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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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站在那里,不發(fā)一言。她的眼圈紅了,似乎是因?yàn)槲劭魞?nèi)框著滿滿的淚珠,倔強(qiáng)得不肯落下來。她的唇被她咬得發(fā)白,她并不知曉。她整個(gè)人怔住了,眼神有些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她的視線才慢慢清晰,專注的、坦誠的、祈求的目光看著他。 她看起來真是無助極了。 檀云秋握緊了手中的手爐,屋內(nèi)的溫度冷下去,他忍不住打了個(gè)冷顫,整個(gè)人都隨之抖了一下。他定定地看著女人清澈得一目了然的雙目,看著她眼中翻騰的淚意。 她長得是很美的。杏眼含情,桃花粉面,柳腰纖纖。這樣一位恍若神宮仙子般的美人,用這樣楚楚可憐的目光望著自己...... 檀云秋移開目光。再不去看女人含淚的雙眼。 皇上對(duì)孟華玉,只是普通的喜歡?;噬献顚檺鄣娜耸勤w淑妃。這樣一位小小的在宮中都沒有名姓的妃子,若真是傳出與他的事情,似乎也并沒有多大的影響? 無非處死了事。 檀云秋垂眼,掌心貼著溫暖的火爐。良久,他才道:“青松,將瓷瓶給我瞧瞧。” 青松將瓷瓶交到檀云秋的手中。 檀云秋拿在手里,并未去聞,他拿著瓶身輕輕晃動(dòng)幾下,瓷瓶里傳出水聲晃蕩的響動(dòng)。他又看了眼包在手絹內(nèi)的香粉。 他問道:“瓷瓶里裝著的是什么?” 翠兒的身體因?yàn)樘丛魄锏淖⒁曀查g僵硬,檀云秋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劍,只是隨隨便便的一個(gè)眼神,都能讓人如臨深淵。 翠兒強(qiáng)忍著打顫的雙唇:“這、這是香粉水,王爺或許并不知道。香粉是需要用水過濾曬干的,這是還未曬干的香粉?!?/br> “哦,這樣啊?!碧丛魄锏哪樕下冻鲂σ狻K麑⒋善靠诜旁诒窍伦屑?xì)聞聞,連眼中都溢著笑意。 “這樣好聞的香粉,想必涂在臉上定會(huì)很好看吧?!?/br> 翠兒硬著頭皮道:“......自然。” 檀云秋道:“那你涂給我看看?!?/br> 翠兒驚恐得瞪大雙眼。香粉里摻著五毒汁液,怎么能夠抹在臉上呢?她剛想拒絕,話還未出口,便被逼退在檀云秋笑盈盈的面容中。 “......是?!贝鋬簯?yīng)了一聲,她極不情愿地伸手去拿桌上放著的帕子。 “不是這個(gè)?!?/br> 檀云秋一臉好說話的模樣,將瓷瓶遞過去:“用這瓶?!?/br> “不,不行,”翠兒的身子猛然軟掉,她跌坐在地上。雙目驚恐瞪大,嘴里喃喃道:“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 檀云秋臉上的笑意仍在,只是透著幾分寒涼。他將瓷瓶交到青松的手上:“給她涂上?!?/br> 青松應(yīng)了聲:“是?!?/br> 茂竹上前將翠兒的嘴巴捂住。青松則將瓷瓶內(nèi)的液體倒在了翠兒的臉上。只聽“滋啦”一聲響。 “再倒?!碧丛魄锫唤?jīng)心地伸出指尖,指著跟隨翠兒來的太監(jiān)們,隨后像是冷極的樣子,飛快地將手縮進(jìn)了袖子里。 屋內(nèi)聲聲慘叫。因?yàn)槠つw燒灼的刺痛感令人扯破喉嚨喊叫,萬分期待能有人將其解決出來??呻S之而來的是無人能救的絕望感。 華玉不忍再看,視線微微移開。側(cè)目,便發(fā)覺檀云秋正在打量自己。她勉強(qiáng)彎彎唇角,向他表達(dá)謝意。