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偏要寵我(重生)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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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肆輕功了得,要是他刻意不出聲,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到來。 謝晚就是個單純的孩子,她吃的很專心,也確實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有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正站在堂屋正中央,一瞬不瞬看著自己。 直到謝肆開口喊她:“晚晚?!?/br> 他的音色很特別,極為低沉且極富磁性,在一片寂靜中聽起來特別、特別地?fù)先诵募狻?/br> 謝晚一下就抬起頭,看向他。 她一雙眸子澄亮如昔,雪白的肌膚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燦然一笑,天地萬物為之失色。 謝肆失神的看著她朝自己跑來,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跳與呼吸通通都停了。 “晚晚……” 第41章 “跪下!”【三合一】…… 謝晚笑起來很美, 明媚燦爛而又天真,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澄澈漂亮,舉止嬌憨卻又不失優(yōu)雅, 蹦蹦跳跳地朝他直奔而來。 謝肆向來是冰冷的, 面無表情的,此刻俊美的臉龐卻全是錯愕與不敢置信。 這樣謝晚對他而言實在太過熟悉, 仿佛這十五年來空白都只是他的錯覺。 謝肆甚至下意識往前一步,朝她張開雙臂, 俊美的眉眼在不知不覺中溫柔下來。 “晚晚……” 日思夜想的寶貝卻從他邊擦肩而過。 “嬌嬌!”謝晚漂亮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兒狀,一下就撲進女兒懷中,依賴地抱著她。 “月見和雪見真的沒有騙我, 她們說你馬上就到,你就真的出現(xiàn)啦!”單純且容易滿足的謝晚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把人的心都給看化了。 云霏霏看到阿娘平安無事,臉上的笑容同樣燦爛,她拉著謝晚上上下下地檢查:“阿娘, 你有沒有被欺負(fù)?” 謝晚沖著女兒傻笑了下, 搖搖頭, 一派天真浪漫的模樣,但是她很快又點點頭, 湊在云霏霏耳畔,神秘兮兮地說:“夫人和老太太今天好兇, 她們居然讓人把我的手腳綁起來,嘴里也塞了布?!?/br> “疼死我了,”謝晚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粉嘟嘟的嘴巴,“我明明好乖的, 她們?yōu)槭裁匆@樣欺負(fù)我?就連何嬤嬤哭著求他們,他們都不理?!?/br> 云霏霏心疼地抱住她,同時也看到依舊僵在原地,甚至連手臂都還沒放下的謝肆。 云霏霏才剛心疼完自己阿娘,又心疼起自己的親生爹爹。 剛才阿娘朝自己跑來時,爹爹肯定以為阿娘想起他了吧? 云霏霏與謝肆相認(rèn)的時間,嚴(yán)格來說只有半個多月,但是這半個月來,父女倆人卻已處得極好,雖然不到相談甚歡的地步,對謝肆卻也有一定的了解。 她從沒見過謝肆這般失態(tài)的模樣。 云霏霏還在想,要如何跟阿娘介紹謝肆,耳邊就響起謝晚甜軟嬌憨的嗓音:“嬌嬌,我好想你,我不想回侯府了,你讓壯壯也過來這里住好不好?以后就我們?nèi)齻€人一起,再不用看那些壞人的臉色。” 謝晚是個很單純的人,表達情緒的方式很直接,委屈時絕對不會假裝堅強,相對的,她也不懂得撒謊,每一句話都非常真實。 云霏霏安心下來,笑道:“好,我們不回侯府,只是……” 云霏霏看了眼已經(jīng)回過神,轉(zhuǎn)身朝她們走來的謝肆,輕聲道:“只是我們也不能住在這兒,阿娘有自己的家?!?/br> “家?”