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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陽臺邊, 開了一瓶啤酒,雙臂撐著欄桿朝遠處看。 游松桉啊...... 范荊仰頭灌了一口啤酒。 他經(jīng)常想到從前,而每次想起來,都會發(fā)現(xiàn)他的記憶里,幾乎每一段都有游松桉的影子。 小時候和家人住在地質(zhì)大院, 他爺爺奶奶都是著名的地質(zhì)學(xué)家,父親也是,母親是啟陽大學(xué)的教授。 游松桉家里的情況和他大差不差,但因為家里有人做生意, 所以更富裕一些。 可以說,他們是真的從小住著相鄰的房子長大的真竹馬, 說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認識了也不夸張。 他們倆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畢業(yè),都是同校同班, 唯獨到了高考才出現(xiàn)了區(qū)別, 他們進了兩個不同的院校。 而且大學(xué)的時候范荊就去當了兵, 兩年后才被調(diào)回啟陽進了特殊部隊。 而游松桉一畢業(yè)就去了費城,短短兩年時間,就成了首屈一指的大律師。 如今他們都是正當好的年紀,又全都在各自的領(lǐng)域嶄露頭角、年輕氣盛,加上一系列原因,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說外人,即便是他們倆自己也看不清。 他們中間只有那一層薄薄的紙,可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桶開,也不知道這張紙消失之后,他們將會面對什么情況。 范荊深吸口氣,將最后一口酒喝掉。 陽臺的門忽然被打開,范荊頭都沒回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因為除了游松桉,沒有人會直接進他的房間。 “吹風呢?”游松桉走到他身邊:“呦,都喝上了,怎么不叫我?” 范荊把酒罐按扁,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之后才轉(zhuǎn)身看向游松桉。 游松桉洗過澡,身上都帶著潮氣,半濕的頭發(fā)被他隨意地向后捋去,露出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來。 他很輕松地穿了一身黑白條紋的睡衣,絲綢的,鎖骨大大方方的露著,過白的膚色有些晃眼。 他手里也拿了一瓶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高級洋酒。 游松桉舉了下酒瓶,笑說:“從老大那拿的,陪哥哥喝點?” 范荊垂眼:“好?!?/br> 游松桉有些驚訝,居然這么容易就同意了?果然是環(huán)境安逸了,范大隊長都不硬著臉強調(diào)“紀律”了。 “行啊,那就不醉不歸。”游松桉轉(zhuǎn)身進屋,輕車熟路地找了兩個高腳杯,放在了矮幾上。 之后拿了兩個墊子扔到地上,他自己坐了一個,范荊也坐了一個。 范荊自覺地開酒、倒酒。 游松桉就懶洋洋地靠著沙發(fā),視線落在他身上。 統(tǒng)一制式的黑色半袖和工裝褲,即便在家里,范荊也還是一副下一刻就能沖出去做任務(wù)的裝扮。 “你這么穿著不難受嗎?” 范荊一頓,說:“沒事?!?/br> “你還是換一下吧,我不是給你買過睡衣嗎?” 范荊把酒杯放到他面前,黃色的液體搖搖晃晃。 游松桉伸出手,指尖有意無意的點了下范荊的手腕。 “我去換衣服?!狈肚G有些狼狽地收回手,起身去了臥室。 游松桉勾唇,把酒杯拿起來,冰涼的杯壁上,似乎還留有一點屬于范荊的溫度。 他輕輕晃動著酒杯,里面的液體旋轉(zhuǎn)著,像是一個小漩渦。 游松桉忽然有些恍惚,好久之前,在范荊和他說完要去當兵的當晚,他好像喝的也是這個酒。 夜宴酒吧是整個啟陽最大的酒吧,里面魚龍混雜,項目繁多。 游松桉冷著臉把車停到門口,剛走下來就有門童跑過來幫他泊車,接待也立刻接引著他往里走:“游先生,還按老規(guī)矩來嗎?” “嗯?!?/br> 游松桉在這里有一個包年的卡座,有時候會帶著室友球友之類的來玩,有時候也會邀請范荊,但范荊只來過一次,后面再來的時候,每次都只是為了接游松桉回家。 他長得太出挑了,又一身的貴氣,所以走了這一路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男的女的都有。 游松桉視若無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長腿橫在桌上。 反正這是他的桌子,別說他想放腿,他就是想在上面睡覺都沒人敢說什么。 游松桉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唯一的置頂人就是范荊。 范荊給他發(fā)了四五條微信,都是在問他在哪里。 游松桉輕嗤一聲,把手機收了起來。 可他心里的氣就是縷不順,不僅生氣,還有委屈、難過,有太多太多情緒。 他是個彎的,從他第一次夢/遺對象是范荊的時候,他就明白的徹徹底底。 可范荊直啊,那人就是個全方位關(guān)心你,但卻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只把你當發(fā)小”的人,使得游松桉這么多年只能憋憋屈屈地守著自己的秘密,也守著“范荊”這個一畝三分地。 好在范荊也讓他省心,沒有喜歡過什么人,接近他、跟他表白的他也一致拒絕,他的生活也不像游松桉這么豐富,唯一的好兄弟可能就是游松桉了。 游松桉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還是想到了今天中午的事。 范荊忽然興高采烈地來他學(xué)校找他,跟他說自己的入伍申請辦好了,下個月就能去服役。 而游松桉自始至終,連他想去當兵這件事都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他瞞著自己生氣,也可能是因為喜歡的人忽然要離開才生氣,總之游松桉沒處發(fā)泄的怨憤,只能用來灌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