她現(xiàn)在臉頰泛白,雙眼也被恐懼縈繞,即使笑也不會(huì)多好看。 許久,檀云秋道:“將他們拖下去吧?!?/br> 茂竹青松領(lǐng)命。 忽然,檀云秋叫停。 檀云秋饒有興致地側(cè)頭,看向面色蒼白的華玉,問道:“要不要留下他們的性命?”他用可惜的語氣道:“倒底是幾條人命啊?!?/br> 華玉面色怔松,要她去看面容模糊的翠兒等人,她是沒有膽子的,但是要她為翠兒等人求情,她也是不會(huì)做的。 今日若不是檀云秋,丟掉性命的人就是她的。 華玉的聲音依舊從容冷靜:“全憑王爺做主?!?/br> 檀云秋微微一笑:“我聽你的?!?/br> 華玉直愣愣盯著檀云秋看。男人的面上帶著戲謔的笑意,眼神涼氣四溢,他姿態(tài)慵懶坐在輪椅上,抱著手爐,熱氣烘得他人懶懶的,說話的聲音都顯得與往日溫柔許多。 他的目光看向華玉。看著她難以抉擇的糾結(jié)面容,面上的笑意越發(fā)大起來。 華玉朝著檀云秋行了一禮。 姿態(tài)翩翩如弱柳。 “還請(qǐng)王爺,將他們處理。王爺今日大恩,我永生難忘。” 她又道:“王爺還有什么吩咐?若無,我便告退了?!?/br> ...... 華玉自梅園出來后,腳步變快。燕娘跟在她身后,險(xiǎn)些追不上她的步伐。 突然間,華玉伸手捂住胸口,干嘔了好幾聲。什么東西也沒有吐出來。只是方才親眼目睹了那樣的場景,讓她肚內(nèi)翻江倒海。 燕娘安慰道:“她們想害姑娘。害人不成終害己。姑娘不必自責(zé),那都是他們應(yīng)得的。那是他們的報(bào)應(yīng),惡人自有天收!” 華玉勉強(qiáng)笑笑:“燕娘多慮了。只是晚上吃的多了些,又看見那樣的場景,一時(shí)不適應(yīng)罷了?!?/br> “如此咱們快回屋去吧。姑娘喝口熱水暖暖肚子,如今夜也深了,明日還不知道會(huì)怎樣呢!” 華玉嗯了聲,往長樂宮走去。她回去時(shí),看見主殿燭火亮著,她神情冷淡地望了一眼,便回了自己的屋中。 第二日,天將將亮。趙惠然派人傳她。華玉不急不慢地梳妝完畢,朝著主殿走去。 第21章 長樂宮主殿。大廳正中央放著一塊木板,上面躺著一位蓋著白布的尸體。在木板的四周,水漬染得地面濕漉,一股難聞的氣味在大廳中蔓延。 趙惠然面色陰沉看著中央的尸體。 “那賤/人怎么還沒來?” 宮人回道:“孟娘子正在梳妝,想必馬上就來了?!?/br> 趙惠然的雙眼通紅,恨意難耐。她手掌緊握,指甲深深陷進(jìn)rou里。 今日晨間,宮人忽然抬進(jìn)來一具從水中打撈出的尸體,經(jīng)過辨別確定是翠兒的尸首。趙惠然不敢相信,掀開白布只看了一眼,渾身立刻發(fā)涼。 白布下的翠兒,面容腐爛讓人辨別不出本來的模樣,又在水中泡了一夜,全身腫/脹,十分嚇人。 趙惠然險(xiǎn)些驚叫出聲。 等她鎮(zhèn)定下來,慢慢想清楚。只覺得這件事情與孟華玉脫不了關(guān)系,畢竟昨天晚上翠兒是跟隨孟華玉出宮的,怎么孟華玉好好的,翠兒卻死了。而且翠兒的面容很明顯是香粉的緣故。 難不成,是孟華玉將香粉倒在了翠兒的臉上,又趁機(jī)將翠兒推進(jìn)了水池中? 趙惠然恨不得將孟華玉剝皮抽骨以泄其憤。 翠兒小時(shí)就在身邊服侍,她為人聰明伶俐,很得趙惠然倚重,平日里有什么樣的難關(guān),也是主仆二人互相商議。 如今,乍見翠兒的尸體,還是那樣被殘忍對(duì)待的模樣。趙惠然心中便燃起簇簇怒火。 宮人很快回話:“孟娘子來了?!?/br> 趙惠然的雙目頓時(shí)化為利劍,狠狠注視著門外,那道令她恨得牙齒癢癢的身影。 ...... 華玉一進(jìn)主殿就聞到了難聞的氣味。 她在來的路上便聽到了長樂宮中宮人的交談。聽說是翠兒的尸體從盛河中打撈出來,死相凄慘。 華玉聽到此,便明白了趙惠然今日要她前去的用意是什么。 