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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人飛下來和沈斯年說了一遍自己的猜測,沈斯年就決定讓他們兩個先去探探路,其他人就先原地待命。 “一定不要輕舉妄動,以你們倆的能力,足以在不驚動它們的情況下完成探索?!鄙蛩鼓陣?yán)肅道。 這是警告他們,別妄圖以二人之力和那些融合物對抗。其實范荊他還是放心的,但解玉樓卻并不讓人省心,所以沈斯年只能多叮囑兩句。 好在,解玉樓并不自以為是。 交代完,解玉樓和范荊就重新飛起來,朝著那一片奇怪的地方去了,解玉樓脖子上還掛了一個夜視攝影機,他被要求多拍一些素材,以便博士們研究。 沈斯年看著儀器上顯示的信號頻率,眉心緊緊蹙著。 他抬眼看向身邊站著的隊員們,這里除了游松桉之外,還有七個人擁有異能,這些人的異能都和大熊的差不多,是體質(zhì)的增強,要么是跑得快,要么是力氣大。 雖然對付喪尸他們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對付滑不溜秋的蚯蚓,他們的力量就有些不夠看了。 “游律師,你現(xiàn)在能熟練使用槍械了對嗎?”沈斯年問道。 游松桉點頭:“基本什么槍型我都能用?!?/br> “好?!鄙蛩鼓挈c頭,之后對眾人道:“我需要布置一個防御高臺,麻煩各位了?!?/br> 他把自己的計劃和大家說了一遍,眾人便開始尋找可以搭建臨時防御攻勢的地方,那幾個大力士可以直接將那些深深扎根在地底的大樹連根拔起,其他隊員用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削整樹干。 他們動作很輕,距離五公里外的怪物們很難感知到。 當(dāng)然,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蚯蚓們根本沒時間感知他們的行動,因為,它們正在進(jìn)行一場極端詭異的祭祀活動! 解玉樓和范荊在距離這里兩公里的地方,就已經(jīng)從天上降落。 他們憑借解玉樓的異能,通過無規(guī)律的前行軌跡,順利抵達(dá)了蚯蚓們祭祀的地方。 他們在距離祭祀點五百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透過樹木的縫隙朝前方看去。 這里果然和解玉樓說的一樣,地面都被蚯蚓們鉆過了一遍,以至于那些筆直生長的樹木都歪歪斜斜起來,不少樹木更是直接歪倒在地上。 那些歪倒的樹被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一米高的矮臺。 而在矮臺上,此刻正蜷縮著一條巨大的,血rou模糊的軟體動物,正是寄生蚯蚓。 這只蚯蚓盤成一團,足有三米高,不知道多長,也分不清頭尾,它就像一座血色的rou山,正一下一下蠕動著,似乎是在呼吸。 它的身上還滴滴答答地滴著粘稠腥臭的血,惡心的血腥味從身上散出,令人作嘔。 解玉樓和范荊見過的惡心東西也不少了,但面對這么一個東西,兩人都不約而同變了臉色,實在是太惡心了。 仔細(xì)看過之后,他們才猛然發(fā)現(xiàn),在蚯蚓的周圍,居然還圍著好幾圈的人,正是從醫(yī)院逃出來的那些感染者! 他們跪坐在大蚯蚓周圍,雙手合十,閉著眼,似乎在虔誠地祈禱。 解玉樓打開攝像機,將這一幕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 這些人不知道已經(jīng)跪坐了多久,但目前看來,他們都沒有其他的行動趨勢,就好像他們逃到這里來,就是為了給這只巨大的蚯蚓祈禱一樣。 解玉樓和范荊足足在這里觀察了五分鐘,之后,他們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里,回去和沈斯年他們匯合。 沈斯年這邊的防御工事還在制作中,隊員們都很忙。 他從解玉樓手里接過攝像機,和另外兩位院士一起把這祭祀的畫面原原本本看了三遍。 “它們確實是在準(zhǔn)備祭祀。現(xiàn)在祭祀活動還沒有開始,不過......” 沈斯年抬眼看了看天空,墨色的夜空上只有暗淡的彎月,團狀的黑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聚攏起來,風(fēng)雨欲來。 “要下雨了?!币晃恍绽畹脑菏康?。 沈斯年點頭:“蚯蚓們最喜歡下雨天,而且現(xiàn)在還是晚上?!?/br> 蚯蚓喜歡晝伏夜出,下雨天時,它們更會為了保證自己呼吸順暢而來到地面,所以這也就說明,即便它們已經(jīng)變異,但它們本來的習(xí)性也還保存著。 它們今晚肯定會進(jìn)行一場祭祀活動,但具體會發(fā)生什么不得而知,不過能肯定的是,這場祭祀結(jié)束后,它們必定會有新的行動,到那時候,對人類會很不利。 解玉樓蹙眉:“博士,你們有什么想法?” 沈斯年道:“那只巨大的蚯蚓,應(yīng)該就是最初的變異體,其余的那些,應(yīng)該都是它的子民。他們今晚到底要做什么還不能確定,但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趁著變故出現(xiàn)之前,將它們一網(wǎng)打盡,以絕后患?!?/br> 最重要的是,他們要趁著下雨之前完成任務(wù)。因為范荊的異能對蚯蚓應(yīng)該是傷害性最大的,可一但下雨,范荊的火焰就會被限制,他們也就等同于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底牌。 事實上,如果解玉樓的能力足夠強大,憑他一己之力,就能將這些蚯蚓全部困在空間里。 只是,那只大蚯蚓太過巨大,完全超過了解玉樓目前能使用的空間大小。 “要不要叫胖子過來?”解玉樓問道。 沈斯年點頭:“需要,而且我還需要你從科學(xué)院帶回來一些汽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