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每一次宴姒都感覺自己與死神?擦肩而過,而回?過頭看,就見死神?正對著她微笑。 搞得宴姒完全不敢出門了?。 然后在家,這樣的狀況并沒?有停止。 刀具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床上,座椅上,浴室里?...... 懸掛的好好的水晶吊燈也會莫名掉落...... 這要是再看不出問題,宴姒就是個傻子。 所以她當(dāng)機(jī)立斷從宴家大宅搬到?了?原主在外面購買的單人獨(dú)居小公寓。 站在略顯空蕩的客廳里?,宴姒將手中的包包扔在白絲絨質(zhì)沙發(fā)上。 “我說過了?,我們無冤無仇,不要再糾纏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宴姒略顯窩火的道。 也不知道她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這獨(dú)居小公寓在外面看不覺得,一進(jìn)?門才能感受到?它的寬敞。 紫色的窗簾隨風(fēng)擺動,悄無聲息。 宴姒泄氣般將自己摔進(jìn)?沙發(fā),她在想這些?日子經(jīng)歷過的倒霉事?,會不會是那間房子里?碰見的那東西搞得。 難不成祂跟著她一起回?來了?? 宴姒兀自想著事?,自然也沒?注意到?,在她腳邊,一道黑色的影子緩緩滑過。 夜晚,寬闊潔凈的浴室里?。 白凈的浴缸放滿了?水,雪白的泡泡自里?面溢出,血紅色的玫瑰花瓣鋪在其上,看上去?既浪漫又有氛圍感。 但很快,一雙自浴缸伸出的手就將這浪漫的氛圍感打破了?。 空曠安靜的浴室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響,像是溺水之人作出的求救。 那伸出的雙手不住的拍打著水面,水花四濺,血紅色的玫瑰花瓣落滿一地,像流淌在地的鮮血。 宴姒只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無法呼吸了?,一股莫名出現(xiàn)的大力將她死死的按壓在浴缸里?,像是要將她溺斃在其中。 趕在大腦最后一絲清明褪去?前,宴姒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血腥在口腔中漫延,昏沉的大腦也被這巨大的疼痛刺激的恢復(fù)清醒。 絲絲縷縷的血絲自口腔流出,浸入水里?。 這些?血絲就像是一個武器,打得原本死死的將宴姒壓在浴缸里?的東西放開?了?手,宴姒也因此獲得了?重新喘息的機(jī)會。 沾滿水跡的黑發(fā)凌亂的披散在后,宴姒用力的呼吸著,臉色無比蒼白。 她雙臂撐在浴缸邊上,渙散的視線逐漸凝神?。 好不容易緩過來以后,宴姒炸了?。 她不顧身上還未干的水跡,直接套上衣服。 隨后拿起手機(jī)打了?個電話?,“給我備車,我要去?古城。” 這該死的詭物,她要把?祂收了?! 第32章 宴姒去了一趟古城, 亂糟糟的頭發(fā)松散的披在身后,半潮未干。 她也不說話,不由分說沖進(jìn)?一家賣著毛筆、朱砂、黃紙等用品的店鋪, 購買了一通。 老板原本坐在搖椅上昏昏欲睡, 見有大客戶到, 立馬站起身,只是還?不等?他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挑選好了東西, “啪”的砸在他身前的柜臺上。 “幫……賬……” 眼前的客人頭發(fā)松散, 說話含糊不清, 要不是那雙眼睛亮得驚人,老?板都要懷疑這人是個瘋子。 宴姒見老?板愣在原地, 有些無奈, 她抬手理了理蓬亂的頭發(fā),又低頭拿出手機(jī),噼里啪啦打了幾個字。 “幫忙算一下賬?!?/br> 不是她不想開口說話, 而是舌尖真的是太疼了。 尚處憤怒時還?不覺得,如今冷靜下來只是稍稍感受, 便覺一陣鉆心般的疼痛。 要不是宴姒的忍耐力驚人, 她都要哭出來了。 那該死的詭物! 此?情此?景在老?板眼中,便是眼前的客人氣?質(zhì)突變,那雙細(xì)眉不耐的皺起, 眼底滿是不悅。 老?板以為?是自己?的怠慢讓客人生氣?了,趕忙麻利的算好賬, 將東西裝好遞過去。 宴姒付完款, 接過東西就要離開,臨走前卻發(fā)現(xiàn)在柜臺邊上, 放著一個玻璃瓶,玻璃瓶里似乎裝著什么東西。 她走近一看,神情霎時變得激動。 “這……幫我……?。?!” 過于?劇烈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她立馬疼得齜牙咧嘴。 話語照舊說的含糊不清。 宴姒吐了吐舌,疼得頭暈,她嘶哈了幾聲,緩過來些后,才?又在手機(jī)上打字, “這個也幫我包起來!” 老?板瞧見了她舌上的傷,當(dāng)下也不覺得她怪異了,臉上重?新掛上笑容,“這是牛眼淚,您確定要嗎?” 宴姒點點頭,攤開手機(jī),“要!” 牛眼淚可不常見,因為?它特殊的用途,導(dǎo)致它格外搶手。 也是宴姒運(yùn)氣?好,剛好碰到,老?板說這東西,斷貨幾個月的都有可能,買不買得到真的全憑運(yùn)氣?。 將買好的東西打包,宴姒急匆匆又回?到了公寓。 不過她并沒有進(jìn)?門,而是蹲在門口,將買來的黃符鋪開,隨后手持毛筆,輕點朱砂。 哪怕她的記憶一片空白,但她還?是憑借著本能,畫出了一張驅(qū)邪符。 不過宴姒看著眼前的符咒,總覺得它像是缺了點什么東西,里面所?蘊(yùn)含的常人無法感知到的能量少得可怕。 這玩意,怕也只能驅(qū)散一些小邪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