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yǎng)壞的師侄以下克上 第42節(jié)
下一秒,他身上一痛,眨了眨眼睛,狼眼中疑惑更甚。 簡沁霜從他身上薅一把毛放入大部隊,繼續(xù)戳戳戳,語氣淡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正要繼續(xù)說什么,忽而她動作一頓,白色身影迅速躲回床上,反手把狼往.身.下一塞,又不放心施展了隔絕氣息的結(jié)界,沒一會門外響起一道柔和的聲音:“徒兒,為師可以進(jìn)來嗎?” 是容嶼,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來華霜居了,簡沁霜心頭不自覺緊張起來。 面對這個師尊,她總是無法平靜更何況身邊有個妖族。 懷中的小狼耳朵支棱了一下,被簡沁霜一把捂住,聲音清冷:“師尊可有什么事?” 門外的聲音頓了頓:“想看看你而已,最近魔族不太平,為師不能一直看守,難免有什么東西混進(jìn)來?!?/br> “哦,師尊放心,此處并無異常。” 門外,大雪紛飛,梨花樹像是受到什么波及,紛紛落下,落葉飄散,其中幾片欲要落在男子肩膀處,被無形的氣浪摧毀。 男子白色睫羽垂落,掌心處的白鶴標(biāo)記越發(fā)guntang,他嘴角的笑容斂去。 “既然這樣,為師就不打擾了。” 他清潤的薄唇無聲動了動:徒兒,不乖。 感受到師尊氣息離去,簡沁霜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 誰知一低頭,就對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狼瞳黑白分明,就這么直勾勾盯著她,簡沁霜總有一種錯覺,他在質(zhì)問:你外面是不是有別的狗了? 簡沁霜:“……?” 她屈指彈了他一下:“想什么呢,不想死,就在我這好好藏著,不然被你師祖發(fā)現(xiàn)了,就別想活!” 玄景明眨巴了兩下眼睛,乖乖點頭,可心里卻不這么想。 他和師叔之間的契約聯(lián)系感受不到了,能強行切斷聯(lián)系的,玄景明不做多想,只有他這位師祖。 玄景明心里提起戒備,就在剛剛,他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好似冥冥之中,有什么因果牽連,讓他有些抵觸,離那個人遠(yuǎn)點嗎? 玄景明記在心里,不只他要離師祖遠(yuǎn)點,等他修復(fù)金丹,就把師叔拐走。 懷揣著挖墻腳計劃,小狼這幾日經(jīng)常溜得看不見狼影,只有晚上才會回到華霜居,偶爾看看簡沁霜在干什么,就沉沉地睡去。 金丹修復(fù)的可能性不大,玄景明本可以棄仙修妖,但為了師叔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就不會放棄,任云陽雖生氣他,卻也不愿意他成為廢物,每天罵罵咧咧幫助他鞏固金丹,讓他偶爾維持一下人形。 這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行事的,他們達(dá)成某種狀態(tài),統(tǒng)一瞞著容嶼。 容嶼則整日不見蹤影,不知在忙乎什么。 直到這天月圓之日,他給簡沁霜傳音【過來吧?!?/br> 原主的老毛病,簡沁霜無奈之余,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確定身上沒留下玄景明的妖氣時,她趁著某狼疲憊睡覺之時,去了后山…… 在她走后,努力變強大勞累過度昏昏欲睡的玄景明緩緩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戾氣,但很快恢復(fù)清明,他咬了咬腮幫子,像是做出某種決定,起身追上去。 小小的身影融合于月夜,走在前面的簡沁霜并沒發(fā)現(xiàn)…… 皎潔的圓月掛于空中,為整個后山鍍上一層銀色,黑暗中,白衣男子負(fù)手而立,氣勢出塵,感受到身后來人,他緩緩回眸,眉眼如畫,聲音清潤如春風(fēng)般溫柔。 “來了?!?/br> 月光拉長了陰影,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氣勢和他恰恰相反。 他是溫柔的暖玉,她便是那捂不化的寒冰,冷得刺骨。 “師尊?!?/br> 作者有話說: 容嶼:“背著我藏狼了?!?/br> 小狼:“背著我見人了。” 簡沁霜:“qaq” 第46章 、容嶼vs玄景明 “師尊?!?/br> 男人眉眼如畫神態(tài)溫和, 一頭銀發(fā)披散在背后,長達(dá)腳裸,站在血池旁, 紅色霧氣彌漫在他身邊, 竟然平添幾分詭異之感…… 從簡沁霜穿書而來后, 一直都是玄景明在幫她緩解古怪的病情,如今玄景明“不在”封神宗,自然要和“曾經(jīng)”一樣讓她的好師尊來代勞。 這是簡沁霜第一次用容嶼幫忙, 難免有些緊張。 每當(dāng)這個時候, 她都要慶幸原主這該死的面癱臉。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進(jìn).入水中,水霧浸濕了她的衣衫凸.顯.出那曼.妙的身材…… 在下水的那一剎那, 簡沁霜打了個寒顫,眼眸流轉(zhuǎn), 下意識回眸瞅一眼。 容嶼猶如神邸的臉上露出少許疑惑:“怎么了?” 簡沁霜搖頭:“沒事。” 