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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于他的身份,除了容市隱偶爾說他幾句,其余眾人看他伏在案上睡的香甜的背影,只能暗自感慨幾句自己不會投胎。 眾人雖叫苦連天,卻也不敢有其他微詞。因為將眾人折磨的體無完膚的容市隱,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每日里最早來到卷宗室,卻是散值后最晚歸家的一個。 容市隱為人謹慎,審查案子時亦是認真嚴謹。一眾官員也改了初時對于容市隱的印象,多了敬重。只累的御史臺監(jiān)察的官員日日都要陪容市隱到深夜才能回去,平日里,也有些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 這天午后,陸梵安懨懨的趴在案上。盛夏的天氣,悶熱的厲害,空氣中像是浮著一層焦糊的糖液,粘稠而又疲倦。 陸梵安本就畏熱,如今又被困在大理寺諸多案卷中間。整個人全然像是被抽了精魂一般,打不起半點精神。忽瞥到一旁安靜翻閱案卷的容市隱,盯著他看了半晌,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容大人,這大熱的天,你不累嗎?”陸梵安湊到容市隱跟前神秘兮兮的道。 容市隱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話。可眼神里的意思卻是,你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容大人可知醉花閣?”容市隱并未被打擊積極性,繼續(xù)搖扇道,“那醉花閣的姑娘可是生的千嬌百媚。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我看容大人這般,應是沒見過那般溫柔鄉(xiāng)吧。不若今日當值結(jié)束后,小爺我?guī)闳ヮI略領略?!?/br> “聽陸公子這話,似乎是溫柔鄉(xiāng)里的??汀?晒幽侨辗磻?,似乎并不是很像啊。”容市隱目光不離案卷,不咸不淡的道。 “那,那日是意外?!标戣蟀菜查g減了一半氣勢,故作鎮(zhèn)定的解釋道。 “大人,”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胡忠獻寶似的跑了進來,“大人,我剛剛路過明玉樓,見他家新出了糕點,立馬給您買回來了?!?/br> “嗯,先放那里吧?!比菔须[不自在的答道。 “大人,你不是最愛吃他家糕點嗎,平日里吃完飯都要吃幾塊,怎今天不吃了?”胡忠對自己獻寶失敗有些失望,疑惑的問道。 容市隱略有些尷尬的略咳了幾聲。 “原來我們?nèi)荽笕讼矚g姑娘家吃的這些小玩意兒啊,”陸梵安接過糕點,捏起一塊遞到容市隱嘴邊,笑嘻嘻道,“小爺我五六歲上就不吃了?!?/br> 容市隱嫌棄的躲開,臉色有幾分不自然的暗紅。 底下幾位錄事強憋著笑,想來也是頭一回見著嚴肅冷淡的容大人被人調(diào)侃到臉紅。 胡忠見自己闖了禍,吐了吐舌頭跑開了。 陸梵安見容市隱尷尬,也不再繼續(xù)調(diào)侃。將沾過容市隱唇角的那塊糕點扔進自己嘴里,甜膩膩的味道在舌尖化開,味道不賴,慢悠悠道:“還挺好吃?!?/br> 一句話,便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 大理寺主簿于修這些日子已經(jīng)與陸梵安混熟,知曉陸梵安身份雖貴,偶爾也懶散了些,但是為人隨性,待人和善。于是開玩笑道:“陸公子不是說五六歲就不吃了嗎,怎這會兒還吃這么高興?” “人總是善變,所以我的口味也善變嘍?!标戣蟀查_玩笑道。 不同于對容市隱的態(tài)度,恭敬疏離,幾位錄事也笑著和陸梵安打趣。 陸梵安經(jīng)此一鬧,解了困倦,也坐下執(zhí)起了案卷。卻沒有看見容市隱望向他晦澀不明的眼神。 不多時,陸梵安復又湊到容市隱跟前,滿臉興奮的盯著他。 容市隱有些頭疼的放下手里的案卷,無奈的揉揉太陽xue,道:“又是何事?” 陸梵安很有眼色的立馬站在容市隱身后,替他捶背捏肩,看了一眼在墻角打盹的御史臺官員,小聲道:“出去說?!?/br> 容市隱無奈,但也知道,他若不出去,這位陸大爺是不會讓他的下午安生的。淡淡道:“走吧?!币膊焕頃⒅吹钠渌?。 陸梵安同容市隱來到院里站定后,將隱在袖中的案卷拿出來興奮道:“我找著了。” 容市隱接過案卷,細細看了幾眼。 按卷宗上記載,秦名好賭貪財,為了攀上高枝,欲將meimei秦婉兒送與王寶因做妾。秦婉兒性烈,不愿看哥哥步步錯下去,遂投井自盡。秦名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四處宣揚抹黑王寶因玷污了自己meimei,又不負責,導致自己meimei含恨而終。并且以此要挾王寶因。被王寶因勸誡后,竟持刀傷人。多虧王寶因行善積德,方才躲過一劫。 容市隱看完后,依舊淡淡道:“可我也說過,不會由著你胡鬧?!?/br> “可是秦名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标戣蟀灿行┲钡?。 “牢獄里的那些個,誰不說自己冤枉。但這卷宗上他的罪行寫的清楚,我只認卷宗。王參議為人有口皆碑,又是朝廷命官,還望陸公子不要給在下添麻煩?!比菔须[躬身行禮完禮,匆忙離去,似是怕被陸梵安看見什么一般。 “唉,你究竟……”陸梵安看著容市隱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道,又搖了搖頭,“不管他了,先想辦法救秦名。” …… 容市隱坐在陸坤對面,盯著棋盤沉思。陸坤盯著手上的文書,微微笑著??赡切Γ瑓s十分恐怖,像是魔鬼收人魂魄前的得意。 他幽幽的開口,聲音也象是從地獄中傳回來的一般,帶著索命的冷意:“很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