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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村小孩多的是小孩吧?”他都已經(jīng)十二歲了,年齡大不說,也沒人規(guī)定壓轎的非得跟男方有血緣關(guān)系吧? 趙老太神情有些難過,“子辰,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找到你這兒,你爹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這門親事他本就答應(yīng)的不情不愿的,如果你能去,他一準兒高興瘋。以后成了親,你們之間的聯(lián)系估計會更淡,這次,你就當、就當是報答一下他的養(yǎng)育之恩吧。” “奶奶求你了。”說著趙老太就要跪下來。 辰哥兒愣了愣,別開了腦袋,“你別這樣?!?/br> 趙老太想跪下求他,李銘直接抽了根樹枝點在了她腿上,“我哥說了不許你這樣,你少逼他?!?/br> 趙老太想跪都跪不下來,放在年輕脾氣最大時,她能氣的一口撕了這小子,偏偏現(xiàn)在敢怒不敢言。 她深深吸了口氣。 “子辰。我這一輩子確實做了不少壞事,我也不求你能原諒我,實際上我也不怕你笑話,你爹這門親事也是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一步步用損招逼來的。他心底其實一直惦記著你們,也放不下你娘。你也清楚你娘的脾氣,都鬧到了這個地步,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回頭,你爹天天跟丟了魂似的,我這個當娘的心里實在是難受啊。我現(xiàn)在就盼著等成了親,他能多點兒人氣,別再半死不活地活著了?!?/br> 辰哥兒抿了下唇。 趙老太:“辰哥兒……奶奶求求你?!?/br> * “哥,你要應(yīng)下來嗎?” 將柴火放到灶房后,李銘小心翼翼看了辰哥兒一眼。 辰哥兒搖搖頭。 李銘松口氣,“不答應(yīng)就對了,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她一準兒沒安好心。爹爹跟云爹都不在家,偏偏這個時候她找上門來,肯定又有什么陰謀?!?/br> “不說這個,你的國語默記下來了?” 李銘臉一紅,家里幾個孩子,哪怕是最調(diào)皮的晟晟記憶力都比他好,他明明想像爹爹一樣,飽讀詩書,偏偏字字寫的一般,背東西也很慢,唯一優(yōu)秀的卻是武藝,他……明明最不想習(xí)武。 “走,我考考你?!?/br> “哥,你饒了我吧?!?/br> 李銘一張小臉垮了下來。 正說著,李琬回來了,李銘連忙跑了過去,好像看到了救星,“姑姑,你終于回來了?!?/br> 李琬剛從作坊回來,手里還挎著一個竹籃,籃子里裝著幾件衣服,是刺繡紡的女人剛繡的新樣式,她拿回來幫著修改一下。 李銘接住竹籃,將竹籃抱到了懷里。 李琬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小心點兒,你們兩兄弟又上山了?” “家里沒柴火了,我跟哥一起出去撿了點兒。” “瞧我,昨天還想著早上去,一忙起來全忘了?!?/br> “姑姑本來就忙,這點兒小事兒交給我們就行了。” 見他邊說話,邊偷瞄了自己一眼,辰哥兒有些好笑。 李琬也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每次辰哥兒一想考察他知識時,這孩子就變成了小話嘮,她忍不住笑著捏了一下他的小臉,“又惹到你哥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都日更,過兩天雙更把欠下的補上,只求留言多點,愛你們么么噠, 3、神奇的小狐貍! 李銘委屈地喊了一聲姑姑。 辰哥兒:“娘,銘銘這么乖,怎么會惹到我?” “說得好像我總是公報私仇一般?!?/br> 辰哥兒臉頰有些發(fā)燙,他臉皮一向薄,加上皮膚白皙,稍微一臉紅,就格外的顯眼。大概是有些郁悶,長長的眼睫毛也垂了下來,像把小扇子,在下眼皮上投出一片陰影。 李琬笑著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故意打趣他,“年齡一大,連玩笑都不許開了?難怪你舅舅總說你小時候最可愛?!?/br> 李銘忍不住偷偷笑。 辰哥兒有些無奈,卻又很喜歡她臉上的笑。想到趙老太,他才抿了下唇,眼眸逐漸暗了下來。父母和離時,他恰好七歲,由于記性好,很多事都記得。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這些事再影響到她。 李琬以為他又想李瑾他們了,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想舅舅了?按時間算,他們估計快到了,用不了幾天肯定就來信了。到時候回信就由你們來寫?!?/br> 李銘驚喜地瞪大了眼,“我也能寫嗎?” “當然,銘銘想寫多少都行?!?/br> “姑姑,你真好!” 李銘笑著撲到了李琬懷里。他最喜歡姑姑和爹爹,明明平日里顯得挺穩(wěn)重,話也不多,在他們面前,卻總是像個孩子,愛撒嬌的很。 辰哥兒臉上也多了一抹笑意,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 * 第二天,天還未亮,辰哥兒就醒了,小狐貍就躺在他身邊,后背緊貼著他,小爪子朝里支楞著。 辰哥兒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底也升騰起一層水汽,襯著那張精致的小臉,愈發(fā)顯得呆萌。 小狐貍也睜開了眼睛,身子一歪便站了起來,跳到了辰哥兒胸前。 辰哥兒做了一晚上的夢,睡得一點兒都不踏實,好幾次似醒非醒,他皮膚白皙,每次睡不好時,眼底的黑眼圈格外明顯。 小狐貍歪了下腦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眼眶,被它舔過的皮膚,rou眼可見的發(fā)生了變化。 辰哥兒只覺得眼睛一涼,眼皮猛地一重,濕噠噠的,他下意識地閉了下眼睛,反應(yīng)過來又被舔了,他笑著躲了一下,“不許舔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