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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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色的眸子和江延四目相對,聞司岐稍稍瞇了瞇眼睛。 江延嚇得起了一身冷汗:別別別,還是你抱著吧。沒事沒事,我和慕容長老都在,很安全。 第29章 涉及到這么多修士失蹤, 這應(yīng)該不算洞崖門的家事。谷如閣手中的法杖輕輕一頓,以法杖尖端為中心,波紋般散開霞光般的領(lǐng)域, 把在場所有人的包裹其中, 老朽并不曾說要把責(zé)任全部都施加在小友身上, 只是想問個明白。 聞司岐從段奚顏的衣服里把腦袋鉆出來,晃了晃腦袋,把塌下去的毛毛晃得支棱起來。 順勢一個眼神甩向了江延, 這姓谷的老頭煩死了,江延也不爭, 還任由他這么絮絮叨叨說下去。 江延頓時全身一凜,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尖, 再不結(jié)束, 他師侄的暴脾氣就忍不住了。陷祝副 身為洞崖門宗主,他簡直太過卑微, 面前是山海宗宗主谷如閣, 背后是第一劍修聞司岐,他說話不說話都兩面為難,堂堂宗主,被自家?guī)熤峨S便欺負(fù),這去哪兒說理去? 雖然是這么想著,江延還是不動聲色地輕輕咳了一聲, 手肘輕輕碰了碰慕容權(quán)。 慕容權(quán)余光看了一眼江延, 知道又是該他發(fā)光發(fā)熱的時候了, 連忙做出橫眉的表情道:我說谷如閣, 你沒我說嗎?這是我弟子,有什么事情, 我慕容權(quán)擔(dān)保了。 江延這才搖著手中的扇子緩緩說道:慕容長老都如此說了,我這個宗主當(dāng)然要站在長老這邊。 說完,江延還聳了聳,手中的扇子快速地?fù)u著,鬢邊的發(fā)絲都飛了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嘆氣道:谷宗主,你是不知道啊,我沒您這么厲害,人心散,隊伍不好帶,慕容長老可是洞崖門的寶,我怎么也得聽慕容長老的話,不然我這個宗主都回不去山門了。 一向自持八風(fēng)不動的谷如閣也快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了,這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一唱一和的。 如此繼續(xù)下去,顯得江延無比通情達理,而他這個天下第一的修士仗勢欺人了。 我當(dāng)然尊重慕容長老的意思。谷如閣強壓住怒火,我只是請小友說說知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并沒有強行把人帶走的意思,洞崖門的弟子當(dāng)然還是交給洞崖門自己來處理。 段奚顏和江延對視了片刻,睫羽上下煽動了幾下,棕褐色的眸子滿是無辜:我不知道啊。 好了,我弟子說她不知道。慕容權(quán)一揮手道,谷老頭,沒別的事兒了吧? 谷如閣:他現(xiàn)在寧愿和聞司岐打一架,也不想和這老混蛋再多廢話。 對啊,就是不知道啊。段奚顏心領(lǐng)神會,忙不迭繼續(xù)說道,我就是閑得沒事來萬晟城睡了一覺,醒來就這樣了。我元嬰期的實力能知道什么?難不成我元嬰期的實力比王宗主大乘期還要強,背地里暗算了他一把? 谷如閣:洞崖門現(xiàn)在的教育措施是開了什么混不吝的必修課嗎?這小混蛋和老混蛋一樣氣人。 若是他繼續(xù)追究,就是承認(rèn)王世然被段奚顏一個元嬰期的小角色暗算,山海宗的臉面是徹底別要了。 段奚顏繼續(xù)胡說八道:我聽說這次萬晟城拍賣會有一只金鳳鳥,說不定是那妖皇殺過來了,我是個漏網(wǎng)之魚的小角色,您要是實在想搞清楚,可以去問問妖皇,這里離妖界還挺近的。 是挺近的。谷如閣的表情已經(jīng)黑成了一塊碳。 別的人能去妖界,反而他谷如閣去不了。鳳錦容的實力在他之上,并且一直緊緊盯著他,他到了妖界馬上就會被發(fā)現(xiàn),純粹就是給鳳錦容送沙包的,大小妖王周圍一圍,不打一架別想走。 至于和鳳錦容講道理?誰能和那只鳥講得通道理? 谷如閣這么吃癟,聞司岐還是第一次看到,抬頭看著自家孽徒,忽然覺得順眼了好多。 這姓谷的老頭平時就煩死人,奈何實力擺在這兒,洞崖門又不敢直接得罪。慕容權(quán)一個老混蛋,加上段奚顏一個小混蛋,莫名其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硬生生把谷如閣氣得內(nèi)出血,實在是解氣。 連谷如閣都無計可施,別人就更沒辦法為難段奚顏了。 飛舟上,慕容權(quán)不屈不撓地繼續(xù)向段奚顏示好:我說徒兒,你就承認(rèn)你是我掛名弟子行不行?修煉之法我也都給你了,還有你缺什么煉藥的靈藥都來我這兒的靈藥田隨便拿。要是你也成為大乘期的藥修,自己修煉不厲害,教會徒弟才厲害,我這輩子可就青史留名了。 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荒唐滑稽藥修宗師慕容權(quán),毫無形象地大咧咧蹲在船頭上,笑得一臉諂媚,而對面就只是一個看上去年紀(jì)尚輕的元嬰期的小丫頭。 慕容權(quán)從納戒里又拿出好幾瓶丹藥,擺在地上一字排開:好徒兒,你給我演示一下,你剛剛怎么分辨出來丹藥里面的藥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