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肆寵(臣妻) 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獵戶老公是將軍、女配滿級后穿回來了、黏人精、穿成小奶狐后師尊總想摸我尾巴、孽徒對我心存妄想、覬覦已久、我的卡牌無限強化、煉體十萬年、彩云易散、星際入侵gl(np,futa,變態(tài)辣)
說完她就走到安兒身旁,蹲下身替他整理著領(lǐng)子,臉上余溫未退。 蕭持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視線轉(zhuǎn)移落到不遠處那對母子身上,不經(jīng)意地揚起唇角。 “阿娘,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姜遂安抱著聞杏遞給他的暖爐,狐疑地看著姜肆,一旁的聞杏趕緊背過身去沿著唇笑。 姜肆臉上剛要褪去的熱意又升上來了。 “阿娘剛剛跑了一趟太醫(yī)院,走得急了,熱得。”她一本正經(jīng)道。 姜遂安的眼睛閃了閃,余光看到蕭持也走過來了,微張的小嘴話鋒一轉(zhuǎn):“阿娘總是去太醫(yī)院做什么?” 姜肆給他披上小斗篷,看著眼前的圓球,道:“阿娘的師兄遇到了疑難雜癥,叫我過去看一眼。” 姜遂安還沒說話,頭頂上倒是傳來蕭持的聲音:“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br> 語氣有些不滿。 姜肆頓了一下,臉色瞬間就變得認真起來,她站起身,毫不避諱地看著蕭持:“文師兄雖然是太醫(yī),宮外有些病人也會找他,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都會盡力去醫(yī)治,他的身份怎么了?” 蕭持看著眼前突然開始張牙舞爪的小貓,眼皮跳了一下:“你現(xiàn)在是皇后?!?/br> 姜肆瞪他一眼:“那圣旨我都不知道?!?/br> 哪壺不開提哪壺。 拉著阿回轉(zhuǎn)身向外走,留給他輕飄飄一句話:“晚上你回養(yǎng)心殿?!?/br> 蕭持神色怔了一怔,耳邊又想起她那句話。 我一直這樣。 真是一直這樣,大膽,放肆,我行我素。 他偏了一下頭,似乎在深刻體會剛才那一刻的感受。 奇怪的是,并沒感覺有多生氣。 蕭持跟著走了出去。 踏出殿門,呼嘯的風夾雜著鵝毛大雪飛撲在臉上,外面下了有一會兒了,地上已經(jīng)積起一層厚厚的白雪。 姜遂安被姜肆裹成了圓球,小短腿在雪地上踩來踩去,臃腫的身子讓他動作都變得艱難起來。 姜肆跟著他一塊,把拳頭大的雪球滾成姜遂安那么大,來來回回繞著正殿前的院落跑了好幾圈。姜肆不敢讓他累著,看起來像是跟姜遂安搶著推雪球,其實是在幫他減少消耗。 誰知剛推到一半,蕭持突然走了過來,他沒看姜肆,輕輕把她擠到旁邊,面向姜遂安,問他:“你想堆多大的雪人?” 姜遂安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指了指姜肆:“阿娘那么大的?!?/br> 姜肆手凍得通紅,正偷偷在背后搓著,聽到姜遂安的話動作一頓,不禁失笑:“做什么要堆那么大的?” “我想堆個阿娘。”姜遂安說完,自己推那個雪球,嘿咻嘿咻地向前走。 姜肆完全僵在那里,一時沒回過神來,等視線隨他走遠了,心里才泛開一陣陣暖意,又想哭又想笑。 只有這個時候,姜肆可以將他當做一個小孩兒。 小孩兒的心思直接又純潔。 蕭持走到姜遂安身旁,彎下身:“我?guī)湍悖俊?/br> 姜遂安瞥他一眼,沒說話,繼續(xù)向前,但也沒拒絕。 沒拒絕,蕭持就伸出手去跟他一起完成這個艱巨又宏大的任務(wù)。 姜肆沒想到蕭持會紆尊降貴做這樣的事,看看遠處的張堯,也是一副從未見過的神情,再回過頭來,她看向兩人的目光就溫柔了許多。 說不心動是假的。 她有偷偷發(fā)現(xiàn),蕭持在面對安兒的時候,會刻意把“朕”的自稱換成“我”。 雖然對著她時,又會故意把稱呼換回來。 頑劣自傲,這是姜肆判斷他是誰的標準。 “我也來幫你們堆個我自己!”姜肆扎起裙擺,大喊了一聲,笑著跑了過去。 看著雪地中嬉笑的溫馨畫面,張堯抹了抹眼角,聞杏斜眼看著他:“張總管,您怎么了?” 張堯就是笑:“沒什么,高興!” 一開始察覺到陛下對姜娘子那么上心,他還隱有顧慮,可現(xiàn)在再一看陛下放松恣意的樣子,他算是徹底放心了。 太陽快下山了,姜肆催促姜遂安回去。 三個人不僅堆了個“姜肆”,還堆了個“陛下”和“安兒”,兩大一小立在院子里。 孩子玩心重,一聽說要進屋,小嘴一緊,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雪地。 “以后你若是想,還有的是機會?!笔挸挚粗?。 