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肆寵(臣妻)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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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不開眼睛:“想……” “你拉不開?!笔挸执驍嗨幕孟搿?/br> 姜遂安皺眉看他。 蕭持低頭道:“想先拉弓,先練勁,強(qiáng)其體魄,事半功倍?!?/br> “怎么練勁?”姜遂安好奇了。 蕭持道:“你身體弱,先不宜做太過劇烈的運(yùn)動,朕教你一套拳法,你需每日早中晚練三回,不可荒廢,能做到嗎?” 姜遂安自己也不想一輩子都病怏怏的,讓阿娘擔(dān)心,一輩子都離不開阿娘。 他重重點(diǎn)點(diǎn)頭:“能!” 今日是除夕,家家戶戶團(tuán)圓的日子。 姜肆沒有什么親人,只安兒一個人在身邊,一年的尾巴上,她又多了一個重要的人。 只是好巧不巧,北征大軍有軍報呈遞到御前,明明是闔家團(tuán)圓的日子,蕭持卻跟大臣議事議了半日,快到傍晚了也不見人影。 姜遂安一個人站在門口練拳,扎著馬步,小拳頭一收一放,還挺像那么回事。 姜肆坐在殿內(nèi)看著,也覺得蕭持這方法好,既能強(qiáng)身健體,又不會損傷他心肺。 正看著,二門處有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那人行到殿外處停下,被疏柳攔住。 姜肆起身走了出去,看到陳芊月立在階下。 “太后娘娘有旨,讓娘娘前去壽寧宮一趟?!?/br> 陳芊月這次態(tài)度還算恭敬,畢竟姜肆如今是名副其實(shí)的皇后了,除了封后大典還沒到,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她身份還差得遠(yuǎn),自然不能對姜肆不敬。 再拿什么“鄉(xiāng)野村婦”的話頂撞她,怕是要掉腦袋。 姜肆沒動:“太后有什么事?” 她可叫不出一聲“母后”,不管蕭持心里作何想法,她是沒辦法原諒這個人。 “娘娘去了便知,是與明日的封后大典有關(guān)的事。”陳芊月躬身。 蕭持定在大年初一建元,她的封后大典自然也是在明天。 姜肆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吩咐好聞杏照顧好安兒,帶著疏柳一起去了壽寧宮。 到了壽寧宮,姜肆聞到酒rou的味道,里面好像剛剛宴請過誰,桌子上都是剩下的殘羹冷炙。 秦歸玉坐在上首,一點(diǎn)也沒有讓她坐下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道:“皇帝不可能立你為后,勸你有些自知之明,帶著你的孽種趕緊離開,不然真到了明日,封后大典上,皇后不是你,恐怕你的處境會很難看?!?/br> 與此同時,剛遣退大臣的養(yǎng)心殿,秦姝綰立在中央。 她未穿平日里方便舞刀弄劍的騎裝短打,而是素衣羅裙,略施粉黛,跟之前大相徑庭。 看著前面背立的人,她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紅,眼神也有些閃爍:“表哥,我……” 第五十八章 秦歸玉在寶座上坐著,眼里都是輕蔑,就好像在看一個不入眼的螻蟻。 即便在她說完那些話,看到姜肆并未如想象般動容之后,臉上依舊充斥著不屑。 心思一動,她把姜肆的沉默歸結(jié)于她短淺的見識和自不量力的逞強(qiáng),裝得這樣沉著冷靜,其實(shí)心里早就不知所措了。 秦歸玉淡淡一笑,從寶座上起身,伸出手輕輕搭在陳芊月伸出的手上,緩步走了下來。 “你出身低微,就算為妃都不夠格,皇后的人選哀家早就為持兒定好了,她必定是個足夠與持兒比肩的人,身份地位都要能匹配得上才行,你覺得自己配嗎?” 秦歸玉看都不看姜肆,似乎是覺得這樣的人不值得分她一點(diǎn)兒眼色,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恨不得所有人都跪伏在她腳邊。 