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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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鳶眼看著徐靳寒離得越來越近,連忙推了下陳南征,視線飄忽著站起來。 “我們過去吧,電影就要開場了?!毙焖炬侣曇糨p快,挽過她的手就往前走。 徐靳寒和陳南征各拎著兩杯奶茶跟在后面。 池鳶偶爾聽見他們聊天的聲音,見空回頭,發(fā)現(xiàn)徐靳寒的臉色比剛才好了不少,放下心來。 四個人順利檢票入場。 在進(jìn)入影廳的時侯,徐司媛總算想起正事,將兩張電影票往池鳶手上一塞,叮囑她:“我給你選了兩個最佳位置,到時候電影開場,你自己見機(jī)行事?!?/br> “......”池鳶一臉懵,“見什么機(jī)???我要干嘛?!?/br> “哎呀笨死了?!毙焖炬聣旱吐曇舾忉專澳悴皇且牢腋鐚δ愕降资窃趺聪氲膯??我今天可是特意挑得恐怖片啊,到時候你就——...” 池鳶越聽眼睛瞪得越大,猶猶豫豫的,眼看快要到定好的位置,她一把將徐司媛拉住,“那萬一我搞砸了怎么辦,他不會覺得我是變態(tài)吧?” “......”我的天哪。 徐司媛也是醉了,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頭:“你讓你的腦回路回到正常的軌道上來,行嗎!” 池鳶還想問什么,眼看著她就跟泥鰍一樣跑開了。 緊接著,徐靳寒從旁邊樓梯上來,順其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奶茶?!?/br> “...哦?!背伉S伸出手,影廳內(nèi)的燈光忽然變暗,銀幕上開始播放廣告,光一閃一閃的,她沒看準(zhǔn),指腹觸到一片溫?zé)?,是男人手背?dú)有的粗糲質(zhì)感。 她呼吸微滯,飛快將奶茶拿過來,放到扶手的杯托上,聲音細(xì)若蚊蠅:“謝謝。” “嗯。”徐靳寒不動聲色地收回,雙手交握放在身前,嘴角稍揚(yáng)起些微弧度。 電影在小小的嘈雜聲中開始放映。 跟平常的恐怖片一樣,故事先是講述情節(jié),而后進(jìn)入重頭戲,最后以目的達(dá)成或失敗作為結(jié)尾。 開頭幾分鐘的時間還好,到中段之后,整個屏幕都變成了妖魔鬼怪的演武場,血腥高能的場面曾出不窮,池鳶看著屏幕里露出的半個血淋淋的人影,耳邊的叫鬧聲瞬間此起彼伏。 她本來還有點(diǎn)怕的,畢竟這種類型的電影很久都沒看了,但只要一想到徐靳寒坐在她身邊,想到徐司媛剛剛跟她說的話,池鳶就無法集中心思。 以至于到后面,那個降魔法師拎著半個人頭出場的時侯,她心里半點(diǎn)觸動都沒有。 身邊所有人好像都比她要入戲,就她一個人盯著那屏幕在糾結(jié),不知道該怎么偽裝成自己很怕的樣子。 徐靳寒在第三波驚嚇聲中回頭,看她目光出了神,以為人被嚇呆了,伸過手去,“池鳶?” 那聲音低沉和緩,尾音還帶著點(diǎn)啞。 池鳶快被那只手給點(diǎn)著了,身體從上倒下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腦補(bǔ)思維瞬間當(dāng)機(jī),徐司媛剛剛教她的話全都忘了,偏偏還得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脖頸僵硬地朝他看過來,“嗯?” 兩人的視線隔空交匯幾秒,在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的時侯,徐靳寒?dāng)宽?,極其自然地將她手握在手心里,音色淡而溫柔:“怕的話,可以喊出來。” 溫暖炙熱的體溫從指尖瞬間流竄到四肢百骸。 池鳶感覺自己仿佛被拋至很高的空中,陷進(jìn)了云層里,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她眨眨眼,還想要感知得更加清晰,手指不自覺地?fù)狭讼滤恼菩摹?