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傷？這?又是什么奇怪的詞匯。

    眼看齊簡臻還要說，趙壹笙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轉(zhuǎn)而喝了一口自己的飲料，這?種?派對的燈光都很?昏暗，齊簡臻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能感覺到，趙壹笙的情緒應(yīng)該說是不好不壞。

    “好，那我們當她是真的高?中對我有好感，哪又怎樣呢？”頭頂?shù)臒艄忾W爍，齊簡臻清晰地看到了趙壹笙的表情，如?同她想的那樣，趙壹笙似笑非笑，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不說那種?好感本身就構(gòu)建在虛無縹緲的她的腦海里，就算她是真的喜歡我。又能怎樣呢？”

    連續(xù)問了兩遍怎樣，到底是在問誰。

    齊簡臻沉吟著，接話：“談個戀愛？”

    這?樣的答案很?齊簡臻，趙壹笙挑了挑眉，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很?是無語：“清醒一點。人家可是卓正英的孫女，你是忘了她過往交往約會的對象都是什么樣的人了嗎？”

    當然不能忘，卓舒清的那些個約會對象很?大?程度上都是齊簡臻扒出來的。想了想，齊簡臻還是不死心，追問：“你別想這?些客觀條件，主觀上呢，難道你真不打算好好和一個人戀愛嗎？”

    齊簡臻今天的長裙很?凸顯身材，尤其是深v的設(shè)計。趙壹笙打量著面前的她，過了會，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回應(yīng)：“我今年30歲，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45歲？還是35歲？”

    “滾蛋！”齊簡臻難得強勢，她就很?不喜歡趙壹笙這?點，“就算明天掛了，那也不影響你今天好好戀愛。你少想那些有的沒的，禍害遺千年，我看你有得活呢。回答問題，不要轉(zhuǎn)移！”

    “什么問題啊，和卓舒清戀愛嗎？”趙壹笙神情放松，對齊簡臻樣的反應(yīng)很?是無奈，她的語氣也輕快了很?多，似是真的在思考和卓舒清戀愛的事情一樣，“不會，她不是我的菜?！?/br>
    “哈？不是你的菜？”齊簡臻明顯不相?信。

    “她的臉和身材的確在我的審美點上，但她這?個人，我覺得很?危險?！壁w壹笙認真了幾分，“我當時確實?低估了她的能力與演技，如?果不是我知道她的目的，你別說，說不定我還真的會以為她有那么一點真心。說哭就哭，這?本事一般人學?不來的?！?/br>
    有八卦聽，齊簡臻歪了歪身子，很?是感興趣的模樣。

    “她太懂了，進退的度很?巧妙。我這?次在山城暈倒，她連夜從港城過來，還說什么是因?為有客戶在。欲蓋彌彰那個勁，就差告訴我，是為了我而來了。真真假假，讓人分辨不清。和這?種?人相?處多了，累得慌?！?/br>
    齊簡臻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這?一點。

    如?果戀愛的對象都和合作對象一樣，還要揣度對方的真假善惡，那實?在太累了。

    “除此之外，她和其他人一樣，對我并不是很?抱有善意?！被叵肫鹉峭碜渴媲鍖ψ约旱木妫w壹笙輕笑，忽地問，“你知道什么是煤氣燈效應(yīng)嗎？”

    趙壹笙此刻在笑著，她的眼睛很?美，是一種?極具攻擊性?的美。齊簡臻看著她的眼睛，她知道，趙壹笙還是對卓舒清抱有了希望，如?果不是，為什么她現(xiàn)在的眼神里懷著淡淡的失望呢。

    煤氣燈效應(yīng)，一種?心里cao控的手段，讓對方懷疑本身的記憶、認知和感受。

    “她說你對她？”齊簡臻疑問。

    “yep，在她說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煤氣燈cao控?！壁w壹笙淺笑，隨后又到吧臺拿了杯飲料，“你看，她和那群人也沒有什么差別?！庇?惡意揣度她。

    外界對趙壹笙的評價并不是很?好，這?種?不是很?好其實?很?影響她的職業(yè)生涯。雖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離開金融圈，算得上半只腳踩進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但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有太多太多的前咨詢和金融人，那些人在她剛回國的時候，沒少給她下絆子。趙壹笙表面上不說，可做事風格卻越來越狠辣，難免受到了一些影響。

    “eli……”齊簡臻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安心，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我有分寸?！壁w壹笙最看不得齊簡臻這?幅樣子，她拍了下她的肩膀，讓她寬心，“我估計她會和我公事公辦一陣子，然后再?借機靠近我，說不定，還會演的更真?！?/br>
    “你指什么？”齊簡臻有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看到趙壹笙的表情后，忽然明白，“你說表現(xiàn)得好像很?喜歡你？”

    “應(yīng)該不會到這?個程度，但肯定會和之前不太一樣?！壁w壹笙有些累了，她靠在卡座的角落里，忽的，睜開了眼睛，“你說，我拍點我們做/愛的照片做把柄怎么樣？”

    把柄？不至于到這?個程度吧。

    “到時候發(fā)給她的爺爺，讓她爺爺看看她的寶貝孫女，為了在梅肯茲鄴城站穩(wěn)都做了什么。會不會很?有意思？”趙壹笙身子前傾，滿臉的興色，似乎很?想看到卓舒清當時的窘迫。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對方又沒有做什么萬惡不赦的事情，實?在沒必要做到這?一步。齊簡臻流露出一絲困惑，她坐近，看著趙壹笙危險的神情，總感覺她還在懷疑卓舒清別的事情。

    “簡臻，你說我和祝施，她真的會站隊我嗎？”

    霍，這?直接懷疑底層邏輯了。但齊簡臻也不得不說，趙壹笙懷疑的這?點很?有道理。要不是她很?清楚計劃的所有細節(jié)，她也不會貿(mào)然選擇站邊趙壹笙的，那卓舒清呢？只知道她要股改的卓舒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