謝晚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亮晶晶的雙眸寫滿好奇。 謝肆來到謝晚母女倆身邊,俊美的臉龐上不見任何失態(tài)之色,依舊是云霏霏印象中那般沒什么表情。 但他的眉眼已經(jīng)不再像云霏霏初見時那般冷酷,他安靜地看著謝晚的雙眸充滿溫柔。 那樣的溫柔,很難用任何言詞形容。 云霏霏松開謝晚,帶著她一起看向謝肆:“阿娘,你可認(rèn)得這個人?” 謝晚順著女兒的目光看向謝肆,她微微歪過腦袋,粉嘟嘟的唇瓣微撅,看起來無辜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將她揉進懷中好好疼愛。 謝肆向來是從容淡定的,謝晚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他卻像當(dāng)初的云裴與云霏霏一樣,下意識繃直背脊,甚至連呼吸都微微一滯,緊張得像個孩子。 陸驍活了兩世,還是頭一次看到謝肆如此緊張,不由訝異地挑了下眉。 云霏霏也有點緊張,她看得出來謝肆真的很愛阿娘,否則也不會十五年來身邊都沒有過旁人,她很希望阿娘能記得他,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謝晚眨了眨眼,搖頭道:“不認(rèn)得,他是誰?。俊?/br> 謝肆垂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 他臉上無波無瀾,看不出任何情緒,云霏霏卻從他的眸子,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失落。 云霏霏攬著謝晚肩膀的手,不自覺地縮了下。 爹爹這么好,阿娘卻不記得他了。 點滿燭火,亮如白晝的大廳落針可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 云霏霏看著謝肆緊抿成一直線的薄唇,有些不忍,正想開口說些什么,謝晚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是,”謝晚似乎很喜歡這個初見的陌生男子,天真無邪的臉龐盈滿溫柔笑意,“我覺得他看起來很眼熟,說不定以前真的認(rèn)識他。” 謝晚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沒有家人,她的記性不好,常常記不住事,除了一雙兒女之外,有時候連忠勇侯這個老爺都可以忘記。 按理說,她不可能對謝肆有印象的,但不知為何,她第一眼看到這個面容俊美,眼神溫柔而又壓抑的男子,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云霏霏黯淡的雙眸驀然一亮,立刻朝謝肆投去鼓勵的眼神。 謝肆喉結(jié)滾動了下,烏黑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著謝晚:“我叫沈放,是你的……阿兄?!?/br> 聽到謝肆的話,云霏霏愣了下,她只知道謝肆是襄國公的義子,卻不知道他原本的名字。 既然爹爹原本叫沈放,為何突然改名換姓? “沈放……”謝晚飽滿誘人的唇瓣微嘟,反復(fù)咀嚼著這兩個字,漂亮的眉微微皺著,像是在思考什么。 少頃,謝晚迷茫的雙眸一亮:“我好像聽過沈放這個名字!” 云霏霏心中一喜,追問道:“阿娘聽過,在哪里聽過?” 謝晚用力地點點頭,笑容嬌憨明媚:“是啊,在夢里,我有時會夢見一個叫沈放的小男孩,不過……” 她看了眼謝肆,纖細(xì)白皙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下,瞪著眼,一臉無辜地說:“不過那小男孩看起來才七、八歲,跟他一點也不像。” 云霏霏聽到謝晚的話并不覺得失望,心底反而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她以前的確曾經(jīng)聽阿娘說過這個夢,當(dāng)時她并不以為意,只以為阿娘被拘在侯府后院太寂寞,才會夢到小男孩陪自己玩。 沒想到,阿娘夢到的小男孩就是謝肆。 她覺得,阿娘心里肯定是記得爹爹的,他們兩個以前感情是那么的好,阿娘連孩子的小名都記得,不可能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人。 