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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老公是將軍 第160節(jié)

    算算時間,使團大概已經(jīng)從北魏出發(fā),按照使團走走停停的尿性,祁元潛推測大約要一個月才能到達建康。

    這次確實祁元潛猜錯了,宇文允知道親舅舅急著娶媳婦,出發(fā)前便催促使團盡快。

    祁元潛確實急著娶媳婦,可是鄭葳現(xiàn)在有著身子,又不能挺著孕肚成親,因此成親不急在那一時半刻。

    而且鄭葳的肚子那么大,祁元潛每次看到鄭葳的肚子都覺得心驚rou跳。

    想不明白,鄭葳那么瘦小的一個人,為什么有這么大的一個孕肚,這平時運動的多難受啊。

    尤其是看到衣服下面肚子的真容時,都心疼的要命。每當那時候,都恨不得那個肚子長在自己身上。

    祁元潛聽到劉媽暗地里跟他說,鄭葳肚子里懷的有可能是雙胎。

    祁元潛在短暫的驚喜之后,便是無盡的擔心。

    因著擔心,祁元潛對鄭葳百依百順,要什么給什么。只是有一點,每天都得逼著鄭葳跟他出去走動走動。

    鄭葳在孕前期還有要多運動的意識,等到了肚子大了,運動不方便,而且夏天躺著不動都會一身臭汗,鄭葳就更不愿意運動。

    鄭章每天忙于公務,沒時間督促她運動。劉媽又催不動鄭葳,也只有祁元潛能逼著她運動。

    劉媽關于雙胎的猜測,讓祁元潛心神不寧,他經(jīng)常出去請教大夫有關雙胎的知識,回來越看越覺得鄭葳懷了雙胎。

    在祁元潛焦慮的這段時間,使團也到了建康附近。

    在第二日使團要被鄭章率領文武百官迎接進城,祁元潛就悄悄地出了城,回到了使團里。

    跟著鄭章出城迎接使團的半數(shù)官員,看到祁元潛的真容后不禁大驚失色。

    這些人有一個特點,都是跟著鄭章從兗州走到現(xiàn)在的親信。

    他們見到祁元潛隱約覺得似曾相識,在腦海里回憶想起,這不是當年跟在公主身后的那張臉。

    那人是誰來著?是公主那位粗鄙的鄉(xiāng)下獵戶夫君。

    公主的那個獵戶夫君是北魏的祁元潛!

    不能吧,有沒有可能是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兩人只是長了一張很像的臉。

    在腦海里已經(jīng)記不清那人當時的模樣,只記得那人沒有多強的存在感,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形象。

    而眼前這人氣場全開,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刺兒頭。

    合身的盔甲穿在身上,左側腰間懸掛著一把花哨的彎刀匕首,右側腰間是一把低調的黑鞘長劍,整個人既凌厲又奪目。

    這就是北國一直懸掛在西北,用以威懾柔然最鋒利的尖刀。

    使團過來商量兩國建交,為什么讓這殺神過來當團長,北魏究竟有何目的?

    鄭葳忍著困倦,在使團會途徑過的茶館二樓,靜靜地等著使團經(jīng)過。

    直到看見祁元潛騎馬經(jīng)過,鄭葳不由眼前一亮,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祁元潛這個打扮,真的好帥?。?/br>
    經(jīng)過接待流程后,使團和百官進入議政殿,商討兩國建交后的相關事宜。

    鄭章坐在主位,兩國大臣分別坐在兩側,祁元潛作為使團團長,則坐在最靠近鄭章的位置。

    談判十分繁瑣冗雜,彼此不磨掉一層皮,都算不上是談判。

    在談判間隙,鄭章似是開玩笑的提起,“聽說貴國年初遭災,牛羊凍死無數(shù)。”

    北魏使臣僵直脊背,相當警惕,南漢的小皇帝在這當口提起,究竟是什么目的。

    “知道你們現(xiàn)在缺少糧食。我聽說寧壽大公主和咱們這位祁將軍互相欽慕,打算用良種無數(shù)和善耕種的匠人作為公主的陪嫁,不知祁將軍意下如何??!”