/br> 徐靳寒看過來,池鳶腦子一抽,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你怕么?” 話剛出口她就后悔了。 可對面那個人卻很有耐心,他眼尾稍稍揚(yáng)起來,眸底閃著碎光,在一片不知名的叫喊聲中,半開玩笑地說:“比起這個,我更怕你哭?!?/br> 作者有話說: 池鳶:哼!我膽兒可大著呢。 感謝你來^_^ 第28章 黏人精 電影散場后, 四個人在商場里找了家餐廳吃飯。 池鳶還沉浸在剛才的狀態(tài)里,有點(diǎn)緩不過神來,以至于整場飯局, 她根本聽不見其他的話,腦子里循環(huán)往復(fù)的都是徐靳寒剛才看她的眼神,手上的溫度,以及...... “鳶鳶...鳶鳶?”洗手間里,徐司媛關(guān)掉水龍頭,用帶水的手彈了她兩下,“池鳶!” “......”她回過神來, 懵懂地“啊”了一聲。 “我哥怎么你了, 跟丟了魂似的?”徐司媛靠在洗手池旁揶揄道。 池鳶抽張紙巾慢慢把手擦干, 耳朵尖又燒起來, “什么啊, 我哪有?!?/br> “還說沒有?”徐司媛跟著往外走,“我看你就差把失魂落魄四個字寫到臉上了?!?/br> “......”有這么明顯嗎?她揉揉臉, 小聲嘟囔, “別瞎說?!?/br> “行,我瞎說?!毙焖炬滦χ谎?。 看她那樣, 估計也不用再問情況如何, 徐司媛心里大概有了譜。 吃完飯,幾個人又去江邊的廣場逛了逛, 這里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有煙花秀,池鳶他們正好趕上首場煙花,在熙攘的人群里跟朋友和愛人一同觀賞, 既熱鬧又浪漫。 煙花秀結(jié)束后, 廣場上還有很多人不肯離去。 長長的沿河長廊兩側(cè), 擺滿了售賣吃喝玩樂的小攤販,每個小攤旁都擠滿了不少人。 徐司媛和陳南征想要二人世界,看完煙花秀就往西邊長廊去逛了。 剩下池鳶拉著徐靳寒往沿河右側(cè)走,因?yàn)殡x家太遠(yuǎn),她平時不常來這邊,看什么都很新鮮。 沿江廣場的夜市在本地人心里也是出了名的,池鳶小時候經(jīng)常跟殷武他們來,但后來這邊改造,夜市重建之后,她就再也沒來過了。 好不容易出來放風(fēng),池鳶覺得好奇,不管是賣什么的,每個小攤都要去逛一遍。 她看見什么都想去買,沒一會手里就大包小包的拎上了。 徐靳寒跟在后面,不管她去哪,只要回過頭,都能看見他不緊不慢地跟上來。 很快,夜市攤快要走完了,沿街后面擺了幾臺唱k的機(jī)器和游戲機(jī),有不少小孩擠在一起。 時間不早,徐靳寒提議直接往回走,四個人再到廣場中間匯合。 池鳶解決完一份冰粉,捧著剛買的芒果汁慢慢喝,她也逛累了,回去的時候不再左看右看,就乖乖巧巧地跟在徐靳寒后面。 夜市里人還是很多,三三倆倆的結(jié)伴走著。 池鳶來的時候沒注意,現(xiàn)在靜下心來,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好像大多是同行的小夫妻或者情侶。 她咬著吸管,視線落在身邊人交握的手上,陡然回想起那道溫?zé)岬挠|感。 徐靳寒就在離她兩步遠(yuǎn)的地方,幾乎一伸手就能觸摸到。 如果說剛才在電影院是因?yàn)樗ε拢敲?,要是她現(xiàn)在去牽他的手,他會不會把她甩開或者是覺得很奇怪? 這段路就快走完,腦海里這樣想著,池鳶竟也鬼使神差地這么做了。 她步伐放輕,壓制住胡亂躍動的心跳,眼睛一閉,準(zhǔn)確而快速地把手伸進(jìn)他手心里,再緩緩收緊。 徐靳寒毫無意外地停下來,看向她,眼里參雜著探尋和一絲難以覺察的幽暗。 池鳶在等待他開口或者有所動作,然而,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繼續(xù)帶著她往前走。 接著左手稍稍用力,回握住她的。 力道從手背傳過來,池鳶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他的神色一如平常。 這下倒換成她不自在了。 池鳶喝幾口果汁潤潤喉嚨,才裝作若無其事般說:“...這里人太多了,我怕走丟?!?