云霏霏轉(zhuǎn)頭看了眼進門之后,始終保持安靜的陸驍。 她張口,無聲喊道:“殿下?!?/br> 陸驍知道謝肆見到謝晚母女倆后,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并不介意自己被冷落,不過云霏霏能注意到自己,還是讓他心里熨帖得不得了。 “怎么了?”陸驍學(xué)她無聲問道。 云霏霏還沒來得及再跟陸驍打啞謎,謝晚便奇怪地看了謝肆一眼:“你既然是我的阿兄,為何不是姓謝?” 謝肆沉默了下,聲音干澀:“我的確有另一個名字,叫謝肆?!?/br> “難怪你知道我叫晚晚,原來你是我阿兄!”謝晚松開云霏霏的手,上前抓住謝肆手臂,“那我也跟別人一樣,有爹爹跟阿娘嗎?” 渴望擁有骨rou至親,是人之常情,即便謝晚懵懂無知也無法避免,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寶貝自己的一雙兒女。 謝肆低眸看著謝晚白嫩精致的小臉,不著痕跡地回握住她的手,微微頷首:“有,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他們好不好?” 謝晚想點頭,又想起什么,扭頭看向云霏霏:“嬌嬌,他既然是我阿兄,那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吧?” 云霏霏哭笑不得的看了謝晚一眼,阿娘這句話會不會問得太晚了? 謝晚見女兒不說話,語氣多了幾分著急:“我們可以跟他一起去見我的爹娘嗎?” 云霏霏終于明白,為何云老太太或是忠勇侯不許謝晚出門了,謝晚太單純了,注意力也很容易被分散,要是遇到壞人,連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 她簡直不敢想象,要是陸驍沒有派人保護阿娘,阿娘落到人牙子手里會如何。 還好有殿下,也還好爹爹從來沒忘記阿娘。 云霏霏看了眼爹娘不知不覺就握在一塊的手,抿唇偷笑了下,這才轉(zhuǎn)頭問陸驍:“殿下,可以嗎?會不會趕不上宮門下鑰?” 陸驍微微頷首:“明日不用上早朝,趕不上也沒關(guān)系。” 就算要上早朝,陸驍也不擔(dān)心,他們等會兒要去的地方,可是襄國公府,不會有人敢說什么。 景帝欠謝家的實在太多,即便景帝知道陸驍夜宿襄國公府,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太子都點頭同意了,云霏霏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四人很快就搭上馬車,往襄國公府出發(fā)。 進到馬車上,云霏霏終于有時間仔細(xì)檢查謝晚的雙手。 云霏霏那身嬌嫩的肌膚就是遺傳謝晚,謝晚跟她一樣,都是稍微用力一點,肌膚就很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zhì)。 沈氏身邊的婆子綁謝晚時沒輕沒重,云霏霏剛推起謝晚的衣袖,被勒得青紫的手腕便躍入眼簾。 云霏霏心疼得不得了,剛想問陸驍馬車上有沒有藥膏,原本握在手中的雙手瞬間就被人奪走。 “晚晚,疼嗎?” 謝晚的手被謝肆握在手中,她卻沒有任何掙扎。 她沒有是非對錯的觀念,也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只是覺得謝肆捧著她的手很燙,小心翼翼地低眸看著她手腕的模樣有點熟悉。 謝晚搖頭:“不痛啦,就是那些婆子很討厭,綁人時的動作太粗魯了?!?/br> 她似乎很氣自己被綁起來的事,小臉頰氣鼓鼓的。 云霏霏安靜地看著兩人,最后悄然無息坐到陸驍身邊。 “殿下。”云霏霏小聲道。 “嗯?”陸驍學(xué)她,同樣地輕聲細(xì)語。 云霏霏道:“阿娘既然不是天生癡兒,那么是不是只要找大夫幫她醫(yī)治,就有可能讓她恢復(fù)記憶?” 這種事很難說,陸驍也無法保證,只能含蓄道:“孤會為師娘尋來最好的大夫的?!?/br> 陸驍說完,從馬車坐位下翻出一個木匣,將里面裝著的白玉瓷瓶遞給謝肆:“師父,用這個幫師娘上藥吧?!?/br> 謝肆抬也不回的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