    祁元潛輕笑,“我自然沒什么意見。”

    原本還懷疑這祁元潛只是跟公主那個鄉(xiāng)下夫君長得相似,現(xiàn)在也開始懷疑自己,若是長相相似,怎么會愿意娶寧壽公主。

    公主雖然長得國色天香,也能帶過去豐厚的嫁妝。

    再是如何說,這寧壽公主如今都身懷六甲,普通男人尚且愿意接受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夫人,更何況這男人是祁元潛。

    這么多巧合疊加在一起,就不可能還是巧合,祁元潛就是那個獵戶。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羨慕祁元潛還是鄭葳。

    想起獵戶和祁元潛的行蹤,怕是獵戶前段時間的失蹤,就是回到北魏恢復了本來身份。

    鄭章就像是所有娘家人一樣,原本覺得祁元潛是個做丈夫的稱職人選,可要到了把鄭葳嫁出去的時候,他就開始挑三揀四。

    心里暗搓搓吐槽,你沒意見有什么用,我有意見。

    于是鄭章開始了惡婆婆模式,“只是公主出嫁后,還是會住在建康?!?/br>
    鄭章說給種子給工匠時,北魏竊喜而南漢官員覺得自己吃虧了。等到要把寧壽公主嫁給祁元潛時,兩方反應都很平淡,感覺跟自己的關系不大。

    南漢的官員覺得自家這邊賺了,北魏那邊的使團成員心態(tài)恰恰相反。

    我們勇武的祁將軍要娶一個帶著孩子嫁過來的女人不說,成婚之后還要長期居住在建康。

    南漢這算盤打得可真精,我們陛下在北魏都能聽到。

    下方無人開口,鄭章靠在椅子靠背上,幽幽開口,“畢竟公主肚子里的不是將軍的親生骨rou,若是讓孩子跟著將軍的姓氏,未免強人所難,這我能理解,你放心將來孩子可以跟我姓鄭?!?/br>
    祁元潛臉黑的不行:我的兒子閨女為什么要隨他舅舅的姓氏。

    鄭章老氣橫秋的繼續(xù)說,“各位勿怪,我這個做舅舅的,難免要替外甥著想,將軍也是做舅舅的人,相信可以理解我?!?/br>
    南漢那一排官員已經(jīng)猜到了祁元潛就是孩子親爹的真相,心里明白這是一家人,聽鄭章和祁元潛兩人打機鋒,看戲一般,只可惜手里沒有瓜子,要不這場戲還能多點趣味。

    北魏官員不明所以,想著反正是繼子,隨誰的姓氏都無所謂,就算是跟路人一個姓,大將軍都不會有意見。

    祁元潛一副老實人的回答模板,“孩子的姓氏和婚后住在哪里這都是小事,具體還是要看寧壽公主的意見?!?/br>
    金鑾殿上為了這種小事打嘴炮,這是南漢建國幾百年來為所未聞的事。

    賈岱趁機插嘴,把話題拉入正軌,上面討論的都是芝麻綠豆大的屁事,鄭章和祁元潛想吵架回到家在公主面前吵架,不要在議政殿吵。

    這一天下來,南北兩國只談妥了一個條款,外加鄭葳和祁元潛的婚事被定了下來。

    議事時抄的烏眼雞一樣的兩人,在會議結束后,又換了一副嘴臉,鄭章邀請祁元潛去公主府用晚飯,祁元潛欣然答應。

    南北兩國的官員在看到兩人轉變,不禁嘖嘖稱奇。

    劉媽聽說北魏的使臣祁元潛要來公主府做客,相當緊張,那可是祁元潛啊,北魏戰(zhàn)功赫赫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軍。

    劉媽對于祁元潛的到來既期待又緊張,等看到祁元潛的真容時,劉媽傻眼了。

    這這這,這不是……

    昨晚還見過的人,今天搖身一變成了敵國的將軍。

    劉媽有些不敢置信,第一反應是把鄭葳拉到一邊小聲問她,“我知道你想給駙馬一個高一點的身份,可是截殺北魏使臣,這豈不是要跟北魏鬧翻。這位將軍他是北魏小皇帝的親舅舅,身份非同一般,我的公主唉,您這次可是闖禍了?!?/br>
    厲害了我的劉媽,這段時間的戲園子沒有白去,看劉媽如今這想象力。

    還截殺鄰國使團,獵戶換將軍,您可真敢想。

    鄭葳卻壞極了,故意跟劉媽說,“沒事您別擔心,有什么事我擔著。”

