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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雖然不明白戴漠寒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自己錯沒有?”戴漠寒的目光漸趨寒冷,他看著眼前的小小一團,反復(fù)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只幼崽,在幾個深呼吸之后忍住了胸口的怒氣,才說道,“排泄物不能到處拉,太臟了,我一會兒在山洞外面給你挖個坑,以后你的排泄物就拉在那里,等那個坑滿了之后,我再給你挖另外一個?!?/br> 林稚側(cè)頭看向他,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戴漠寒也不知道林稚究竟是不明白他說的話還是不明白他讓他做的事情,只能提溜著林稚到了洞外面,尾巴直接往地上一鉆,一個巨大的坑洞便出現(xiàn)了。 戴漠寒將林稚放在坑洞的旁邊,指著那個洞說道,“以后你要排泄就要這里來,懂嗎?” 所以戴漠寒現(xiàn)在是給他挖了一個比他人還大的洞讓他拉粑粑嗎?就不怕他拉著拉著掉下去了? 林稚偏頭看著他,似乎對他的行為不太理解。 他的粑粑可是種子的肥料,要是全部都拉在了這個坑洞里面,那以后要怎么施肥,難道要他伸出爪子捧過去? 一想到自己白乎乎的爪子沾染上粑粑,雖然是自己的,可是林稚胃里還是翻騰一下,堅決地搖頭。 戴漠寒以為林稚已經(jīng)聽懂了,怎知下一秒,林稚直接給他搖頭了。 戴漠寒一張好看的臉直接黑了。 既然道理沒有說通,戴漠寒也不想再說什么道理了,他指了指那個坑又指了指林稚,說道,“如果明天你都沒有在坑里排泄,我……就把你吃了?!?/br> 說著戴漠寒吐出了長長的蛇芯子,以此來威脅林稚。 雖說他不是真的想吃掉林稚,不過他能達到目的就好了。 林稚被戴漠寒突然吐出來的蛇芯子嚇了一跳,差點就一腳摔到戴漠寒蛇尾挖出來的坑洞里面。 繼他小木屋的不同色小紗絹之后,林稚覺得戴漠寒的強迫癥升級,現(xiàn)在居然莫名其妙的給他挖了一個大坑,然后又強迫他在坑里拉粑粑。 果然人被關(guān)久了都不會正常,即便是蛇也一樣。 林稚覺得自己應(yīng)該體諒一下病人,畢竟在這個危險的世界里,戴漠寒關(guān)系著他的身家性命,他也應(yīng)該多給他一些關(guān)愛。 想通了的林稚對著戴漠寒乖巧的喵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 戴漠寒看見林稚點頭才終于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又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分了,伸手抱起了林稚,也不好解釋什么,搖曳的蛇身便帶著林稚回了山洞。 還沒有去查看自己種下的成果,林稚就這么被戴漠寒帶回了山洞里。 戴漠寒將林稚放在了他的小木窩旁邊,使了個法術(shù)將兩人身上的都弄干。 林稚還是那樣蓬松松的,小小的一只,看著軟萌可愛。 怒氣過了之后,對于林稚這樣的毛絨絨,戴漠寒心里還是喜歡的,他趴在石床上,伸出一只手給林稚順了順毛,指尖帶著靈力查看上次那滴心頭血的吸收情況。 雖然大蛇不太清楚林稚是什么品種,但是林稚對于他的心頭血并不排斥,反而因為丹藥的進補,令林稚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了。 不過修煉卻是還不到時候。 戴漠寒目光一凌,眉宇之間帶著靈氣的心頭血再次飛出,小小的一滴直接落在了林稚的額頭上,令他額頭上的那點朱紅色更加的明艷了。 這次的反應(yīng)沒有上次那么強烈,林稚甚至甚至都沒有太大的感覺,他已經(jīng)被戴漠寒順毛,舒服得幾乎又要睡過去了。 戴漠寒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給林稚順毛,整個山洞里都是林稚舒服的呼嚕聲。 這件事情似乎是就這么揭過去了,至少在戴漠寒看來,這事應(yīng)該告一段落了,畢竟他軟硬兼施,只要有點兒靈性都不會知錯就犯。 隔天清晨,戴漠寒搖曳著蛇尾出了山洞,他首先去了山洞邊上的坑洞看了眼,隱隱的看見了里面有東西,這才放心的搖曳身子往大樹的方向過去。 只是他還沒有纏繞上大樹,那股熟悉的粘稠感又從他的蛇尾上傳了過來。 戴漠寒整條蛇都僵硬在了原地,許久都沒有動。 等他終于給自己做好了心里活動,這才緩緩的伸手捻起了自己的蛇尾。 在蛇尾白色的鱗片上,赫然粘了一坨黑色的東西,看著這形狀,這水光,分明還是林稚的排泄物。 戴漠寒一張好看的臉青了又黑,黑了又青,最終他還是捻起了自己尾巴,像昨天一樣用怪異的姿勢跳回了山洞。 因為昨天睡得早,林稚今兒也很早就起來了,他這會兒正趴在水潭邊上喝水,還沒有喝兩口,山洞里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咋了? 又地震了? 林稚四處張望,最終還是在洞口那兒看見了又再次用怪異姿勢跳回來的大蛇。 他這會兒倒是看清楚了大蛇的姿勢,他的手是捻著自己的蛇尾的,仿佛是蛇尾上有些什么東西,讓他不得不這樣做。 林稚朝他喵了一聲,還沒有得到戴漠寒的回復(fù),就看的大蛇已經(jīng)直接飛到了水潭里面了。 還是熟悉的刷子,還是熟悉的聲音。 整個山洞都彌漫著刷刷刷的聲音。 林稚這會兒離的近,在戴漠寒跳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躲過,直接被水潭里面飛濺的水花從頭到尾澆了一個透心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