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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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云秋的視線落在華玉身上。他的氣勢又沉冷許多。等他到了華玉的身邊,近距離地看清她瘦弱身軀,心口又是一沉,他伸手:“免禮。” 華玉垂頭道:“謝王爺?!?/br> 他怎么來這里了?是......特意找她的。 她局促地抿著唇,一時(shí)弄不明白他的想法,偷偷瞧他一眼,正對上他落在身上的視線,她嚇得一瑟,忙又將頭垂下。先前在他面前的膽子似乎都隨風(fēng)飄散,連看一眼都不敢...... 匆匆一瞥,檀云秋看清了女人尖尖的下巴,還有那雙明顯因?yàn)槲杭t的眸子。 他方才伸出手,她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反倒后退小步,像是要跟他劃開界限,這個(gè)舉動讓他很不爽,他強(qiáng)硬地握住她置在身前的小手,冰涼的觸感。 他皺眉。 “這幾日你一直在這,”頓了頓,“......洗衣裳?” 華玉:“是?!?/br> 聽到他的詢問,她的心塌了一塊,眼眶又紅了。她這次沒再藏著,慢慢抬了頭,水眸委屈凝望他。 檀云秋越發(fā)陰沉。 他將華玉的兩只手握在掌中,勾著她的雙手將她拽得往前幾步,離他只半步的距離。他掌心熱,指腹不停去摩她的掌心,摸到指跟有些硬。 這是這幾日干粗活多,磨出了繭。 他臉上的表情風(fēng)雨欲來。 馮嬤嬤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她跟華玉是沒有怨仇的??伤映螅瑥男m女熬到掌事嬤嬤吃了不少苦,最看不上模樣俏的人,見著了總在心底鄙夷一番。前些日子她去鳳鳴宮,聽見皇后似是不滿意桐花巷的孟姑娘,為了討好皇后,便可勁地折磨孟華玉,果然雙環(huán)姑娘見著她也會笑著說幾句話了。 她心里高興。 可怎么也不會想到,孟華玉會跟攝政王扯上關(guān)系! 她雙腿癱軟,魂都被抽去了似的。 馮嬤嬤的音調(diào)拐成卑微討好的語氣,先前面對華玉的囂張無影無蹤:“孟姑娘嬌貴,奴婢本不想勞煩她,可這里人手實(shí)在不夠。奴婢想著孟姑娘本就是司寢的人,這桶里的衣裳都是皇上換下的,也只有孟姑娘......” 檀云秋目中寒光一凜。 不待他發(fā)話,青松一腳將馮嬤嬤踹翻在地,足足滾了十?dāng)?shù)米才停下。 “孟姑娘與皇上何干?” 馮嬤嬤喉間腥甜,被踹得骨頭發(fā)疼。她忍著劇痛爬伏在地:“......大人饒命,是奴婢有眼無珠,求大人繞奴婢這一次吧?!?/br> 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早知道孟華玉這么有本事,竟然跟攝政王有關(guān)系,她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動她??! 冷風(fēng)瑟瑟。 檀云秋淡聲道:“把她處理了?!彼搜廴A玉,見她神色委屈,并未看馮嬤嬤半眼,吐出口氣,將手松開,吩咐道:“去桐花巷?!?/br> 到了屋門口。青松茂竹自覺留步。華玉推著檀云秋進(jìn)了屋內(nèi)。 她不清楚他待她的心思,只好緘默。 檀云秋仍舊陰沉臉色。兩人面對面許久,他見華玉不似從前熱絡(luò),反倒小心覷著他的神色,他一僵,眉頭緊接著皺起。 “怕我?” 華玉點(diǎn)頭,又快速搖頭。 