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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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暖烘烘的,而且是軟軟的,厚厚的人\\rou暖墊子比硬邦邦的床板睡起來舒服多了。 不過給她當墊子是榮幸,段奚顏居然還敢嫌她重? 第4章 兜頭蓋下來的被子把聞司岐蒙得嚴嚴實實,聞司岐正準備掙扎出來,就聽到段奚顏的聲音:乖乖趴著,要是被周雅雅發(fā)現(xiàn)了,你就要被抓走大卸八塊了。 就像是恐嚇三歲小孩子。 周雅雅一晚上都沒睡,暴躁不安,差點兒把門砸破:今天輪到你挑水,你怎么睡到了現(xiàn)在? 天邊已經(jīng)爬上了一絲魚肚白,的確是有些晚了。 但是段奚顏今天本就沒打算去挑水:等會兒石總管要是先來了這邊怎么辦?你讓我去挑水,那等會兒就你向石總管解釋 算了算了,我去。周雅雅連忙打斷了段奚顏的話,今天我挑水,明天你去。 聞司岐艱難地從被子里找到縫隙鉆出來的時候,周雅雅已經(jīng)氣呼呼地去拿木桶挑水了。 看似周雅雅一直在囂張跋扈地欺負段奚顏,實際上一點兒便宜都沒占到。 孽徒挺機靈。 就是有點沒眼色段奚顏回來整理床鋪,隨手一抖被子,就把艱難鉆出來的小兔子又壓到了被子底下。 抱歉抱歉,我沒看見你。段奚顏說話的時候,臉上分明帶著憋都憋不住的笑容。 段奚顏的確是故意的,剛才她一回眸就看到在她的枕頭上端坐著的小兔子。 明明只是一只兔子,偏偏那雙淡淡的青玉色眸子里透著八方不動的平和莊重,讓她沒來由就起了些捉弄的心思。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啪的清脆的一聲,兔爪爪狠狠地拍開了孽徒企圖捏耳朵的手。 段奚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扭曲,疼得倒吸了口冷氣,縮回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背,氣呼呼地和兔子互瞪:你這個小東西這么兇做什么?不就是摸了兩下嗎?至于揍人嗎 段奚顏一邊氣呼呼地,一邊卻不動聲色的找機會。 趁著小兔子不注意,抬手在毛絨絨的腦袋上揉了兩下,然后迅速跳開:你打不著我了吧? 聞司岐瞇了瞇眼睛,看來是該立一下師門規(guī)矩了。 毛絨絨的白色身影一閃而逝,段奚顏唇角的笑容微微凝固。這絕不是外面賣的那種只用來觀賞的妖獸的實力。 臉臉臉別打臉 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不招惹你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兇啊還講不講道理了? 哐當一聲,破破爛爛的屋子里年久失修的窗戶落了下來,壽終正寢。 落在地上的窗戶蕩起來一層灰塵,聞司岐嫌棄地扇了扇耳朵,看著狼狽的孽徒,眼睛里的嫌棄更是加深了幾分。 師尊教育徒弟需要講什么道理?況且,這世界上能讓洞崖門聞尊主講道理的人還沒有出現(xiàn)。 段奚顏齜牙咧嘴地爬了起來,看著空蕩蕩的窗格欲哭無淚,今日份工作又加了一項修窗戶。 她哪是養(yǎng)了只兔子,分明是請回家了一位兔祖宗。 連忙拿起銅鏡看了看,還好臉上沒有傷痕,而且手背上也只有紅痕并沒有破皮,一點傷都看不出來。 這難道就是高超的揍人技巧?只疼,不見傷。 果真這只兔祖宗還是留手了段奚顏眨巴眨巴眼睛,就在那小兔子沖過來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一陣壓力,至少也有筑基期的修為的兔子。要真的不留手,她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爬不起來了。 聞司岐拍了拍爪爪上的灰塵,這徒弟又蠢又笨的。 院子里忽然傳來一個粗礦的男聲:周雅雅、選吸煙你們兩個兔崽子給我滾出來,讓你們倆負責靈草田,你們可倒好,一個個給我躺在這兒睡大覺,靈草田的藥靈芝都去哪兒了?你們兩個兔崽子膽子肥了 來人是個中年人模樣的男人,穿著金絲暗繡的錦衣,錦衣上篆刻了法陣,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價值不菲的法衣,發(fā)冠上的寶石熠熠奪目,這一身完全不是一個外門弟子的裝扮。 聞司岐經(jīng)常閉關(guān)修煉,從來不管靈泉山的事情。而且就算是她不閉關(guān),也從來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石擎作為總管,在靈泉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自然賺得腦滿腸肥的。 聞司岐拍爪爪的動作微微凝固,青玉色的眸子顯得微微陰沉。 兔崽子聽起來怎么就那么刺耳。 段奚顏收斂起來神色,拎起床上的被子就準備把兔祖宗蓋進去:這次是真的,你就聽一次話,委屈一次。千萬藏好了,萬一被石擎發(fā)現(xiàn)就糟糕了 石擎已經(jīng)明顯不耐煩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躲什么躲?只要你們還在靈泉山,你們躲得過去嗎? 聞司岐終于在納戒里把東西翻了出來,就在被子還剩一個縫隙的時候,黑不溜秋的東西骨碌碌滾到了段奚顏的腳邊。 怎么還有亂扔東西的臭毛病段奚顏一邊嘟囔著一邊低頭去撿,俄而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