姜肆眸光漸冷,沒有尊敬,也沒有畏慎,有的只是眼底的輕嘲。 沒有誰低誰一等,貴為太后的人在她眼里也不過是一副骨架上披了人皮而已。 “要娶我的是他,跟您有什么關(guān)系?” 姜肆這話問得滿是諷刺,秦歸玉登時就回頭瞪著她,陳芊月扶著太后的手,另一只手指了過來:“大膽,你竟敢對太后不敬!” 姜肆轉(zhuǎn)向她:“我說錯了嗎?” 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Z氣讓陳芊月一怔。 空蕩的大殿上,響起姜肆冰冷的嗤笑聲:“一口一個低賤卑微,說別人配不上,自己又能不能配得上做人家的母親?平日里不見噓寒問暖,對自己的骨血不聞不問,現(xiàn)在了知道自己是他的母親了,他痛苦不堪,飽受折磨的時候你在哪里?但分有一點(diǎn)母子情分在,陛下會連立后這樣的大事都不事先知會太后您?” “你!” 秦歸玉被戳中了痛處,怒火沖向頭頂,目眥欲裂,她沒想到姜肆?xí)@般伶牙俐齒,陳芊月也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姜肆還有滿肚子的話要說,替蕭持說,可是一見到秦歸玉,她又覺得沒有必要。 她冷靜下來,換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太后叫我過來,如果只是說這件事,那我便告退了。” 她說著要轉(zhuǎn)身,秦歸玉一聲厲喝:“站??!” “你敢對哀家大呼小叫,一點(diǎn)不懂尊卑禮數(shù),無非是仗著持兒喜歡你寵愛你,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男人的疼寵能堅持到幾時?等你踏出壽寧宮,再見到持兒,光景就不一樣了,持兒要娶的是秦家姝綰,皇后也一定是她,而不是你,等持兒對你的新鮮勁一過,你不過也就是后宮中一朵凋零的花而已,得意什么!” 姜肆捕捉到她說的一些關(guān)鍵的信息,眉頭微微一皺。 她回身,對秦歸玉道:“您好像不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他喜歡吃什么穿什么喜歡什么樣的人,會不會哭愛不愛笑有沒有恐懼害怕的事,您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您知道他每一日是怎么過得嗎?了解過他的心思,試圖理解過他這個人嗎?如果您有一點(diǎn)在意他,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br> 姜肆冷笑著看著她:“其實(shí)您說我的話,我一點(diǎn)都沒放在心上,不止太后一個人這樣說,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就是有些好奇,您為了貶低我,不惜把自己孩子說成那種冷血無情,卑劣無恥之人,又何來借口說是為他好?” 秦歸玉面如寒霜,冷得近乎要滴水,可偏偏那些話都像刀子一樣白進(jìn)紅出地插在她心上。 “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改變得了事實(shí)嗎?就算持兒對你是真心,待他真跟綰兒有了首尾,必定要負(fù)起責(zé)任,這一點(diǎn)哀家還是了解他的,不知到時候你還笑不笑得出來?!鼻貧w玉坐了回去,又裝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姜肆方才的話沒能撼動她分毫。 姜肆皺著眉:“您還是莫要把人看貶了,秦娘子做不做得出來這樣的事還兩說,怕是不會如您所愿?!?/br> 她雖然只見過秦姝綰一面,卻也能看出她的心在外面,絕非眼前這一畝三寸地。 后宮那種骯臟的手段她也不是沒聽說過,卻相信秦姝綰不是那樣的人。 見秦歸玉不說話,陳芊月卻有些忍不住了,她輕笑一聲,替秦歸玉把話說了出來:“眉如月這種藥姜娘子聽說過吧,不知——” “芊月!”秦歸玉打斷她,不滿地看了她一眼。 