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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也不能一路當寶貝似地護著。 江疏雨:“難不成在你眼里我就只會擺弄兵器?” “當然不是!”謝煬連忙改口,“因為你剛才提到了‘打’這個字嘛,不是打鐵,那是什么?” 江疏雨頓了頓,忽然有些泄氣,“是打鐵……” “啊哈哈哈哈……是嗎?”謝煬流下一滴冷汗,“你們是兄妹,說不定江閣主也喜歡舞刀弄槍什么的。” “誰說我送的是刀槍?” “啊?” “只是一支金步搖……”江疏雨道,“我以前……閑來無事的時候打的,打得不好看,還差點沒找到……本來以為還有機會再打一支呢?!?/br> 原來那天中午江疏雨回房的那段時間就是在找這個。 謝煬勾起唇角,“可是江閣主看起來很高興?!?/br> 江疏雨抬起頭——一定是懷疑的目光。 謝煬忍不住就著這姿勢親了他一口,“真的?!?/br> 這時,一旁已朝這邊瞄過好幾眼的藍玉溪似是終于做好了心里建設,補充道,“只要是江仙師送的……寶兒大概都喜歡——我和她在一起三年多,她最長跟我說的就是你們小時候的事……” “哦?”謝煬來了興趣,見江疏雨沒微阻攔,馬上道,“說來聽聽!” “嗯……她說以前你們一家和兩條靈蛇住在深山的樹屋里,跟山下村民的關系……不太好,有的時候,江仙師總被村里壞孩子欺負,因為他從不還嘴,寶兒膽子大些,就隨身帶著一根棍子,以防……” 聽著聽著,江疏雨突然羞惱起來。 他還以為江映月最多會說兩人在一起玩玩游戲搗搗亂,沒想到她連這事都跟別人說了。 “別呀爹,這才剛開個頭呢!”江淼淼忽然冒出來帶著一臉興奮。 想來這事也被皇甫周正聽見了。 藍玉溪見江疏雨的臉色不對,連忙住口不敢再提,但仔細看他脖頸與耳根相連之處,大約都要燒起來了。 “師尊,”謝煬道,“想不到你小時候跟現在差的還挺多,若放到現在,那些壞孩子準不敢惹你了?!?/br> “哼!你懂什么,阿娘不準我對他們使用靈力,說我做兄長的,要給寶兒做個表率……”江疏雨忽然猛地住了嘴。 其他三人沒覺出不對,江淼淼還在唧唧咋咋地纏著藍玉溪“多講一點”。 只有謝煬。 “你?寶兒?靈力?表率?” 難不成江映月也有一對黃金瞳?! 霎時,江疏雨臉上出現了少有地慌亂,他一把捂住謝煬的嘴,在他說出下一句話時小聲道:“不準說?!?/br> 謝煬詫異地點點頭,進而捏住江疏雨的手腕輕輕拽開,答應道:“好,你放心,我不說?!?/br> 另一邊,被江淼淼纏著的藍玉溪卻似乎已經對他們有所適應,因而進一步邀請道:“諸位若是有興致,或許可以讓在下帶你們去后花園看看,我在那里種了些陽間少見的花朵?!?/br> 江疏雨垂頭喪氣,顯然還為自己方才說漏嘴的事情懊惱不已,謝煬下意識想拒絕,但想到人家明日成親,一切以新人為大,于是道:“好啊?!?/br> 藍家院大,路一時走不到盡頭,謝煬對這些家養(yǎng)的高貴名花沒什么興趣,但所幸發(fā)現江疏雨的注意力被分出一半去,臉色稍有緩和,他也就愿望陪著看看,時不時跟江疏雨評價兩句。 藍玉溪對謝煬的反應有些驚喜,“謝兄也喜歡擺弄這花花草草嗎?” “啊……” 謝煬剛想說“不”,誰知藍玉溪卻就著上面的話打開了話匣子。 “我爹這些年身體不好,按理說該我接任城主之位了,可說實在的,讓我養(yǎng)些花草還好,讓我養(yǎng)一城之人,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說著,他露出一個幸福地笑來,“不過我真是命好,遇見了寶兒,她說以后會慢慢教我的……” 謝煬拍了拍藍玉溪的肩膀,“放心吧,你連這些嬌貴的花都養(yǎng)得活,人可比這強壯多了?!?/br> “也是。”藍玉溪臉一紅,振作起來,“既然如此,給謝兄看看我的私藏!” 謝煬無奈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江淼淼斜眼道:“花花草草?我以為你只會擺弄蘿卜白菜呢?!?/br> “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我了,”謝煬道,“改天我把你種地里去,秋天收獲幾個乖的?!?/br> “我不乖?!”江淼淼指著自己,滿臉不可置信。 兩人一路拌嘴,不一會就到了藍玉溪所說的地方。 雖然是被半透明房瓦搭建起來的大屋,但人一站在外面,再怎么仔細瞧也瞧不出里邊的是什么。 所以當門被打開時,謝煬和江淼淼幾乎驚訝到忘記了反應。 只見這偌大的溫室中,密密麻麻種滿了紅如烈焰的花朵,美則美,也詭異至極。 “鬼擎火!”江淼淼先一步叫了出來。 他一連后退數步,眼看即將要踩到門檻跌出門外,卻覺后背被一雙大手撐住,原來是被江疏雨扶了一把。 清靜劍已經亮出,江疏雨擋在眾人身前,就等一聲令下了。 藍玉溪大概也沒想到眾人看見他的珍藏會是這么個反應,張大雙眼,結結巴巴地尋問:“怎,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皇甫周正也是同意的表情。 謝煬隱隱開始頭疼,“你這些花,從哪里得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