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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恰好有解玉樓和胖子,霧安市當(dāng)時還沒那么嚴(yán)重,而范荊就自愿去了費城。 他一方面是為了公事,一方面也是想和游松桉見一面,畢竟范荊的身份是機(jī)密,而且一年到頭總在出任務(wù),想和老朋友見一面太難了。 只是沒想到,感染嚴(yán)重之后,他們兩個居然在圖書館碰了面。 “幸存者都安頓好了,但是今天小一有點乖得過分?!迸肿釉捵疃?,這些事也基本都是他和池畔說的,一點不嫌麻煩。 池畔驚訝:“為什么?” 胖子就朝白巷努了努嘴:“他唄,他去實驗室抽了下血,然后就蹲在玻璃墻外和小一說話,小一傻了吧唧一直低吼,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面壁了?!?/br> 池畔朝白巷看去。 白巷正啃著一只雞腿,被池畔看了之后就立刻把雞腿放下了,怯生生地對池畔說:“我、我就是,問了他你、你之前的事?!?/br> “那他為什么面壁呀?”池畔疑惑。 白巷尷尬地?fù)狭讼履?,道:“我說,他丑?!?/br> 眾人:“......” 五分鐘后。 池畔快速解決了碗里的湯飯,之后看向解玉樓。 他想去見沈斯年和童和,他們肯定想研究他,但因為他在休息才沒打擾。 解玉樓抽出紙巾幫他擦了唇角的湯漬,問他:“吃飽了?” “嗯?!?/br> “那走吧。” 他們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默契,很多話都不用多說,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白巷之前還會和別人一起玩,是因為他知道池畔在睡覺,但現(xiàn)在池畔在身邊,他就肯定是要給他當(dāng)小尾巴的。 于是,白巷也跟著池畔走。 胖子連忙道:“你倆等等啊,我們也吃差不多了,一起去唄?!?/br> 說著,剩下的幾人也都端著餐盤起來了。 放好餐盤,眾人三兩成群,很快就到了實驗室。 沈斯年和童和果然在實驗室,但他倆居然沒干活,而是一人端了一碗泡面,并肩站著在看什么,還時不時小聲討論一下。 “你們干啥呢?”胖子走過去,一邊一個攬住他們的肩。 童和立刻朝他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了池畔。 沈斯年也沒搭理胖子,而是端著泡面沖到了池畔身邊,說:“小池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身上還有沒有傷了?” “沒有難受,也沒有傷口了。”池畔仰頭看他,說:“博士,我有好多話要和你們說?!?/br> 沈斯年也顧不上吃飯了,立刻攬著池畔去了旁邊的實驗桌邊。 “小池,目前的情況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你說了,除了在場的我們幾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昨晚引走偽王的是你,也沒人知道那些吼聲是從你嘴里出來的?!?/br> 事實上,游松桉雖然是范荊的好兄弟,但也不該是清剿隊的核心人員,本來不該知道池畔的身份。 可昨晚在天臺上,池畔號令喪尸的模樣被游松桉看到了,而且游松桉的精準(zhǔn)射擊能力確實強(qiáng)大,所以就被納入了清剿隊的核心。 沈斯年看著池畔,柔聲道:“你現(xiàn)在是我們的秘密,你一定要死守你的身份,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喪尸王,知道了嗎?” 池畔立刻點頭:“我懂的博士?!?/br> 沈斯年又說:“你曾經(jīng)被喪尸感染過的事,最好也不要說。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知道你受過傷嗎?” 池畔本來想點頭,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有些不安地說:“博士,我當(dāng)時是在家里感染的,我小叔叔一家看到我被喪尸咬了,我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活著。” 沈斯年心一跳,心中也有些不安,但他還是安慰池畔道:“沒關(guān)系,大不了就說這是你異能的附帶作用?!?/br> 這么說是沒辦法的辦法,因為池畔是喪尸王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誰都不知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危險,不如就棄車保帥,把池畔的異能過了明路,到時候即便其他院想帶走池畔,他們七院也能保下來。 “那就好?!背嘏纤闪丝跉獾耐瑫r,還是提前打了預(yù)防針:“我小叔叔一家都很不喜歡我,我不能保證他們會為我說話?!?/br> 沈斯年笑了:“沒關(guān)系,我們整個清剿隊加起來,想保住你也不是不可能?!?/br> 童和走過來,有意活躍氣氛,就笑說:“大不了到時候讓解隊帶你私奔,就回費城,看誰敢去找你?!?/br> 池畔也笑了,不好意思道:“那就又給你們添麻煩啦?!?/br> “客氣?!蓖驮谒磉呑?,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沈斯年就道:“好了,小池你現(xiàn)在可以把你想說的都告訴我們了。” 池畔也不廢話,直接道:“我覺醒之前有段時間很難受,就像有一個不知道什么的信號,在我腦海里沖撞,它想告訴我一個信息?!?/br> “我大概能懂那個信號的意思,似乎是在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唯一的‘王’,只有唯一的‘神’。”池畔蹙起眉,道:“我不太懂它的意思?!?/br> 沈斯年的眉心蹙得比他還緊,道:“唯一的王還好理解,應(yīng)該是說你是唯一的喪尸王,偽王必死無疑。后面那句......” 他朝童和看去,童和的臉色也不好看。 “難道是說融合物?”童和猜測。 沈斯年點頭,凝重道:“很有可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