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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松桉失笑:“別抬舉我,我跟他倆真比不了,他們腦子動的太快了?!?/br> 范荊側(cè)頭看他,低聲道:“你也很聰明。” “......”游松桉見鬼一樣看著他,他這輩子就沒想過能從范荊嘴里聽到什么好話。 范荊臉有些紅,有些慌亂地收回了視線。 今天池畔被柳樹帶走的那一幕刺激到了他,他離池畔最近,他當(dāng)時腦子里都是空的,連他都是那樣,更不用想解玉樓如果當(dāng)時醒著該是什么心情。 估計是以己度人,他都不敢想,如果當(dāng)時被帶走的是游松桉,他是不是會瘋。 其實今天池畔的事,對他們所有人都是一個不愿意回憶的噩夢,光是想想,都會后怕。 還好,還好解玉樓能救他,也還好池畔自己的實力夠強(qiáng)大。 解玉樓看著范荊一反常態(tài)的模樣,大概知道他想到什么了。 解玉樓側(cè)頭看向身邊的池畔。 池畔盤膝坐在床鋪上,穿著單薄的睡衣,身子微微向前傾,雙手撐在膝蓋上拄著下巴,一雙眼清透單純,就好像那個從死亡邊緣回來的人不是他。 解玉樓心口密密麻麻地疼,他想到自己在草原上,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高高掛在半空中的池畔,血水像雨一樣灑落,刺的解玉樓眼睛都紅了。 他抬手,摟住了池畔的腰,手臂收的很緊。 池畔正聽沈斯年他們唇槍舌劍聽得津津有味,就感覺到了腰間的力量。 他側(cè)頭去看解玉樓,然后就被他在唇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親了一口。 池畔懵了一下,緊接著紅透了臉。 大家都在呢! 不過今天大家好像都太在狀態(tài),不說范荊和游松桉,就連最愛調(diào)侃的胖子都呆呆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解玉樓湊到池畔耳邊,小聲道:“咱們睡覺吧?” 池畔看了看大家,然后點頭,他覺得解玉樓可能在只是想和他單獨待一會兒。 于是,兩人就回到了床位,池畔縮進(jìn)被子里,解玉樓緊跟著他進(jìn)來,抱住了他。 池畔窩在他懷里,小聲道:“隊長,你是不是不開心呀?” “沒有?!苯庥駱窃谒浇俏橇艘幌?,輕聲說:“我就是想好好抱抱你?!?/br> 他輕輕撫著池畔的后背,動作很輕柔,像是怕弄疼了他。 池畔仰頭看他,心里感覺有些甜甜的。 他今天確實很疼,但卻并沒有很害怕,因為他從心底里覺得,解玉樓會來救他的,而解玉樓也確實來了。 現(xiàn)在傷口治好了,他也就基本忘記了那樣痛徹心扉的疼痛和無助,可解玉樓卻還是沒走出來。 池畔抿唇,主動吻上解玉樓的唇。 他嘴很笨,不會安慰人,只能用行動告訴解玉樓,他不疼了,也不怕,所以解玉樓可以不要再難過和心疼他了。 解玉樓眼眶微酸,他收緊手臂,將池畔緊緊抱著。 他的小隊長,怎么就這么會讓他心疼呢? 池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也不知道中間都發(fā)生了什么,總之等他睜眼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飛機(jī)里了。 解玉樓捏了捏他的臉,笑說:“小懶貓,要到家了?!?/br> “嗯?”池畔睡眼朦朧地朝窗外看,果然看到了啟陽市的地標(biāo)。 他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道:“這么快就到家了呀。” 解玉樓就笑,其他人也跟著笑。 “哎呦這給孩子困的?!迸肿庸室獾溃骸靶〕刈蛲砩侠蹓牧税?,你看這嘴腫的?!?/br> 池畔:“!” 他瞬間醒覺,抬手捂著嘴,道:“我沒有嘴腫。” 他昨天和解玉樓接吻接了好久,可能確實會有點點...... 大家都笑起來,池畔就知道自己被騙了,紅著臉看向解玉樓,可憐兮兮的。 解玉樓立刻抬腳踹胖子,道:“滾一邊去,單身狗?!?/br> “我去老大,你咋還人身攻擊呢!”胖子悲憤欲絕。 坐在對面的隊員們立刻叫胖子過去:“趕緊過來吧,人都成雙成對的,就你多余?!?/br> “是唄,咱們單身漢都在黃河這頭?!?/br> “來呀來呀,胖哥哥~” 胖子走過去擠進(jìn)他們中間,笑罵道:“是不是有?。 ?/br> 眾人吵吵鬧鬧,任務(wù)結(jié)束大家都很輕松。 沈斯年和童和也在笑,但眉眼間的擔(dān)憂神色卻還是不散。 飛機(jī)停下后,池畔他們就依次走出去,又乘坐著車回到科學(xué)院。 可到了科學(xué)院門口后,眾人卻發(fā)現(xiàn)整個科學(xué)院的氛圍都很嚴(yán)肅,劉博士和其他許多院士站在科學(xué)院大門前,身旁還有嚴(yán)陣以待的軍士,就連唐將軍等幾位高級別的將軍都在。 沈斯年等人立刻走下車,去和眾人交涉。 解玉樓和范荊帶著眾人對唐將軍他們行了禮,將軍們也行禮回應(yīng)。 劉博士走過來,看著三院的院士們,嚴(yán)肅道:“柳樹是不是出了問題?” “是的老師?!睏钫搅⒖痰溃骸八鋈痪童偭?,還......” 他想說柳樹還差點殺死池畔,但忍住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 劉博士看向沈斯年,說:“沈博士,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們。融合物已經(jīng)可以完全和人類融合了,至少目前在外形上,我們看不出它們和人類的區(qū)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