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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晏點頭:“哦!” “大膽!”竇玉這個時候站了出去,厲聲呵斥:“馮提你這是要謀反!” 馮提不屑一笑,都懶得看竇玉一眼,以前對竇玉客氣只是因為他是司晏的親信。如今司晏大勢已去,這不過是個閹人而已。 “臣不是謀反,而是奉先皇旨意,請陛下退位讓賢?!闭f著馮提便展開手里的玄金色卷軸,一道圣旨就清晰的展示在司晏面前。 司晏一眼看去就看見卷軸上的內(nèi)容,然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要得不就是這道圣旨嗎? 這個時候崔尚宮匆匆而來,看見這個陣仗,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馮相的人用刀架住脖子,動彈不得。 司晏望去:“皇后生了?”看似是問,其實是肯定。 “回陛下,皇后生了,是個男孩!”崔尚宮冷靜的回道。 “這是先生計劃中的一環(huán),如今只差最后一步,讓朕退位?!彼娟唐鹕硪徊讲阶呦屡_階。 “對!”馮相聽道這個消息,嘴角有一絲笑意。 司寄攔住司晏:“陛下!” 司晏笑著拍了拍司寄的手讓司寄放心,然后繼續(xù)走到馮相面前,拿過馮提手里的遺旨,看著馮提。 “這是真的,先帝親筆!”馮提迎上司晏的目光。 “朕知道,一直都知道??墒牵饰浑薏蛔?!”說著司宴猛得后退一步,然后沉聲說道。 “殺無赦!” 三個字在大殿里響起,還未曾落地,兩方人馬就刀兵相交。 馮提看著司晏,司晏看著馮提,兩個人都不動。 “保護陛下!”直到兆和殿外響起一個聲音。 是魏清,聽見魏清的聲音,司晏才拿著遺旨,轉(zhuǎn)身回到帝椅上。 “先生輸了!”司晏端正的坐到椅子上。 “怎么可能!”馮提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門外,魏淳帶著人,正一路殺來。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的季家來不了!”司晏輕哼。 “那魏淳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殺進城門,再說了,他知道了老魏侯之死,該是不會來救你的!”馮相氣急敗壞的嘶吼道,這個時候他早就沒有了來時的風(fēng)度。 “你錯估了魏淳,魏淳知道老魏侯之死,他一定會進京來問朕,問一個原由!所以朕才會容忍你,把那信送出去的。還有馮在是朕一早就安排好的人,這世間有血緣的人,也是不可輕信的。先生,這是您教過朕的,您忘了嗎?”司晏看著馮提,緩緩開口。 魏淳殺進殿內(nèi),殿內(nèi)的反抗的人早就被司寄及其手下制住,押到一旁。他進殿就聽見了司晏的話,果然一切都被司晏算的不留余地。 馮相那穩(wěn)固的身形,終于站不住了,栽倒在地。 “所以,你一早就在安排,安排我逼宮。從你大婚開始,就一步步算計好了對嗎?”馮提抬頭,可惜他自以為是他把一切盡握手中。 “不是,更早!早到你慫恿蔡賊,刺殺魏淳開始!”司晏眸子漸冷,看見魏淳的身影他不打算多說了,而是看向司寄。 “將馮相暫時看押。”司晏說著目光就放到魏淳身上。 魏淳拿著劍,劍鋒染血,站在門口看著殿內(nèi)的一切。 司寄領(lǐng)命帶人拿住馮提,馮提失去了氣勢,只剩一臉的哀默。到現(xiàn)在他還是有一點不相信,不相信自己輸了。 “皇宮很亂,有勞魏侯收拾殘局?!彼娟炭粗捍?,微微勾起嘴角。 魏淳看著司晏,然后點頭。 待到兆和殿重新恢復(fù)寧靜,司晏才從袖中拿出那份卷軸,交到竇玉手里,并低聲囑咐?!皻Я怂?!” “是!”竇玉拿過卷軸便走向內(nèi)殿,現(xiàn)在外都是魏淳的人,出去處理恐是不便。 這場內(nèi)亂并沒有掀起太大的風(fēng)浪,有的住的僻靜的官員甚至都不知道今夜馮相逼宮。 一夜,魏淳就帶人收拾好了皇宮,重新安排了人值守護衛(wèi)。 至于馮家,滿門都被魏淳的人圈禁在府里。除了那個連夜收拾京都城門殘局的馮在。他的動作也快,一夜之間,便將城門恢復(fù)如常。早上開門的時候,依舊人來人往,好像這一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至于沒有趕來的季家軍,都被魏侯的人馬攔截住了,整個季家都落在了魏侯手里。 司晏這一夜就坐了一夜,不時有人來稟報這樣那樣的事情。 被救下來崔尚宮也本能的去收拾被叛軍打亂的皇宮,讓皇宮重新有秩序起來。 “陛下,皇后血崩,已經(jīng)轟了?;屎蟆碧靹偭粒奚袑m又踏入兆和殿。 撐著頭閉目養(yǎng)神的司晏,緩緩睜開眼。 “皇后懷孕不過七月,貿(mào)然服用催產(chǎn)藥生產(chǎn),已傷根本,又聽到馮相的消息,一下血崩不止。”崔尚宮看著司晏的眼神,又解釋到。 “將人送還馮家吧!把那個孩子抱過來看看?!彼娟虈@了一口氣,無喜無悲。 “是!”崔尚宮點頭。 第八十四章 囚禁。 表面的平和安靜,并不代表這件事沒有發(fā)生。昨夜馮相領(lǐng)兵入大內(nèi)的動靜,還是有不少人察覺到的,只是他們都沉默了。 誰都知道這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贏了則罷,輸了便是家族百年。平日里再與馮相如何交好,也不敢拿家族百年的事情來做賭。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過朱紅色的宮墻,慢慢爬上去,直到照到屋頂?shù)那嗤卟磐O聛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