雖然有的事旁人都心知肚明,可心照不宣跟直接說出來還不一樣。 陳芊月哪點(diǎn)都好,就是藏不住自己那些歪心思。 姜肆卻驟然間沉下了臉。 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背影少了幾分從容,陳芊月想將人攔下,秦歸玉卻制止了她:“讓她走吧,反正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越是這時候去,越是自取其辱?!?/br> 陳芊月聽了,也笑了起來。 姜肆踏出壽寧宮時已經(jīng)入夜,頭頂烏云密布的天,一點(diǎn)兒星光都沒有,刺骨的冷風(fēng)呼嘯而過,她一步不停地往養(yǎng)心殿那邊走。 到最后幾乎是小跑著,她提著裙擺,額上跑出薄汗,經(jīng)冷風(fēng)一吹刺骨的涼,很快到了養(yǎng)心殿,她遠(yuǎn)遠(yuǎn)看到里面亮著燈,金黃的燈光溫暖地包裹著整座宮殿。 到了門前,她看到張堯在那里守著。 張堯見了她,神情有些慌亂。 “娘娘,您怎么過來了?”他湊上前來,姜肆腳步?jīng)]停,匆匆往里走,語氣有些急,“陛下呢?在里面嗎?” “娘娘,等一等,陛下現(xiàn)在不方便……”張堯伸手?jǐn)r了攔,卻又不敢僭越,只是虛虛地阻擋著。 姜肆見狀,神情更是煩躁,索性不再問,直接往里闖。 “娘娘!留步!留步!陛下真的不方便——” “咵”地一聲,姜肆用腳把殿門踹開,不顧張堯的阻攔快步行了進(jìn)去。 張堯懊悔地嘆了口氣,又急又怕,明日就是封后大典,剛剛秦娘子入了殿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他很怕娘娘誤會什么,壞了明天的大事! 姜肆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內(nèi)殿,撩開紗簾,入眼見到男人的背影,正站在床前,似乎在整理衣擺,聽見聲音,他回過了身。 蕭持眉頭緊鎖,發(fā)現(xiàn)是姜肆,緊擰的雙眉松展了一下,姜肆卻不管他,徑直越過他去翻床鋪。 掀開被子,沒人,拿起枕頭,沒人,趴到床底,還是沒人。 蕭持把姜肆的舉動看在眼里,眸中的失望一閃而逝,開口時語氣也冷了很多:“在找什么?” 姜肆起身,一臉焦急地看著蕭持,走過來抓住他雙臂:“秦姝綰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大殿的窗子是開著的,嗖嗖的冷風(fēng)從外面灌入,吹得人渾身冰涼。 蕭持劍眉微聳,黑眸幽深,臉上的溫和漸漸消失,他問:“你覺得朕把她藏起來了?” 姜肆被他身上的冷意驚得心中輕顫,發(fā)覺他情緒有些不對,趕緊安撫地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你得趕快把秦娘子找出來,她吃了那種藥,會受不住的!” 蕭持微怔。 姜肆急道:“太后為了讓你們生米煮成熟飯,給秦娘子偷偷喂了眉如月。眉如月這種藥,常做催情用,但夫妻床笫之間少有用此藥來增加情趣的,只因?yàn)檫@種藥毒性極強(qiáng),倘若不發(fā)泄出去,對身子有很大的損害,女子則更甚于男?!?/br> 尋常人提這種事,定然難以啟齒,姜肆卻沒任何負(fù)擔(dān)地把話說了出來。 她抓住蕭持的衣袖:“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入了圈套,只是這樣一來,秦娘子就很危險,我得盡快為她施針!” 姜肆絲毫不敢怠慢,行醫(yī)數(shù)年,她甚至有聽說過因眉如月而死的人。 所以她才會在聽完陳芊月的話后,就快速趕往養(yǎng)心殿。 蕭持一字一句地聽她說完,眼中冷意沒了,眉頭卻還皺著。 他看了一眼窗子。 “她走了?!?/br> 姜肆驚疑出聲:“走了?怎么走的?” 蕭持指了指她身后:“跳窗。” 事情是這樣的—— “表哥,我……” 秦姝綰知道自己中招了,渾身上下充斥著奇癢難耐的燥熱,分外不舒服。 蕭持轉(zhuǎn)過身,她躁意更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