王怎么瞧著你是先認出了她,再聽那些小廝的話才認出了我呢?” “這…這怎么可能呢?”阿松面色有些難看,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如何,“小的從未見過蕭…晉王妃,怎么可能認識她?!?/br> 謝宴遲并不信他的話。 他眼底的震驚太過明顯,震驚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很快又低下頭,可他卻敢肯定,他絕對認識蕭明珠。 蕭明珠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別說他,恐怕就連京城的那些貴女大多數(shù)都沒見過她。 可他一個接應(yīng)伢婆的人居然見過她,這事就多少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