檀云秋低下頭,捏捏眉心,神色浮現(xiàn)倦怠。前朝事多,他一住龍馭殿,便惹來許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先不提北境的事,朝中也不太平,他抽不開身,連覺也睡得少。好容易閑下來,想起她,來桐花巷卻沒見到。 原來人去給皇上洗衣裳了。 他胸口漲著一團(tuán)濁氣,那氣壓著他煩躁難安,直到見到她。見她穿一身素衣,白著臉蹲在木桶邊被管事嬤嬤訓(xùn)斥,那股濁氣瞬間成了火,燒得他心疼肝疼,恨不能親腳將訓(xùn)她的人踹走。尤其見她素來白皙軟膩的小手磨了繭,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那股怒火又悉數(shù)化為......心疼。 檀云秋伸手:“過來?!?/br> 華玉悄看他一眼,有些怕的樣子。 檀云秋的臉色一僵。他的手還伸在她面前,眼睫快速眨了幾下,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做,他細(xì)想片刻,呼了口氣,盡量讓聲音軟一些:“你過來?!?/br> 另一只手拍拍腿。 華玉遲疑坐了上去。 她的手藏在暖烘烘的大手中,歪著頭打量著檀云秋。見他面容雖然陰沉,可眼底卻沒有怒氣,甚至方才出口的話有冰雪融化的感覺,她松口氣,問他:“......王爺還要我嗎?” 懷里的人,水眸瀲滟。 眼眶還帶著因委屈泛起的潮紅。 檀云秋呼吸一窒,面上紅了紅。 他沒回答她的話,反而揚(yáng)聲道:“為什么不派人去找我?手不想要了!” 她輕了許多,人瘦了,手也糙了。 他捏著掌中小手,心頭絲絲泛涼。 華玉眨著眼睛,問他:“我找了王爺,王爺就不讓我繼續(xù)洗衣裳了嗎?” 檀云秋點(diǎn)頭。 華玉又問他:“以后要是有事也能找王爺嗎?” 檀云秋依舊點(diǎn)頭。 華玉的心情立馬雀躍起來,她露了笑容。凌空的雙腳微微翹動幾下。 她不想干粗活。 她每天都在委屈,浸在冰涼的水中一刻都受不了。 還好,以后她再也不用去。 第48章 華玉偎在檀云秋懷中,他的胸膛熨著熱意。她抓著身前的衣衫,白日的疲倦涌來。她得承認(rèn),對檀云秋雖有畏懼,可他溫聲說話時(shí),她很放松,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檀云秋的一只手罩住她的肩背,擠得她雙手蜷縮在身前,素白手指攥著一點(diǎn)深紫綢料。她的脖頸彎成柔軟的弧度,無力倚靠他的肩膀。纖細(xì)睫毛垂下,蓋住惑人的眸子。 她呼吸微弱,淺淺吐著氣。一下下打在他的脖頸。 寒冬已過,他換了身圓領(lǐng)袍,素著脖子,灼人的氣全呼在他肌膚上。那里像是被一只柔軟無骨的小手輕撫過,繼而那陣酥意從灼熱的脖頸往下移去,直至麻到后脊。 夜已沉。桐花巷寂靜無聲。 屋內(nèi)只有二人。 屋外他的心腹守著。 他落在女人臉上的目光漸漸失了克制。 如猛獸出籠。 黑夜總是能放大心中的欲,也總是讓人輕易失去白日的偽裝。 他望著孟華玉的睡顏,捏住她蜷縮在身前的手淺淺地捏幾下,又用指腹去磨她的掌心。不得不說,看見她的雙手浸在桶中,他心中酸澀。 他沉著目光。他的輪椅靠近床邊,因此并不需要移動,他托住她的雙膝,將睡夢中的華玉放在床上。旋即朝著門外輕喚聲,茂竹立馬進(jìn)來,得他吩咐將他推出去。 燕娘恭敬跪在地上:“姑娘自從興國寺回來,身子便不太舒服,這幾日是碰不得涼的,偏被馮嬤嬤喚去洗衣裳,冰涼的水,奴婢碰一下都鉆心似的冷,姑娘素來嬌貴又怎能碰的?姑娘本就是世家小姐,哪里做得貫?zāi)切┐只睿神T嬤嬤卻說姑娘是飛不上枝頭的麻雀,說姑娘一輩子就該做下、賤活......” 