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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室內(nèi),元帥夫夫逗弄著蟲崽,安嘉看著笑得小臉一場一場的動動笑,觸及陽臺外面半大的身影后笑容斂下來,頓時眼底浮現(xiàn)出零碎的憂慮。 惆悵而深情,是一位前輩對后輩的期待。 蟲崽快快長大吧,帝國需要你們。 幼崽成長在安全舒適的陽光下,是因為有那么些蟲頂住了滿天的烏云。 周末不工作,談雋和安嘉都在家,一家三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娛樂。 就在玩得興起的時候,門鈴響了。 門一開,安嘉的臉色就變了,微微發(fā)白,是雄蟲保護處的莫尼,他后面還跟著一只不知名的亞雌,但很美。 舒適躺在沙發(fā)的談雋看著進來的安嘉身后還跟著兩只蟲,姣好的眉頭微微蹙起,十分放松的坐姿也隨之變換。 在談雋的臉色變得更糟時,莫尼適時開口:“談雋閣下,好久不見!” 和去年相較,莫尼更顯蒼老了,因細胞含水量下降皮膚皺巴巴的,眼角皺紋明顯,眼睛里的神采已經(jīng)將近消失。 以蟲族兩百出頭的壽命而言,他已經(jīng)高齡了,兩鬢斑白背微微下駝,不見雄蟲的風采。 他已經(jīng)為雄蟲保護處工作一百多年了,可以說大半生都獻給了帝國的未來。 興許就是本著這個因素,談雋雖然極其厭煩他三番兩次上門,但還是給了他基本的顏面。 “如果又是給我塞蟲,就沒必要談了?!闭勲h冷淡開口,銳利的五官覆著霜雪,白雪中一點紅潤,真的美到極致。 相較之下,莫尼身后嬌美的亞雌也瞬間黯然失色,一朵路邊的小野花怎比得上含露的嬌艷玫瑰半分。 “您聽我說完?!蹦嵘不卮?,他抬起在談雋面前低下的頭顱,輕而易舉被不遠處玩得樂呵呵的蟲崽吸引了目光。 過于蒼老的混沌眼珠顯得十分刻薄,瘦得皮包骨的臉有些恐怖,給蟲一種不適的感覺。 他收回眼后又投向安嘉,目光里的嫌棄毫無隱藏。 “閣下,安嘉中將只生了一只雌蟲,您的血脈不能僅僅延續(xù)在一只普通的雌蟲上。”莫尼邊說邊彎下佝僂的腰,語氣恭敬。 “豆愛辛,過來見見閣下?!彼泻羲砗蠊郧陕犜挼膩喆?。 豆愛辛踏著小碎步,速度快卻毫無慌亂之感,他微微低頭,雙手輕輕提起裙擺給談雋行了個禮。 抬臉時,清麗的面龐微微發(fā)紅,眉眼溫順,聲音溫柔:“閣下。” 談雋掀開薄薄的眼皮,緩慢地上下打量著,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而對面的安嘉身后握緊的手已經(jīng)發(fā)白了,屏住了呼吸,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 從他這個方向看,雄蟲絕美的容顏盡落眼底,眉頭細細動了還是眼睛慢慢眨了,每一個小動作安嘉都不敢錯過。 “你想嫁給我?”黑曜石般熠熠生輝的黑眸直直看向亞雌。 “自然,豆愛辛……喜歡閣下很久了,從在軍校見您第一眼?!眮喆频穆曇粲州p又軟,身上芳香淡淡傳來,是很舒服的花香。 “只是……您應該不記得我了?!闭f到這里豆愛辛的語氣低落下來,尾音輕顫。 談雋摁著左手骨節(jié)的右手一頓,收回眼,淡淡嗯了一聲。 “我可以很好的照顧您的,會乖乖聽話,不會有非分之想——”他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蟲崽,接著道:“也會照顧好您的蟲崽?!?/br> 聽到這談雋發(fā)出一聲輕笑,情緒不明,他看向躲在后面的雌蟲。 安嘉的臉色難看,膚色如紙張發(fā)白,渾身的血脈倒流,而后便是無盡的冰冷,仿佛此時置身于冰窖。 不多時,談雋毫不留戀地收回遠處的目光,緊接著站起身,一點點靠近豆愛辛,高挑的身軀投下一大片陰影。 他居高臨下道:“這么聽來你很好用?!?/br> “如果閣下愿意的話……只要給我個雌侍身份?!鼻既f想的雄蟲就在眼前,那低沉磁性令蟲入迷的聲音直直鉆進耳蝸,豆愛辛強撐著羞澀雙手不由自主絞在一起。 談雋兩只手的指尖磨搓著,而后抬起左手食指輕輕朝如玉的指甲蓋呼了一口氣,像是在考慮。 莫尼感覺有戲,趕緊添上一把火好讓談雋的心火燒得更旺一點。 “豆愛辛是交通部部長的雌子,自小就接受了貴族教育,對照顧雄蟲很有一套。他這些年一直在等您,這次也是他請求主動和我上門,您真的應該好好考慮?!彼豢跉庹f了一大堆,呼吸微沉:“一只孤蟲是撐不起門面的?!?/br>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從安嘉身上一掃而過,意有所指。 安嘉頓時打了個激靈,四肢冰冷乏力,眼皮緩緩合上。 他幾乎沒有一點比得過對方。 心臟被捅了個大窟窿,冷風嗖嗖呼嘯著涌進。 一邊自己玩得蟲崽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吧嗒吧嗒跑到安嘉腳邊,仰頭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不斷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雌蟲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有反應。 “雌父。”蟲崽扁了扁嘴。 蟲崽并不氣餒,轉(zhuǎn)個方向又噠噠往相反方向跑,直接抱住談雋的小腿。 談雋腿邊一熱察覺到這動靜,順手放下手揉了揉蟲崽柔軟的頭頂。 豆愛辛的目光已經(jīng)完全定格在雄蟲身上了,當了雄父的談雋也有了那么一瞬的柔軟,不像以前那般冷漠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