總感覺背后陰惻惻的,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一樣, 容嶼向她身后看一眼,像是看見了什么,嘴角笑意加深了些,沒去點破,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明顯感覺她似乎僵硬一下,他輕聲道:“一段時間沒見, 怎么和師尊生疏了?” 簡沁霜心尖一跳, 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容嶼總是在某種情況下,說出一些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話語。 她是穿書而來的, 記憶又不全, 對師尊的印象幾乎沒有, 修真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她毫不懷疑,若是被容嶼看出點什么,會把她當(dāng)做奪舍的東西處理掉。 她僵硬半晌,努力讓自己放松,然而容嶼那手皮膚紋理觸感細(xì)膩,就像上好的白玉石,亦如人那樣溫暖,想忽略都難。 簡沁霜扯了扯嘴角:“師尊哪里話,就是這水有點涼。” 男子溫潤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訝:“怎會有比你身.體更冷的?” 簡沁霜:“???” 會不會聊天? 就在就簡沁霜以為容嶼是死直男的時候,對方手腕一拉,水光淅淅瀝瀝,月色漸濃,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她繃直了皮,容嶼把她抱在懷中,溫馨的氣息把她包圍。 “如此,便不冷了?!?/br> 她呼吸驟停,心臟卻控制不住砰砰跳! 你為何……如此油膩…… 然而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某處山石后面,一雙眼睛從黑色變成了綠色,想要沖上去之際,容嶼指尖動了動,一切恢復(fù)平靜…… “嗷嗚~”一聲狼叫,卻死死被壓制在結(jié)界中。 玄景明眼睛都綠了,他就知道…… 這個師祖不對勁。 師叔想隱瞞他的存在,卻不知道容嶼什么都知道。 一個成圣之人,又怎會是化神期結(jié)界能隱瞞的? 玄景明渾身被強大的術(shù)法控制,只能眼睜睜看著,耳朵上的絨毛炸成一圈,犬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 一氣之下,他憤怒:“汪(為)!汪(老)!汪(不)!汪(尊)!” …… 天邊的月色轉(zhuǎn)換到西邊,東方一抹紅霞升起,簡沁霜待在血池中一夜,她想問容嶼身體的狀況,容嶼只說:“這并不是壞事。” 她不太想把自己的命運牽連在他人身上,卻也知道目前只能這樣了。 或許今后會有方法吧。 回到華霜居,奇怪的是小狼并沒有回來,應(yīng)該去找他師尊任云陽了吧。 簡沁霜沒多想,一夜未睡,她急需補覺。 殊不知,小狼處于一片危險之中。 后山的陽光輕灑在銀發(fā)男子身上,此時他正垂眸,看著結(jié)界內(nèi)瘋狂掙扎的小狼崽子,神色如清風(fēng)明月,語氣聽不出喜怒:“你不該來到她身邊,會害死她?!?/br> 玄景明聽不懂他的話,但卻因為那句會害死她而停頓下來,仰頭看他,狼眼中的戾氣幾乎化為實質(zhì)。 容嶼蹙眉,伸手拂過,下一刻狼身上的古怪氣息被清除。 “你妄念太重,你來源于我,我不殺你,盡早離開吧?!?/br> 其他話玄景明自動忽略,唯有一句不殺他,聽到了耳中,在容嶼松開他的一剎那,他如同小.炮.彈,嗖嗖沖過去,一把咬住他的褲腿。 容嶼:“……” 若不是良好的教養(yǎng),他真想一腳踹過去,怎么都想不明白,這蠢東西來自于他…… 他又警告一番,奈何蠢狼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最終他打過去一道靈力,把玄景明變成人,壓著脾氣耐心道:“去你該去的地方。” 少年深深看他一眼,沉默不語轉(zhuǎn)身離去,容嶼神色微松,正要拂袖離去,忽而感覺到什么,向華霜居看一眼,眉宇一蹙。 罷了,過些時日再理會,他現(xiàn)在顧不得其他。 容嶼壓下氣血上涌的靈力,身形緩緩消散,回到自己的洞府,努力平復(fù)氣息。 簡沁霜日夜顛倒,一覺睡到晚上,直到被一陣?yán)婊ㄏ泱@醒,睜開眼睛,許久不見的少年立于桌前,擺放著一熱乎的梨花糕。 “你?金丹好了?” 少年神色沉默陰郁,和妖形判若兩人,他沉聲道:“未曾修復(fù),這段時間多有冒犯,還望師叔見諒?!?/br> 簡沁霜心酸,面上極其冷靜:“你是因為本尊受傷,本尊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說完這句話后,少年眼簾垂落,又陰郁了兩分,簡沁霜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太冷了,于是補充一句:“你放心,本……師叔說話算話,會好好待你。” 玄景明心里泛酸。 果然,師叔只喜歡他的原型,等變成人就換了副面孔。 怪不得那為老不尊的放心他回來,容嶼是認(rèn)定了他不會討師叔喜歡。 沉重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少年突然開口:“師叔,我能有個懇求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