    劉媽怎么能不擔心,這一頓飯吃的心神不寧。

    晚飯后,鄭章照例回到宮里。

    鄭葳禮貌地看向祁元潛,說出去的話可不太禮貌,直接趕他回去,“團長先生,您該回去了,使團成員還在等你回去。”

    祁元潛卻像是沒聽見,晚上照例跟鄭葳住在一起。

    躺在床上的兩人沒有立刻睡著,祁元潛擺出一個姿勢摟住鄭葳,這個姿勢更方便她入睡。

    祁元潛突然開口,“來年春天成親,你覺得這個想法如何?!眮砟甏禾斓脑挘嵼谠缇统隽嗽伦?,春天的季節(jié)宜人,風景秀美,非常適合成親。

    鄭葳從他的懷里出來,有點不可置信,“來年春天?”

    祁元潛不知所措地點頭,不知這日期鄭葳是覺得早還是晚。

    鄭葳卻一本正經(jīng)的跟他說,“明天怎么樣?”

    知道鄭葳又在開玩笑,祁元潛把人摁進懷里,“早點睡。成親的日期以后再說?!?/br>
    鄭葳卻沒了睡覺的心思,越發(fā)的神采奕奕,“我覺得最好盡快成親,哪有生完孩子再成親,反正成親忙得不是我。”

    成親哪有鄭葳想象的那么簡單,男方女方都要準備很久,光是準備嫁衣就需要很長時間,畢竟只有一次婚禮,祁元潛不想留遺憾。

    祁元潛背著想法說給鄭葳,她卻瞪大眼睛看向她,“什么叫只有一次婚禮,你忘了咱們在孫家村還拜天地了?!?/br>
    準確來說,兩人再成婚就是二婚了,雖然二婚對象和頭婚的對象是同一個人。

    經(jīng)過鄭葳的提醒,祁元潛柔和的唇角微微翹起,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鄭葳戳了戳祁元潛的胸膛,“你當時為什么會被村長家老婆說動,同意跟一個逃難還帶孩子的女人成親,是不是命運的羈絆,你本來想拒絕,可是冥冥中有一種力量讓你同意。”

    祁元潛沒有正面回答,反問她,“你當時為什么會愿意跟村里的獵戶成親,是命運的羈絆嗎,還是冥冥中地某一種力量。”

    都不是,就是當時快要餓死了,為了活下去。甚至是打著過一陣子就離開的心思,倒沒想到二人最后會睡在一個被窩里,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祁元潛不等鄭葳回答他,輕輕撫摸鄭葳的頭發(fā),“睡吧,別想了?!?/br>
    其實倆人當初因為不同的原因成親,都沒打算讓這段婚姻長久,卻沒想到在一起竟然走了這么遠。

    鄭葳嗯了一聲,在祁元潛的懷里蹭了蹭。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祁元潛怕成親累到鄭葳,才想著等鄭葳生完孩子再成親。鄭葳想的確實哪有生完孩子再成親的道理,如果那樣的話就干脆不要成親算了。

    最終還是如鄭葳所愿,在成產(chǎn)前成親,不過不是立刻,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還有半個月的準備時間。

    雖然需要準備,都是祁元潛cao心,鄭葳一如既往地做甩手掌柜。

    兩人在建康成親,婚期談好那天,鄭章曾經(jīng)許諾的嫁妝就向著北魏運送。

    曾經(jīng)有關鄭葳還念著宋瞿清的流言也不攻自破,不過不是因為兩人的成親。

    是有了祁元潛就是鄭葳那個獵戶老公的傳言,更有甚者用獵戶的消失時間和祁元潛的出現(xiàn)時間作對比,發(fā)現(xiàn)竟然奇跡般的能對的上。

    至于獵戶身邊小男孩的身份,也被腦洞大的人誤打誤撞的猜到正是如今的北魏皇帝宇文允。

    不少人十分好奇祁元潛,拿他來跟宋瞿清對比。

    在身份戰(zhàn)功能力上他都能完爆宋瞿清,就有人用宋瞿清那個最大的優(yōu)點跟祁元潛比較。

    試問宋瞿清最大的優(yōu)點是什么,那必然是外表出色,不然也不會在殿試時被點為探花,被看臉的鄭葳選為駙馬。

    雖然很多人都承認祁元潛在很多方面強于宋瞿清,在外表上,那可就未必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