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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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道侶,也不能隨便摸頭。 想到這兒,聞司岐轉(zhuǎn)過頭來,一臉正經(jīng):不準(zhǔn)摸頭。 正沉浸在能夠和師尊貼貼的喜悅之中,段奚顏的腦子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啊? 聞司岐又很認(rèn)真地補(bǔ)充了一句:兔子的腦袋,不能摸。 末了,還補(bǔ)充了一句:耳朵也不能捏。 第50章 幽暗的深潭, 深不見底,間或耳邊傳來滴滴滴的水滴聲,周圍便只余下一片寂靜。 嘩啦, 水面蕩開水花, 聞司岐下意識(shí)往后仰了仰身子, 并且用袖子遮在了面前。 大大小小的水珠飛濺而來,然后被聞司岐衣服上的避水法陣擋住,嘩啦啦墜落在地面上。 出個(gè)水能濺出來這么大的水花, 這怎么可能?孽徒絕對(duì)是故意的。 聞司岐的面色沉了沉,只是還沒等她發(fā)火, 就聽到歡呼雀躍的聲音:師尊師尊師尊,找到了, 我找到鑰匙了, 果然就在水潭底! 段奚顏從水里鉆出來,走到岸邊, 擰了擰衣服上的水, 余光打量著被淋的師尊的反應(yīng),小聲嘟囔這:水潭還真的挺深的,這血煉之主盡是會(huì)玩兒人,水潭里面靈力全部被封印,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弄濕衣服 聞司岐指尖微頓。是了,這深潭很是詭異, 潭水居然可以隔絕封印一切靈力, 段奚顏這才自動(dòng)請(qǐng)纓下去撿鑰匙, 剛才在水里那么久, 相比也很辛苦,濺起來的水花應(yīng)當(dāng)不是故意的。 段奚顏只穿著里衣就跳了下去, 濕透了的里衣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身材的曲線,肌膚的顏色依稀可見。 垂落在肩頭的發(fā)尾也還在往下滴落水珠,水珠順著脖頸往下流,劃過鎖骨,沒入衣領(lǐng)的深處。 聞司岐有些不自然,睫羽忽閃忽閃幾次,輕聲道:拿到了就好,快去把衣服穿上。 聞司岐被戲弄了都沒有生氣,被淋了水都沒有揍她,這個(gè)驚天的發(fā)現(xiàn)讓段奚顏驚住了。這還是她的師尊嗎?而且,居然從她師尊的眼睛里讀出了深藏的慌亂? 她垂眸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濕衣服,頓時(shí)心下明白,也不急著把衣服脫下來,忙上前湊近了,把手里的鑰匙塞到聞司岐的手里:師尊師尊師尊,你看看這鑰匙是不是真的。 濕淋淋的鑰匙被塞到了掌心里,同樣接觸到掌心的,還有段奚顏帶著水珠的手指。 她的手很是纖長好看,指節(jié)分明,又很白皙,指甲的邊緣修剪得干凈圓潤,指尖沾了水,微微透出粉色。 似乎是因?yàn)橐粫r(shí)情急,段奚顏的身體都快貼到了聞司岐的身上,身上朦朧的水汽撲面而來。 鑰匙是一塊古銅色的令牌,上面雕刻著兇獸窮奇的花紋,似乎是因?yàn)樵谏钐独锱莸镁昧?,一層滑膩的青苔?/br> 聞司岐輕輕垂眸打量著,上面的氣息和進(jìn)來的那扇石門上的氣息完全相同,就連窮奇的紋路都是一樣的。 應(yīng)當(dāng)沒錯(cuò),既然有十把鑰匙,我們可以趁機(jī)多找?guī)讉€(gè),把主動(dòng)權(quán)握在手里說著,聞司岐下意識(shí)抬起頭,然后瞬間頓住。 段奚顏正俯身聽她說話,她這一抬頭,額頭剛好輕輕擦著段奚顏的下頜而過。鼻尖和段奚顏的唇角就只剩下不到兩指的距離,彼此的呼吸,可以清楚感知到,就連心跳聲似乎都能聽到。 孽徒快去把衣服換了。聞司岐連忙往后移了移,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身上濕漉漉的像是什么樣子 好,我馬上換。說著,段奚顏站直了身子,兩手一拽,就脫掉了身上的里衣。 段奚顏的手微微一頓,然后似乎有些不滿地輕聲嘟囔道:師尊,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顏顏。我這么乖,怎么會(huì)是孽徒? 聞司岐也剛剛才意識(shí)到在慌亂之中,她居然把心中的話脫口而出了。 可是,怎么不是孽徒呢?從一開始見面就捏她耳朵,簡(jiǎn)直是大逆不道的孽徒。 師尊師尊師尊,你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段奚顏反而不依不饒地湊了過來。 身上的里衣都還沒穿好,分外凌亂,顯露出大片大片雪白色的肌膚。 聞司岐攥著手中鑰匙令牌的指尖緊了緊,金屬的質(zhì)感在手心硌得生疼,然后才回過神來,稍稍移開眼睛。 孽徒真是自由散漫慣了,就這么隨意就把衣服脫了,也不在意別人看見 段奚顏卻不管,依舊湊過來,湊得很近,甚至故意往聞司岐身上貼:師尊師尊師尊,我這么聽話,你讓我跳下去撿鑰匙,我可是一句廢話都沒有說,撲通一下子就跳進(jìn)去了。你要還說我是孽徒,我就不依了。 段奚顏明顯開始撒潑了,聞司岐伸出手想要把段奚顏推出去,卻一下子觸到了一片柔軟之中。 聞司岐的手微微頓住,收回來也不是,繼續(xù)用力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