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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jié)出來,當時的事情經(jīng)過應該是這樣。 諸位城主把當年在肯達城發(fā)生的事情,當作反對郡國軍隊入駐的根據(jù)。 它們擔心的沒錯,作為郡國來的郡國,自認為高城邦骷髏一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骷髏,性格有幾個溫和的,打起來在所難免,小打小鬧也就罷了,要是演變成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那就是平白無故的損失。 別說過段時間很可能有戰(zhàn)爭,就算是沒有戰(zhàn)爭,城主們也不能接受,因為招待一群大爺,讓自己的城邦遭受損失。 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塞肯西想到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當初只是將軍的它想的那么簡單了,老城主告它的狀,所以不爽。 現(xiàn)在它是伯爵,縱觀全局,想到其中的關鍵,它開始猶豫自己的決定了。 但它是伯爵,不可能承認自己的決定有錯,想了想道:“邁爾森城主,你剛剛說,大戰(zhàn)即將來臨,郡國不易分出兵力,應當做好迎戰(zhàn)的準備是吧?” 邁爾森???它滿頭問號,怎么又扯到它了? 剛剛說錯話的事情,它想暫時沉默,弄死左寺的事情等等再說,沒想到塞肯西卻說到了它,還是剛剛它胡亂說錯的事情。 它張了張嘴,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才道:“屬下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郡國大事,伯爵大人自有定論?!?/br> 邁爾森現(xiàn)在可不敢再說一些敏感的話,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就被伯爵弄死了。 身為黃骨的伯爵,弄死一只藍骨,一句話的事情。 它抬頭看了一眼,從始至終都站在伯爵身邊的哈丁,弄死它,都不用伯爵動手。 塞肯西卻道:“本伯爵覺得你說的有理,就按你說的,不出兵。” 此話一出,一眾城主都松了一口氣,誰都不想郡國的軍隊跑到自家城池當大爺。 但邁爾森就沒那么開心了,塞肯西什么借口不找,偏偏把話題引到它身上,怎么想都不對。 塞肯西繼續(xù)道:“本伯爵不是獨斷專行的首領,只要你們說的有理,本伯爵自會采納,但是......” 它后面的停頓,讓邁爾森的心臟也跟著停頓。 “但是因此出現(xiàn)的什么后果,也需你們自己承擔,本伯爵一直都是賞罰分明的?!?/br> 它這話不僅是告訴邁爾森,萬一后面出了事情,需要拉出來背鍋的人是邁爾森,還告訴諸位城主,不接受駐軍可以,遭受的一切損失自己承擔。 左寺瞇了瞇眼睛,或許計劃可以提前了。 他來到郡國可不是參加什么城主會議的,他的目的......左寺抬頭看了一眼哈丁,兩人正好四目相對。 他沖它不著痕跡的點點頭,隨即看向邁爾森。 哈丁的事情暫時不急,他要先從邁爾森著手,剛好塞肯西說的話,給了他一個不錯的機會。 該說的事情說完,塞肯西起身離開,在離開之前它還故作和善的叮囑了一句:“明日城主之間會有友誼賽,還望各位城主好好準備。” 說完還看了左寺一眼,可能是想看看,他喝下女巫藥水的事情,究竟是傳言,還是真的。 自然也把左寺垂眸恭送的樣子看在眼里,心想,這家伙雖然魯莽暴躁,但對它還是尊敬的。 低頭沉思的左寺可不知道塞肯西的心里想了什么,他腦子里在順一條可行的行動線。 塞肯西離去后,余下的城主也沒打算多留,都準備離開。 左寺跟它們不同路,他是要回到船上,驛站那個地方,既然已經(jīng)鬧翻了,就不必再回去。 還沒走出伯爵府,蒙薩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左城主可有空一敘?” 這么不避諱的嗎?要是塞肯西知道,兩個城主深夜會談.....不,應該是傍晚會談,不知道會想些什么。 沒有掌權者會希望,屬下之間的關系太過親密,不然,它們一合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把它推翻了。 “蒙薩城主不怕伯爵大人誤會嗎?” “我們?nèi)ド駨R。” 神廟?左寺聽到這個新鮮詞匯,有些拿不準主意,這是什么地方。 只不過看蒙薩的樣子,似乎篤定,他們?nèi)ミ@個地方,就不會發(fā)生讓塞肯西誤會的事情。 將信將疑之下,左寺本不想隨它去,但神廟這個地方是他第一次聽到,在里面活動,也不會被塞肯西誤會,聽起來有點兒意思。 “既然蒙薩城主盛情,那就請吧?!弊笏伦隽藗€帶路的手勢。 邁爾森把他們的話聽在耳朵里:“哼,狼狽為jian?!?/br> “那也比不上邁爾森城主的兩面三刀?!弊笏铝⒓捶瘩g道。 邀請他一起攻打大開城,事后卻反咬他一口,試圖把他變成主謀,邁爾森三觀不正。 再有一點,剛剛在議事廳,它的每一句話都意在置他于死地,那他更沒有客氣的必要了。 邁爾森自知理虧,又想到自己現(xiàn)處伯爵府,冷哼一聲大步略過他們。 左寺看著即將離去的邁爾森,突然開口道:“蒙薩城主覺得,邁爾森能活多久?” 雙方只有幾步的距離,他的話讓邁爾森的身形猛地一頓。 蒙薩了然的看了他一眼:“活不久了。” 邁爾森邁步離開,左寺看著它腿部的一抹銀光久久不語,或許蒙薩只是故意惡心它的,但他知道,邁爾森確實活不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