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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雋隨手拿過一本翻開,頁面有明顯的筆記,字跡工整俊逸,熟悉的字體,是談寧的手筆。 安嘉也被吸引了湊過來看,好奇道:“雄父雌父哪來這么多紙質(zhì)書嗎?”自千年前科技復興后,紙質(zhì)書漸漸絕跡了,只有極少數(shù)愛好藏書的家族才有,每本都價格不菲。 “應(yīng)該是當年雄父雌父懷哥哥時特地購置的,看,這些都是雄父的筆跡。”談雋指著優(yōu)美的字段,看到頁腳的狗爬字又說:“這是雌父的?!?/br> 安嘉忍俊不禁:“雄主的字和雄父的一樣好看,倒是雌父的……”他雖笑著,但心里的疑惑淡淡散開,沒聽說過雄主還有個哥哥。 這些書都被好好放置起來了,安嘉偶爾會看。 少日向連,就是那個把安嘉打暈的軍雌也來了一趟,滿臉歉意,看著談雋的頭都要低到地下了。 一個這么高大的雌蟲這個姿態(tài),弄得談雋和安嘉都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還是安嘉說不是他的錯,好說歹說才勸說一根筋的雌蟲離開了。 遵醫(yī)生的囑咐,夫夫又進行三天一度的澆灌。 談雋半濕著頭發(fā)從安嘉身上下來躺到旁邊,呼吸聲很重,鼻尖冒著細汗,他伸手撈住安嘉泛粉的脖頸,臉貼近耳垂和肩線的分界線,在青筋起伏處印下細密的一吻。 然后咬著安嘉耳邊說:“今晚睡在這,以后在家別跪了?!毙靥胚€在劇烈起伏的安嘉發(fā)出厚重的鼻音,嗯了一聲。 簡單清洗后,兩蟲臥在床上睡意漸沉,不知誰的手放在誰的腰上,不知誰的腳擠進誰的腿間,成纏綿之勢。 第二天,兩蟲同時在一張床上醒來,皆是神清氣爽。 幫談雋穿戴整齊后,安嘉準備按以往一樣告別,談雋叫住他,“過來?!?/br> 安嘉乖乖靠近談雋,“低頭?!彼瓜骂^,恍然間額頭碰上一個溫熱的柔軟。 談雋后退一步拉開距離,足以看見安嘉額上那點開始蔓延開的紅暈,漫不經(jīng)心開口:“早安吻?!?/br> 那會有晚安吻嗎?安嘉腦子暈乎乎地亂想。 安嘉還恍惚著胡亂點頭,步履匆忙出門了,忘了向談雋道別。 前往軍部路上,坐在駕駛艙的拉克就看到后座的安嘉一直摸著額頭發(fā)笑,瘆得他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車后,安嘉就恢復了平日時的冷靜淡定。 “少將,懷蛋這么開心嗎?您不是都連著笑好幾天了嗎?”拉克搭話。 安嘉給了他給眼神:“別想其他的!” 拉克假意抹眼淚,又捂著胸口戲精地說:“您是不是不愛我了?!”安嘉沒好氣一掌拍了上去,拉克吃痛地冷嘶。 進辦公室關(guān)上門。 拉克神經(jīng)兮兮地蹭到安嘉身邊,仿佛有天大的秘密一般,鄭重其事:“少將,我現(xiàn)在不是八卦了,有個秘密跟您說?!?/br> 他湊到安嘉耳邊用僅有兩蟲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和我有娃娃親的雄蟲流浪回來了!他家讓我們盡早見一面,如果合適就盡快結(jié)合?!?/br> 安嘉是真的很驚訝,他幾乎沒聽過還有娃娃親這種東西,雄蟲這種寶貝還用得早將雌蟲早早定下? “不是好事嗎?天天跟我八卦和雄蟲結(jié)婚的生活,現(xiàn)在機會不就在眼前嗎?”安嘉不解道。 拉克有些急了:“我不是不想啊!少將您看,一個年紀不小的雄蟲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家族也任由他流浪,不是這有問題就是那有問題!”他指了指頭又往下三路指。 安嘉簡直快被這活寶弄得笑吐了,含笑道:“談雋閣下以前也沒結(jié)婚?。 ?/br> 拉克立馬不贊同了:“談雋閣下是什么雄蟲?哪還有第二個!” 安嘉想了想認真建議:“人家都說先見見,你就去一趟,要真不合適就算了。” 拉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于此同時,談雋那也出現(xiàn)了個不速之客。 “……程汨?”談雋看著會議室里的雄蟲有些不敢確定。 “嗨,伙計!不不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首席了?!币恢蛔匕l(fā)綠眼的雄蟲十分開心地站起來,朝談雋敞開了懷抱。 談雋敏捷避開,拍了拍他的肩,“你怎么回來了?” 程汨自討沒趣地聳了聳肩,“親愛的,你太令我傷心了!”他雙手捂住胸口,十分悲痛:“我知道你是有家室的蟲了,但抱抱總可以吧?” 談雋輕笑,顯然是見慣了對方這個膩歪樣。 程汨自暴自棄坐下,兀自嘆了口氣:“我一回來你連蛋都有了,有時間我上門去看看我大侄兒?。 彼蓽蕚淞艘淮蠓菀娒娑Y。 “嘖,正經(jīng)點,為什么就回來了?” “唉,累了唄!回來看看家里,你是不知道我家,本來就十來口,我一回來傻眼了,除了雌蟲哥哥嫁了,居然還有不下半百!”程汨夸張伸出了一只手。 “我雌父又催我結(jié)婚了,還跟我提了樁舊事,說小時候給我訂了娃娃親,還是只軍雌。本來都說算了,但看我現(xiàn)在還是孤家寡蟲,讓我改天去見見?!彼鲋^靠著椅背,幾乎聲淚齊下。 談雋動了動發(fā)酸的肩部,右手捏了捏后頸:“還不想結(jié)?” “結(jié)不結(jié)無所謂啊,關(guān)鍵是哪只蟲受得了我一年到頭不在家?” 程汨當初剛二次覺醒就嚷嚷著要追求自由,追求理想,當天就收拾背包流浪去了,在星際中飄了不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