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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卻只他一個出聲,倒讓容市隱有些意外。接著話茬,容市隱道:“既然諸位沒有什么異議,那就這般決定了?!?/br> 沒有再進(jìn)城里尋客棧和驛站住,果真一日多行了幾十里路。晚間,眾人在外尋了個破廟住下。 除了陸梵安和鄧蒙子,其余水幾個隨行的水部官員,都有些不滿的抱怨??煽匆娙菔须[的冷臉后,都再噤聲不言。 容市隱淡淡道:“野外不比客棧,萬一有賊人偷馬,今晚我和員外郎輪流守夜,你們休息吧?!?/br> 說完,容市隱走出了門,對隨行的幾個侍衛(wèi)道:“你們也進(jìn)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容大人,這可不妥,”被陸坤打發(fā)來的許威驚訝道,“怎么有讓大人替我們守夜的道理,屬下?lián)?dāng)不起?!?/br> “如今百姓流離失所,少不得有人落草為寇。此次隨行官員皆為文官,若真有什么事情,得全憑你們。不要再多言了,去休息,養(yǎng)精蓄銳?!比菔须[不容置疑道。 “是。”許威也知容市隱說得有道理,便也不再推辭。 容市隱獨自坐在院里石桌前,如同入定的老僧,融進(jìn)了漆黑的墨色里。如今越逼近家鄉(xiāng),他心情也越是復(fù)雜。漓泉鎮(zhèn)地勢極其低洼,又位于漓河下游,也不知,那人還活著沒有。煩躁的搖搖頭,近鄉(xiāng)情怯,不應(yīng)該屬于他。 容市隱感覺到有人坐在了他近旁,那人知趣的不言語,他也不出聲。 他們在就夜色里各自端坐著,一個一身黑衣如墨,像是與黑夜融作了一體,另一個卻是一身白衣勝雪,硬是將黑夜撕開了一個窟窿。 直到許久,容市隱才緩緩道:“這幾日路途奔波,可有累著。” “有一些吧,不過小爺我是什么人,這點困難還難不倒我?!标戣蟀睬辶恋囊羯懫?,又有些促狹的笑道,“容大人怎么樣,畢竟身體‘不太行’。” “沒個正形,”容市隱臉上一熱,幸好夜色里陸梵安并不會看見,“你進(jìn)去睡吧,明天還得早起趕路?!?/br> “我睡不著,陪你在這兒說說話吧?!?/br> “既然陸公子睡不著,要不就陸公子守著,我進(jìn)去休息?!比菔须[語氣里染上了幾分笑意,故意道。 “哎,容大人這就不地道了,”陸梵安將胳膊搭在石桌上,身子向前微探,“小爺我明明是……” 突然閃過一道寒光,容市隱眼疾手快的將陸梵安拉到一旁,厲聲道:“來者何人?” 接著又有幾道寒光閃過,容市隱拉著陸梵安堪堪躲過,靠著聽覺躲開了致命一擊。許威聽到動靜帶人跑了出來,亮起了火把,來者現(xiàn)了身形。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黑衣人并不戀戰(zhàn),招式狠毒,目的很明確,正是容市隱。 黑衣人攻勢招招致命,容市隱又要護(hù)著陸梵安,已有些不敵。此時一人擺脫開許威,從后偷襲容市隱,容市隱分身乏術(shù)。心里苦笑,莫不是今夜就要交代在這兒了,連被誰殺的都不知道,當(dāng)真是窩囊。 就在容市隱以為自己要做黑衣人的刀下亡魂之時,卻突然被一道白色的人影撲倒。 黑衣人再欲執(zhí)劍刺下,許威及時趕到,擋住黑衣人懸在陸梵安和容市隱上方的劍。 陸梵安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嘴里嗷嗚喊痛:“疼死爺了……” 容市隱抓住一個黑衣人借力起身,又將其一腳踢開,砸中了另一個撲過來的黑衣人。他大步跨到陸梵安跟前,正要檢查其傷口,見一個黑衣人又攻了上來。順勢將陸梵安推到了安全的一旁,與黑衣人交上了手。 陸梵安被推的一個趔趄,胸口的玉佩掉了出來,他正要拾起,卻被一個眼尖的黑衣人看到。黑衣人忙退到一個看樣子像是頭目的黑衣人面前悄悄耳語了兩句,那頭目看了一眼陸梵安,高聲道:“撤。” 見黑衣人離開,容市隱忙拉著陸梵安坐下,為其檢查傷口。藏在門背后的一眾官員也故作匆忙的奔了出來,假惺惺道:“哎呀,發(fā)生什么事了,都怪我們睡的太死了。陸公子怎么了,怎么還受傷了?!?/br> 陸梵安聽的直翻白眼,按捺不住的就要站起來同他們理論時,被容市隱一把摁在了凳子上,輕聲道:“別亂動?!?/br> 見陸梵安胳膊上的傷口并無大礙時,才松了一口氣,卻并無理會那些官員的意思,吩咐道:“胡忠,去將本官行李里的金瘡藥尋來?!?/br> 胡忠答應(yīng)了一聲便一溜煙的跑了。 院里一眾官員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容市隱卻只自顧自道:“傷口不算特別深,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可能會留疤,但大男人家的也不是什么大問題?!?/br> 不多時,胡忠將藥拿了過來。容市隱一邊為陸梵安上藥,一邊淡淡的對眾官員說話,可眼神卻并未看向他們,只道:“夜深了,諸位同僚且回去休息吧?!?/br> 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像是剛剛經(jīng)歷的不是一場刺殺,而是一場游園會。 可眾人卻都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迫與威懾。但那威懾,卻又并沒有沖著他們,也沒有沖著任何人,是沒有方向的橫沖直撞。 “下官剛剛看見有刺客在院中與大人打斗,下官并不會拳腳功夫。所以在廟中并未出來,望大人見諒。”鄧蒙子說的耿直誠懇。 “無礙,去休息吧?!?/br> 打發(fā)走了那些官員,許威也帶著侍衛(wèi)去了周邊排查。 院里又只剩下容市隱和陸梵安,陸梵安也察覺到了容市隱的情緒,停了喊痛,不解道:“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