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老公是將軍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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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刀刃在陽光的照射下,光芒刺眼。 祝姝緊緊盯著劊子手的動作,只見粗壯的劊子手手起刀落。 祝姝只覺得身上一松,禁錮她快二十年的枷鎖,在那一刻被砍碎。 觀看完行刑,周圍的百姓都漸漸散去。 秋蘭不等祝姝吩咐,就自發(fā)上去,詢問劊子手可以收尸嗎? 即便這是死刑犯,也沒有不允許家人收尸的規(guī)定。 劊子手帶她去登記處,簽字認領。 登記的人聽到她說的那一串名字,就問秋蘭,“你是這家的什么人?” 秋蘭聽他這樣問,還以為是有親人能收尸,便答,“我是祝家下人,跟娘子一起來為老爺郎君收尸。” 秋蘭手指祝姝所在的方向,“那就是我們家娘子,她在那里等我?!?/br> 那人順著秋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不帶帷帽、露出臉龐的漂亮女子。 “你家娘子可是行三?” 不知他為何這樣問,秋蘭還是答,“是,我們娘子行三?!?/br> 這人點頭,“你先登記,登記結束就可以離開?!?/br> 秋蘭點頭說好,她沒有注意到,在她低頭登記時,有人過去找祝姝。 秋蘭自作主張過去收尸,祝姝對于這件事的態(tài)度不是很在意。 人死如燈滅,隨她去吧。 就有一個身穿官服的男人叫住她,他身上的官服祝姝認得,是八品的文官。 這人跟祝父的形象很像,祝姝天然存著幾分防備。 祝姝有些緊張地握緊袖子,這人的態(tài)度卻很和藹,“是祝家三娘吧?” 祝姝扯了扯嘴角,“我是,你有事?” 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對待,依舊是臉上帶笑,“是這樣的,州牧大人邀請您過府一敘,您看你是打算什么時候過去呢?” 若不是得了鄭章的囑咐,這位也不會對待一個死刑犯之女如此的客氣。 他在家里對待年邁的老父母,也就是剛才的態(tài)度。 也不知道這女子是如何得了鄭章的青眼。 聽到說是鄭章找她,祝姝沒有之前的緊張。 她想,鄭章大概是因著之前,她送過去的那一堆的罪證,想要感激她? “那我送您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路。”祝姝的防備心很強,即便是這人說了是鄭章找他,她依舊不能完全放下防備。 這防備不是對鄭章的,是對這個很像是祝父的男人。 “麻煩跟我的侍女說一下,讓她先回去?!?/br> “好的我會讓人通知?!?/br> 秋蘭登記完,一抬頭就先去搜尋祝姝的身影,這已經是她深入骨髓的一個習慣了。 原本祝姝站著的位置,現(xiàn)在空空如也,哪里還有祝姝的身影。 壞了,這別又是看見哪家的小郎君,又犯病了。 可州府和縣里不同,人生地不熟不說,她頭一次來州府,人也難免容易泛怯,秋蘭站在原處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有人告訴她,祝三娘讓她先回去,她要跟故人敘敘舊。 秋蘭還想再問,三娘去了哪、故人是誰,可那人卻不肯再說。 秋蘭只好雇人把尸體帶到義莊,等從州府回去,再帶上。 祝姝一路打聽,就找到了燕王府。 燕王府實在偏僻,這一路走得她腳疼。 到了之后,便跟門房報上自己的身份,讓他代為通傳。 祝姝給劉叔留下的印象太深,她剛出現(xiàn),劉叔就認出了她。 劉叔不知道這內里的彎彎繞,還以為她過來鬧事,不欲替她通傳,還小聲地警告祝姝,“主子不會見你,你趕快走吧?!?/br> 祝姝聽到劉叔的警告,才認真的看他的臉,“呦,大叔,是你啊!” 心里感嘆燕王還真是夠長情的,這個腿瘸的老仆竟然從鄉(xiāng)下帶到城里。 祝姝認真的給劉叔解釋,“我今天不是過來鬧事的,燕王有事找我,你幫我通傳一下,就知道了。” “王爺現(xiàn)在在府衙,不在家,你找錯地方了?!?/br> 嗨,這倔老頭,怎么就是說不通。 還好屋里的小亮及時插嘴,“娘子說是燕王找你,請問娘子貴姓,何時接到這的通知?!?/br> 祝姝把自己的姓氏,還有聽到傳信時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隨著鄭章手里的權勢越大,家里可以有劉嬸一個,家外卻不能只有劉叔一個人,然后可這祁春一個人受累。 祁春那都是當?shù)靡粋€大將使,讓他做管家實在是屈才。 非正常情況下用一用倒是無可厚非,可若是一直這樣那就不好了。 