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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薩看到他,熱情上前道:“左寺城主在停船區(qū)躲清凈,想必沒有聽說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吧?” “夜里?”左寺故作疑惑道:“夜里發(fā)生了什么?” 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太精彩,導(dǎo)致幾個城主說話都是笑意滿滿,其中跟邁爾森走的比較近的那位城主, 反倒是憂心忡忡。 蒙薩略帶興奮道:“夜里邁爾森遭遇黃骨刺殺。” 它咬重了黃骨兩個字, 然后繼續(xù)道:“它被嚇的連夜逃離了郡國。” 說完它哈哈大笑:“沒想到它這么膽小,總之它這一逃,我們就有好戲看了?!?/br> 不光是它,除了那個跟邁爾森交好的城主, 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左寺嗤笑一聲:“如此膽小,也能成為一方城主?!?/br> 他隨時都保持著原主的人設(shè), 讓表面的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一個,魯莽,有勇無謀的人。 “左城主,這件事可遠(yuǎn)比你想的復(fù)雜的多?!?/br> 蒙薩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解釋, 就在這時,塞肯西走了進來, 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左寺看向被拍的肩膀,厭惡的眼神一閃而過,他討厭別人的觸碰, 特別是不熟悉的人。 塞肯西一言不發(fā)的坐到首位, 一雙眼睛凌厲的掃向下方的城主們, 各城的城主低下頭不敢與它對視。 左寺感覺到它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 但并未過多停留。 良久,塞肯西冰冷的聲音響起:“邁爾森夜闖郡國城門,本伯爵已經(jīng)派人前去捉拿邁爾森,一切等抓它來郡國再說?!?/br> 怪不得哈丁沒來,想必是去蘭林城捉拿邁爾森了吧,動作還真是快。 塞肯西走下來,路過每一個城主的身邊,緩合了語氣道:“本伯爵不是刻薄之人,只要你們忠心,該有的,本伯爵都不會虧待你們。” “但......” 它把手放在蒙薩的肩膀上,能看到蒙薩嚇的抖動了一下身體。 它頓了一下繼續(xù)道:“要是本伯爵發(fā)現(xiàn),你們有二心,那就別怪本伯爵心狠手辣?!?/br> “蒙薩城主?!痹捯魟偮洌衔饔謱iT點名蒙薩:“聽說你昨天帶左城主去了神廟?” 左寺心中一動,若塞肯西跟塞肯東兄弟倆關(guān)系好的話,應(yīng)該不會在議事廳就提及此事吧? 再想起蒙薩欲言又止的話語,難道兩兄弟之間真的有什么齷齪? 蒙薩聽到伯爵這樣問,也不虛:“是啊,我等都是海神的信徒,來到郡國自然是要去參拜海神的。” 在冥海,大家都是海神的信徒,就算心里不是,表面也不會說,畢竟海神對于亡靈而言,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誰又能說些別的呢。 蒙薩只說自己是海神信徒,并未說自己加入神廟,塞肯西無論從什么地方都挑不出錯處。 背后有神廟支持的蒙薩,沒有像其它城主一樣懼怕伯爵,但來自黃骨的威壓,依舊是它抵抗不了的。 塞肯西被它的說辭頂撞的無話可說,干脆的釋放身上的壓力。 它的氣息只沖蒙薩一人,旁白的城主見蒙薩艱難硬撐的樣子,也能猜的出來是為什么,一時間更是鴉雀無聲,一點動靜都不敢弄出來。 但偏偏左寺是個“直性子”:“蒙薩城主約我前去神廟,還見了神廟的副主,我第一次知道,冥海居然有這種地方?!?/br> 塞肯西身上的氣勢隨著他的話猛地停滯,蒙薩瞬間感覺身體輕松了下來,它感激的看了一眼左寺,強撐著身體。 左寺心中有數(shù),他說這話,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讓蒙薩對他產(chǎn)生感激。 他清澈的眼神看向伯爵道:“對了,伯爵大人,那個副主的名字跟你很像?!?/br> 眾城主:“.......”這怕不是個傻子吧,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蒙薩:感動,左兄弟為了我竟然不惜如此。 左寺發(fā)現(xiàn)它們的眼神,心中暗笑,表面一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 被打斷的塞肯西扭頭看向它,意味不明,良久才道:“塞肯東,我的哥哥?!?/br> 它打量著左寺,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點兒什么。 左寺的眼睛里滿是無辜,他搖頭道:“那你們一點兒都不像?!?/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比衔鞔笮Φ溃骸盀楹尾幌??” 左寺故作打量著它的模樣道:“伯爵更霸氣一些,或者說,是上位者的氣息。” 塞肯西的笑聲一頓,隨即笑的更大聲:“本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本想到怪會順溜拍馬?!?/br> “什么?”左寺裝作聽不懂。 塞肯西見他愣愣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么,很好,很好?!?/br> 見塞肯西終于不再陰郁,其它城主不由得松了口氣,議事廳的氣氛也不再沉重。 “左城主真是個秒人。”聽到伯爵的笑聲,其它城主也不免開始說笑。 一時間,氣氛一片和諧。 塞肯西輕咳一聲,議事廳安靜下來,它高聲道:“因邁爾森的事情,今年的城主友誼賽就不辦了,各位城主交完今年的稅,就各自回去吧?!?/br> 友誼賽之后,作為伯爵還會宴請各大城主,宴席上會給城主們發(fā)放提升實力的藥水,效果一般。 但蚊子雖小也是rou,就這么取消了,城主們還是有些遺憾的,特別是它們還要交大筆的金幣給伯爵府。 左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