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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小舟點了點頭。 “說來也是奇怪,那錢老板平時做生意也還算本分,但前兩日卻忽然去了那賭坊廝混,一日便把家底輸了個精光,”米店老板嘆了口氣道,“昨日他求我說,買了他那店面做倉庫,我起初不肯,但他求著我說至少給他留條底褲兜底,我便心軟了,這不——昨日夜里他便連夜關(guān)店跑了。” 葉小舟臉色大變,整個人如遭雷劈:“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們做什么?”米店老板忽而又好奇道,“看樣子你們是有什么東西還當在這錢老板那?那可真就是就無處說理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往哪跑了?!?/br> 葉小舟滿臉寫滿了不相信,他旋而看向景旼,有些無助道:“怎么會呢?我們不是還有單據(jù)嗎?你帶了單據(jù)嗎?” 景旼將單據(jù)從衣襟里掏了出來:“帶了?!?/br> 葉小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心里的焦慮這才緩和了一些,他說:“走,我們?nèi)蠊佟!?/br> “唉,單憑這一張單據(jù)也是找不著他的人的,”那老板誠然感慨道,“咱們這的官府阿,那辦事效率我就不說了,不使點銀錢催促,只怕會以回去等著來搪塞你們?!?/br> 縱然米店老板這般說辭,葉小舟心中雖然也了然,但他始終不肯就此白吃這虧了,于是還是火急火燎地拉著景旼去報了官。 結(jié)果顯而易見,這點芝麻小事,這兒的治所衙兵只是讓他們過了筆錄,半點要遣人去追的意思也沒有,擺擺手便讓兩人回去候著了。 回去的路上,葉小舟萬分沮喪,連景旼買來哄他的糖雪球也不愿意吃了。 “那殺千刀的錢成亮,”葉小舟騎在驢背上,慘然道,“往后若叫我見著他,定然要撕了他一層皮!” 景旼知他現(xiàn)在心情不佳,便連聲附和著,由著他發(fā)泄。 兩人回到云溪村的時候,天際已然微微擦黑了。 葉小舟剛跳下驢背便往后院里跑,他出門前怕小白餓了沒飯吃,便將小白先放在雞窩里了。 但任憑他翻來覆去,將雞窩搜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那只小奶狗。 “天柱,你看到小白了嗎?”葉小舟問,“你快幫我找找。” “沒看見?!本皶G下意識旋身,看了木桌邊坐著擇菜的老太太一眼。 “大娘,你見著小白了嗎?”葉小舟急匆匆地走到老太太跟前,“我出門前把它放在雞圈里了。” “什么小白?”老太太的嘴角一僵,隨機譏諷道,“你說那只小畜生阿,我見著它要咬雞,便將它丟出門去了……” 葉小舟先是一愣,而后整個人像是被憤怒裹挾了,忽而便發(fā)狂似地抓住老太太的衣襟,撕聲喊道:“怎么可能呢?小白它才那么小,怎么可能去咬雞?你憑什么把小白趕出去?你憑什么……” 老太太看呆了,葉小舟雖然看似驕縱,但到底有世家的禮儀教養(yǎng),哪怕是氣急敗壞,也絕不會對長輩動手,但現(xiàn)在他卻如此失態(tài),像是下一刻便會將自己掐死。 好在景旼及時上前將葉小舟拉住了,他勸道:“小舟,你冷靜一些?!?/br> 老太太頓時又有了底氣,頂著葉小舟怨恨的目光開口道:“這是我家,我不想讓它留便不讓它留,輪得到你說話了嗎?” 葉小舟氣紅了眼:“你憑什么?你把它丟哪了?” “我將它丟進河里去了,怎么著了,你有種去河里找阿?!?/br> 葉小舟掙開了景旼的手,推門便往河邊跑去了。 那條小河就在他們家不遠處,葉小舟很快便臨近了河邊,就在他要走進那小河中去撈小白的時候,追上來的景旼忙將他抱住了:“小舟,你冷靜一點?!?/br> 葉小舟扭頭沖他大喊:“你讓我這么冷靜?我唯一值錢的衣裳沒了,小白也被你娘丟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你讓我怎么辦?你讓你娘把小白還給我,你讓錢成亮把衣裳還給我……” 他一邊喊著,一邊發(fā)泄似地大哭了起來。 心里壓抑多日的不滿與痛苦積壓在一起,終于破了一個豁口,而后如海嘯一般傾瀉而出,將他的理智毀了個山摧地裂。 景旼抱住了葉小舟,緊緊將他按在懷里:“小舟,小舟……你聽我說,我娘是嘴硬心軟的人,她嘴上說將小白丟進河里了,一定是騙你的?!?/br> 葉小舟不再掙扎了,只是很小聲地在哭。 景旼便繼續(xù)道:“我們先回去吧,再好好問問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小舟?!?/br> 葉小舟的哭聲忽而停了。 過了好半晌,景旼才聽見他平靜而又沮喪的聲音。 他說:“天柱,我想回去了?!?/br> 這回,他萬分清醒,已然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第12章 撕破 景旼知道葉小舟這回是下定了決心了,他也不多做勸慰,只緩聲道:“好,我明日便送你回去?!?/br> 等景旼拉著葉小舟回到家,他也不問小白究竟被丟去哪了,只是一言不發(fā)地進了屋,而后沉默地去收拾他那壓根沒剩幾件的衣服。 收拾好包袱后他躺倒在床上,心里忽然覺得有些悵然,覺得自己這樣很對不起景旼,但他真的已經(jīng)受不了了,若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黑了,他在這里一刻也不想多呆。 他很想念他爹,想念那個狗腿的小家奴,想自己柔軟的被窩,想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想自己那幾個一起斗蛐蛐斗鵝的狐朋狗友,甚至開始想念書院里那位滔滔不絕的長胡子老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