燕娘邊說著話,邊覷眼上首的男人。她見說起姑娘的遭遇時(shí),眉頭明顯一皺,周身怒意四起。她心下就有了數(shù),王爺并不是要放下女主,反而還是念著她的。 燕娘繼續(xù)說:“都知姑娘是皇上的妃子,可她現(xiàn)在又是女官,這身份不明不白的,要做些什么別說姑娘奴婢也恍惚......” 茂竹見檀云秋的臉色黑得難看,便說道:“燕娘慎言。孟姑娘是司寢女官,哪里又成了皇上妃子?皇上如今在溫泉宮養(yǎng)著身子,太醫(yī)日夜圍著,小人可沒聽到最近又有新人進(jìn)宮?!?/br> 燕娘道:“是,是?!?/br> 檀云秋這時(shí)道:“她即是在司寢局,往日做什么往后還怎么做。” 司寢局都是照料著皇上的起居。如今皇上在溫泉宮休養(yǎng),住在龍馭殿的人是他,這司寢局伺候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檀云秋說完便要離開。來這里本就是被欲、望支配,如今冷靜下來,再待下去,他總覺得會出事的。 還未走出門檻,忽然屋內(nèi)傳來幾聲微弱呻、吟。 燕娘一怔,豁出去也不避諱屋里的男人們了,直言道:“姑娘正是小日子,被拖去洗那冰涼涼的衣裳,晚上才能回來,天不亮又被叫起來。許是那幾日涼著了,落下的病癥,這幾日總時(shí)不時(shí)喊疼,額頭都沁出了汗,奴婢眼瞧著心疼卻又幫不上什么忙......” 經(jīng)她這么一說,檀云秋心口一縮,又叫推進(jìn)屋里去。 屋內(nèi)。華玉的發(fā)髻松了,鴉羽般長發(fā)松散在兩側(cè),襯得她越發(fā)膚白,那雙明亮的雙眸染著一層迷蒙的水光,在看見檀云秋時(shí)恰當(dāng)?shù)氐粝聨椎螠I珠,沿著她的兩腮落到尖尖的下巴。 檀云秋的目光便順著放在她的下巴上。 之前,那里還是rourou的??墒乾F(xiàn)下,卻尖尖的。 倏然,那兩滴淚珠落在地上。 華玉紅著眼喚他聲:“王爺?!?/br> 檀云秋的心隨著她那聲宛若哀怨的王爺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先前升起的理智又全都消散了,只剩下酸酸脹脹的澀意。哪怕見著她眼底那絲一晃而過的狡黠,都忽略掉了。 他如今二十有五。已經(jīng)是很大的年紀(jì),在朝堂浸、yin多年,又怎么會分不清華玉笨拙的心思呢?從一開始,似乎是在梅園的第一眼,他就不斷地失控。若是旁人,那晚上,連他的衣角都不會挨到。 他的心口似乎是輕嘆了聲。旋即,他吩咐茂竹將他推去床邊,再之后,人都退出去,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 華玉睜著水眸,可憐地含一下唇:“王爺,我肚子疼?!彼牭搅搜嗄镌谕饷嬲f的話。 留下他、討好他似乎成了本能,聽到他要走的時(shí)候下意識便想方設(shè)法留下他。其實(shí)想想,不抱緊他的大腿又能怎樣呢?皇后虎視眈眈,宮中沒有靠山的人碾死如一只弱蟻。她娘家沒勢,只能趁機(jī)攀緊攝政王這座大山。 還好,他也留下了。 莫名的,華玉的心底溢出一絲連她也沒弄明白的歡喜。 檀云秋黑眸緊緊凝著她,半晌才道:“下來?!?/br> 華玉不解:“嗯?” 檀云秋伸手:“扶我去床上?!?/br> 華玉一怔:“啊?” 檀云秋神色陰冷了下去:“你叫我留下,不去床上去哪里?要我一晚上坐在輪椅上嗎?” 華玉反應(yīng)過來,臉頰立即紅了,她也忘記先前還在裝肚疼,利落地從床上下去,站在他的面前,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