翠兒昨夜是一直跟著她的,如何今日晨間卻死在了水中?那么,很有可能是華玉造成了翠兒的死亡。 但實(shí)際上,這些猜測只能構(gòu)成趙惠然怨恨、懷疑孟華玉的原因。至于這樣的懷疑,趙惠然卻不能對(duì)外人說出半句,只因華玉是因?yàn)橐雇矸e食才出宮散步,她出宮時(shí)只與燕娘一起,翠兒又是為何跟著呢? 且翠兒是趙淑妃身邊的婢女,為何要跟在孟華玉的身邊? 解釋起來,不僅趙惠然的懷疑站不住腳,就連翠兒出宮的用意都會(huì)被人懷疑。 華玉步伐從容邁進(jìn)主殿。她低垂眼眸,刺鼻的氣味讓她眉間皺起。她掃了一眼位在中間的尸首,壓下肚中翻騰的惡心感。 很快,華玉便感受到來自趙惠然的目光。那道目光充滿怨毒、痛恨。她并沒有畏懼,只是滿心的疑惑與不解,沒想到趙惠然對(duì)她的恨意竟然會(huì)這么大。 前世是為了爭寵,今世她只是無名的小妃子,都要難為趙惠然千方百計(jì)地做出毒香粉來害她。 華玉心涼的同時(shí),又有些害怕。 并不是單純的害怕趙惠然對(duì)付自己的手段,而是覺得后宮爭寵竟會(huì)讓一個(gè)人的面目變化得如此可怖。 “不知淑妃娘娘叫我來做什么?!?/br> 趙惠然冷冷盯著孟華玉。她企圖從孟華玉的臉上看出半分閃躲的情緒,可是她什么也沒有看出來。孟華玉面容從容冷靜,垂著眸,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般。這樣氣定神閑的態(tài)度,讓趙惠然的怒火蹭蹭上漲。 “孟華玉!” 華玉應(yīng)了聲。 “初進(jìn)宮時(shí),你我同住一屋,我一直將你當(dāng)成我的姐妹,可從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gè)蛇蝎心腸的毒婦!翠兒是我的貼身婢女,她從小跟在我身邊,你與她也有幾分交情,卻也敢下此毒手!” 華玉道:“我不知娘娘在說些什么?!?/br> 趙惠然道:“不明白我說什么?把白布掀開,我要你好好看著翠兒的臉跟我說話!” 宮人方要上前,被趙惠然喝止,趙惠然指著華玉道:“讓她去!” 華玉并無不可,她依言上前,蹲下身子。捏起白布的一角,將白布整個(gè)掀開。 翠兒腐爛腫/脹的身體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旁邊站立的宮人忍不住干嘔幾聲,紛紛移開目光不敢再看。又有膽小的沒忍住,驚叫了一聲?;蚴菄樀密浀乖诘?,或是捂住眼睛...... 華玉亦有些被嚇到,不過好在她忍住了。面上的表情依舊從容,她默默看了尸首一眼,站起身。她看向趙惠然,并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清清冷冷,不帶半分情感地看著流露出痛心難過的趙惠然。 華玉道:“淑妃娘娘節(jié)哀。” 趙惠然恨極了孟華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是你對(duì)不對(duì)?翠兒是你殺死的!” “娘娘糊涂了,我怎會(huì)有殺人的膽量?!?/br> “你怎么會(huì)沒有?孟華玉你別裝了!” “淑妃娘娘想必是傷心糊涂了,翠兒姑娘是你身邊的婢女,自然時(shí)時(shí)刻刻侍候在你左右,我又哪里能遇見她?便是遇見了,我是女子,她亦是女子,又哪里來的力氣將她殺害呢?更何況,我與翠兒姑娘無冤無仇,平白害她做什么?” 華玉目光坦然道:“翠兒姑娘雖然滿身是水,像極了溺水而亡,可我瞧她的五官腐爛,似乎是被什么東西侵蝕的。不若娘娘去查一查,誰人身上有這種毒藥,可以令人面容盡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