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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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玲瓏石?江延倒吸了口冷氣,就連大乘期就覬覦的東西,你給了你那元嬰期的小徒弟? 沒事,他們回去也只會說是我得了寶物,沒人會會想到在一個元嬰期弟子的身上。 我說的是這個?江延快被聞司岐氣死了,這種天材地寶,萬一對你現(xiàn)在的情況有用呢? 聞司岐青玉色的眸子里淡淡的:師叔,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欠人的人情。 聞司岐強行把段奚顏留在身邊,沒有讓她跟隨五長老慕容權去走藥修的道路,已經(jīng)算是影響了段奚顏的前程。如果這次再從段奚顏手里奪寶聞司岐自己心里都過意不去。 那你如今怎么辦?江延嘆了口氣,目光定定地凝固在聞司岐的發(fā)絲上。 聞司岐皺了皺眉,挽起肩上的發(fā)絲,比昨日的白發(fā)似乎多了一些,應該就是今日和谷如閣動手導致的。 沒人知道天人五衰會給人多久的時間。 別看了。聞司岐冷聲道,肯定很丑,我不想讓人覺得我很狼狽。 說完,聞司岐順手把那幾縷白發(fā)藏在了發(fā)絲的深處,若不仔細看,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 她一生好強,就算是這個時候也不服輸。聞尊主從來不流露出自己狼狽的一面。 江延: 他的師侄好像對丑有什么誤解。 清冷卓絕的容貌,珠玉都遮不住那一身卓然的氣質,淡淡的兩縷霜發(fā)不僅顯得不狼狽,而且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如冰如玉,美得讓人呼吸一滯。 格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能感受到剛才來來往往幾個人身上強烈的威壓。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了聞司岐和江延,他才帶著自己的meimei走了出來,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兩位前輩,懇求你們收我為徒,我的父母都死了,我養(yǎng)活不起我的meimei,我知道你們都是厲害的修士,我可以為你們做牛做馬 你是藥修?江延饒有趣味地看著格桑,我們倆可都不是藥修。 我不想做藥修了。格桑的語氣分外堅定,看著江延的目光咄咄,藥修的戰(zhàn)斗能力太弱了,這段時間我們丁香鎮(zhèn)的不少運送丹藥的車馬都被搶劫了,尤其是這些年來我們的高手都莫名其妙死了 不是莫名其妙。聞司岐淡淡地說道,你們的族長想要復活他的兒子,引來地精附身,同時用七巧玲瓏石保住了兒子的神識。但是為了保證rou身不腐,甚至能夠繼續(xù)修煉,就需要喂養(yǎng)大量的血rou和靈氣,你們的那些族人,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是,我知道。格桑恭恭敬敬地磕了頭,所以我不想做藥修了,我要有保護自己和meimei的能力。 江延輕輕笑了笑:小伙子,你這等于是廢掉了自己的修行之道,從頭再來,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我不怕,我格桑有的是一把子力氣,有的是勇氣,我不怕。 本來是一個小小的波瀾,聞司岐垂在身側的手卻忍不住微微攥緊。 就連格桑這樣的人都有重頭再來的勇氣,為什么她身為洞崖門的聞尊主卻沒有了呢? 如今她把段奚顏留在身邊,只是在用白澤精血的氣息延緩自己的性命,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一直這么下去,她的修為也一直在倒退,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更不要提飛升了。 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是破道。 破掉自己的無情道。 可是誰會喜歡一個像她這個脾氣這么暴躁的道侶?更何況生了白發(fā)這么狼狽,應該是沒人喜歡她的。 第22章 這個深月堡的副宗主怎么樣?這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 洞崖門和深月堡的關系一向親善,親上加親也是一件好事。江延一邊喋喋不休,一邊把手上的畫卷攤開在聞司岐面前讓她看。 聞司岐睫羽都沒有抬一下:是一百多年前我和他交手, 被我一劍嚇得屁滾尿流那個? 人家那時候還小, 還不是大乘期, 被你嚇到了也情有可原。 一千七百歲了還???男人至死是少年? 江延沉默了片刻,抬手把這卷畫卷扔到一邊,攤開下一個:余水道人呢?雖然他是個散修, 背后沒有宗門支持,但是人是個劍修, 長得玉樹臨風,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傾心, 咱們洞崖門家大業(yè)大, 也不需要他有宗門支持。 劍修?聞司岐抬眸淡淡看了一眼,然后說道, 雖然是大乘期修士, 劍修上的造詣還沒有沉蝶高,就敢到處說自己是劍修,就靠著劍修帥氣的名聲吸引小姑娘吧。 江延在往下翻,所有的畫卷都已經(jīng)見底了,都被扔在了大殿的地上。 自從聞司岐說要破道從頭再來之后,最上心的就是江延, 一個大乘期的宗門之主直接現(xiàn)場化身成為媒婆。整個修真界長得還算齊整的大乘期修士都被他介紹了一個遍, 立志給聞司岐找到合適的破道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