其實姜遂安也不是特別想玩,他就是有些留戀剛才的那種感覺。 什么感覺,他也說不清。 但聽到蕭持這句話,他莫名安心許多。 轉(zhuǎn)過身,他顛顛跑上前去,拉住姜肆的手。 三個人一起回了殿里,換上干凈衣服后,圍坐在暖爐邊。 張堯讓人上了晚膳,上齊之后,安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桌子,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姜肆。 姜肆見怪不怪了,蕭持的膳食里一點葷腥都不見。 偶爾能見到油水極少的雞脯rou。 “陛下,你這樣進食不行,葷素搭配更好些?!苯寥滩蛔〉?。 以前這樣也就算了,現(xiàn)在她怎么說也是……要力所能及地管一管他。 蕭持神色不變,把殿里的人都屏退,他拿起玉碗盛了一碗粥,先遞給姜肆,然后又遞給姜遂安。 “你們?nèi)羰浅圆粦T,朕可以讓御膳房給你們另做?!?/br> 姜肆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陛下給她盛飯,姜遂安倒是多看了一眼。 她放下筷子,對他道:“你得聽我的話。” “為什么?”蕭持掀了掀眼皮。 “因為我是你的……”姜肆脫口而出,說到關(guān)鍵處又頓住,眨著眼睛看了看他,臉上一熱,“大夫!” 蕭持低下眼,眼中藏著溫潤笑意。 “可以,那朕就聽你的?!?/br> 笑意藏都藏不住了,姜肆心知他就是故意的,拿起筷子催促:“吃吃吃,快吃!” 姜遂安伸手夠?qū)γ娴奶峭?,夠不到?/br> 蕭持見了,把糖碗拿過來,放在兩人中間,然后兩人各自拿了一個銀勺,舀了滿滿一勺,放到自己碗里,攪拌。 二人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動作,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有詢問。 姜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安兒嗜甜,她知道,陛下這么嗜甜,她還是第一天發(fā)現(xiàn)。 沒想到兩人的動作都那么統(tǒng)一。 “少吃點糖,太甜了對身體不好。”姜肆用大拇指蹭了蹭姜遂安的嘴角,看似是對一個人說的,其實是連著另一個人一起念叨。 想要加第二勺糖的蕭持動作就那么頓住了。 姜遂安瞥了一眼他的碗,嘴角若有似無地揚了揚。 一副“看吧,我就知道阿娘會說,才沒加第二少糖”的樣子,得意得很。 蕭持默默將糖匙放回去。 用完晚膳,姜肆帶安兒去沐浴,蕭持也非要跟著。 “我自己去吧?!彼〈笕怂频臄棵颊f了一句,干脆把兩個人都拋下,姜肆當然不會讓他一個人去,便讓聞杏跟著。 蕭持看了一眼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人走了,殿內(nèi)一下子安靜起來。 姜肆握著自己的手指,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又趕緊挪開。 “你想說什么?” 頭頂傳來聲音,姜肆一驚,不自覺地退后一步:“你不回去嗎?” 蕭持撩起垂下來的青帳走近她:“去哪?” “去,去養(yǎng)心殿……” “朕今日沒什么政務(wù)要處理。”蕭持背著手,一步一步逼近,姜肆手臂碰到墻角一個盆栽,眼看就要摔落,卻被蕭持扶穩(wěn)了。 “還是怕?”蕭持看她。 姜肆吞了吞口水。 蕭持的手背一根根青筋突起,姜肆偷偷一瞥,就覺得呼吸不過來了,偏那人沒發(fā)覺自己有多可怕,只是輕笑一聲:“朕頭又疼了。” 姜肆臉色一變,轉(zhuǎn)而推著他到軟塌上:“坐下?!?/br> 蕭持坐下,姜肆凈手,為他按揉。 偷偷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安兒洗完回來了,小腿蹬蹬跑到內(nèi)殿,看到姜肆正在給蕭持按腦袋,表情放心下來。 他爬到床上,轉(zhuǎn)過身盤腿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兩人。 好像小門神。 蕭持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姜肆倒映的臉:“你去太醫(yī)院,朕可以不管你,如果你想出診,朕也不阻攔,這樣,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姜肆微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陛下說得是真的?” 哼,這時候知道喊他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