/br> 徐靳寒似乎是信了她的說辭,淡淡“嗯”一聲,嗓音平緩清冽,“不會讓你走丟的?!?/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緩慢提起唇角,手不自覺地再次緊握。 這種充盈而踏實(shí)的感覺,讓池鳶有些欣喜,有點(diǎn)迷茫,更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些意味不明你來我往的根源,隨著時間推移,也逐漸在她面前顯露出應(yīng)有的輪廓。 轉(zhuǎn)眼過了幾周,時間進(jìn)入六月。 由于連續(xù)來的陰雨天,派出所里接收的各種事故層出不窮,徐靳寒又開始忙碌,幾乎每天都待在所里,唯一休息的時間就是上下學(xué)來接她的時候。 池鳶最近也并不比徐靳寒輕松多少,自從五月底那次之后,她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去過了,為迎接高考的到來,每天三點(diǎn)一線,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其他事情。 就連徐司媛跟她說段瑜從玉梧派出所調(diào)走的事,她也只是聽過就罷了。 仿佛是眨眼之間,教室黑板旁邊的倒計時從十位數(shù)變成個位。 到現(xiàn)在,距離高考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 上完三節(jié)自習(xí),池鳶去食堂吃過午飯,準(zhǔn)備回座位上補(bǔ)個覺。 進(jìn)教室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討論選大學(xué)的事情,她沒在意,結(jié)果剛坐下沒多久,殷宋宋從隔壁班過來找她,也問起她的高考志愿,問她想去哪所學(xué)校。 “先考了再說吧。”池鳶好像真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分?jǐn)?shù)能夠得上哪就去哪?!?/br> “你還擔(dān)心這個呀,最近你不是又進(jìn)步了好幾名嘛,別這么喪?!币笏嗡螄@了口氣,說,“反正我的學(xué)校是定好了,藝術(shù)類能選的就那么幾所,不過我還是想離你們近一點(diǎn)。” 池鳶想想她說得也對,轉(zhuǎn)身跟她趴在同一張桌子上,問:“那殷武呢?” “我哥啊,他能不能考上都還兩說呢。”殷宋宋也是很愁,“這回要是又考砸了,我媽說讓他直接出家當(dāng)和尚去,反正以后也找不到老婆。” “......”池鳶晃了晃腦袋,墊著手臂去看外頭的天空,有飛鳥在梧桐樹上落腳。 她眸色變暖,忽然很羨慕它們的自由自在,也愈發(fā)向往起即將到來的大學(xué)生活。 她想,不管去哪里都好。 只要離徐靳寒近一點(diǎn),哪所大學(xué)她都可以接受。 殷宋宋最近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就好像現(xiàn)在,池鳶總是動不動就看著一個地方發(fā)呆,還特別容易傻樂,上次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她吃著吃著就笑出聲來,把她和殷武嚇了一跳。 殷武說她可能是學(xué)習(xí)學(xué)傻了,但殷宋宋并不這么認(rèn)為。 她覺得池鳶非但沒有覺得困擾,反而整個人都更加容光煥發(fā)了。 想來想去,能這樣改變一個人的,也許只有一件事才能做到。 殷宋宋伸手將池鳶的視線打斷,又點(diǎn)點(diǎn)她的胳膊,“你,老實(shí)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 不過,這話還沒來得及傳到對方耳朵里,就被抱著籃球走進(jìn)來的殷武截了胡,那聲音嚷嚷得,恨不得讓全班人都聽見——“啊?鳶爺你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