祁大管家在離任前,站好最后一班崗,在往常來府里干活的人里頭,挑了十來個得用的人。 根據(jù)他們的特點,把他們放在不同的崗位上。 這個小亮就是其中的一個,小亮得過鄭章的吩咐,因此來確定造訪的人要不要攔,要不要通報。 小亮聽完祝姝的解釋,確定這是鄭章吩咐過可以帶進來的人。 即便他不在,可以叫鄭葳接待。 小亮把祝姝帶到正廳,又讓人去叫鄭葳,說是祝家三娘子。 鄭葳聽到是祝三過來了,便理了理頭發(fā),轉頭問祁元潛,“你要不要一起?” 祁元潛搖頭,祝姝的戰(zhàn)斗力他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雖說自己已經跟這女人撇清關系,可還是盡量避開才好。 不能保證鄭葳這丫頭哪天心情不好,故意找茬,讓他給個理由。 鄭葳的眼里滿是揶揄,“真的不去?” “不去?!?/br> 這次再見祝姝,鄭葳就是想謝謝她之前送來的罪證,這種犯罪紀錄及其隱晦,也不知祝姝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鄭葳在心里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正常人對待,想著即使她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語,也盡量忍耐一下。 畢竟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之所以會瘋瘋癲癲,也是因為命苦,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但鄭葳明顯感覺到,這次的祝姝有些不同,她似乎跟正常人沒有什么不同。 鄭葳心里已經做好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準備,是會在她的言談舉止中盡量的挑錯,即使有細小的問題,也會被她發(fā)現(xiàn)。 可鄭葳懷著挑刺的心,卻一個刺都沒有找到,這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大家閨秀。 而且在跟她的聊天中,會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深度的人,有一種讀過很多書,見過世面的感覺。 鄭葳覺得祝姝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又說不清楚。 直到鄭葳躺在床上時,還在思考祝姝,連祁元潛跟她說話,她都沒有注意。 祁元潛很是不滿,自從跟那個祝三見過面,鄭葳就像是神思不屬。 祁元潛剛想把手放在她身上,把她掰過來,讓鄭葳看自己。 手還沒有搭在鄭葳的身上,她就突然坐起身。 想了一晚上的問題終于想通,鄭葳在今天跟祝姝聊天時,似乎感受不到任何時代隔閡。 跟這個時代的女子有些不同,跟她對話倒像是在跟祁元潛、孫晴天一樣。 難道她也是穿越的? 鄭葳會有這想法不奇怪,主要是這個世界已經被穿成篩子,穿越者太多太多。 在她面前再多出現(xiàn)幾個,她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在懷疑祝姝是穿越者的同時,鄭葳也覺得她不像是一個穿越人士。 懷著這種矛盾的心理,鄭葳第二天又邀請祝姝到府里聊天。 祝母過來走關系向上孝敬的錢,沒有被貪污,而是都給了鄭章。 前有無數(shù)前車之鑒,這些當官的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頂風作案。 鄭葳原本是想讓下人把這錢還給祝姝,祝父貪污的金銀早已被充公,祝母走關系用的銀錢是祝家的老本。 其余犯官家屬走關系的錢都被歸還,祝家也不例外。 鄭葳原本想讓人把錢送到祝姝下榻的客棧就算了,可還想確認一下,打算用這個作為借口,讓她再過來一趟。 祝姝沒想到,鄭葳還會叫。 到了燕王府,還是前一天的位置,鄭葳拿出一個熟悉的包袱,這是祝母裝金銀的袋子。 她心里便有了猜測,是不是要把這錢返還。 果然,鄭葳讓她拿著錢回去,好好過日子,還問她未來有什么打算。 未來有什么打算? 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祝姝說出自己的打算后,鄭葳就覺得她好像不是穿越女。 她說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 不是,祝姝說的是想去看看詩人筆下的壯美山河。 穿越女要么想躺著當咸魚,要么會一直自強奮斗像孫晴天那樣一刻也停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