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反派拿錯了劇本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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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白醒來的時候,唐司玨正戴著面具一臉復(fù)雜地坐在床邊望著她。 “沈姑娘…可是已有心儀之人?” 她撐著身子坐起,揉了揉眼:“為何這么說?” 唐司玨眼神晦澀,聲音發(fā)緊:“姑娘方才說夢話,一直在叫著…任玉泉的名諱。” “哦?”沈慕白歪頭揶揄地沖著他笑,“你認(rèn)識他?” “匯靈山莊的劍修天才,自是認(rèn)識的?!?/br> 見他神情低落的要命,沈慕白看夠了才淡淡開口:“我做了場夢?!?/br> “我看見最終組織了天河慘案的人,是任玉泉?!?/br> 唐司玨點點頭:“是,那年他14歲,卻已是金丹后期的修為了,下山歷練之時碰上了此事,便當(dāng)即寫了靈符傳回山莊,讓其父親召集各大門派圍剿禍妖。” “他當(dāng)時雖年幼,雖處事不驚,獨自一人穩(wěn)住了被侵蝕的曲城主,撐到了救兵來援?!?/br> 沈慕白又問道:“禍妖來此,是為寶物,天河究竟藏著什么樣的寶物?” 唐司玨愣住了,抿緊唇角沒有回答她。 良久之后,才緩慢道:“是神髓碎片?!?/br> “天河城內(nèi)靈氣茂盛,綿綿不絕,都說天河城極為養(yǎng)人,在此地修煉都可事半功倍,曲恪也是在這里,悟出的靈隱劍法。”唐司玨藏在面具下的眼神幽深,直勾勾地盯著沈慕白道,“有傳言道,是因為有神髓碎片掉在了這里,被曲恪藏起,天河城才得以繁榮昌盛?!?/br> “神髓碎片?”沈慕白皺皺眉。 “許是千百年前,有神祗隕落,無意掉落于此的吧。”唐司玨眼睫低垂,“神祗天生便是神胎,但只有喚醒了神髓才是神域中的一員,神髓極為重要,單單是小小的碎片,便也足夠滋潤一座城池百年了?!?/br> 沈慕白還想張口問,便聽得外邊一陣巨響,整座城都開始搖晃起來。 二人對視一眼,便知是出了事,飛快出了門。 天河被一陣黑霧籠罩著,處處都散發(fā)著nongnong的妖氣。 高高的城主府屋檐上,站著兩個身影,睥睨著所有城中人。 沈慕白趕出門的時候,便見得曲奉如一副目眥欲裂的模樣,他眼角泛紅,死死地盯著那道半空中的身影。 家傳靈劍奈何見著前主人,但也明白曲恪此刻仍是妖氣附體的狀態(tài),仍舊待在曲奉如掌心,卻是震得厲害。 “父親?!鼻钊缃K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他攥緊了手中的劍,恨不得立刻殺了他身后的那只禍妖,為天河贖罪。 “是曲??!真的是曲恪!” 一干修士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舉著法器在下面叫囂,如今城內(nèi)修仙者人數(shù)眾多,不比當(dāng)年匆忙混亂,今日一定能將那禍妖繩之以法。 所有人都這樣認(rèn)為,曲奉如也是。所以他看清了方向,便運轉(zhuǎn)靈力二話不說便要沖上去。 但變故也由此發(fā)生。 胳膊處早已包扎好的傷口一瞬間開始潰爛,頃刻便噴出大片大片的血色,曲奉如眉間一皺,自半空中摔下,勉強穩(wěn)住身子,便發(fā)現(xiàn)傷口處開始涌出黑壓壓的妖氣。 妖氣侵入靈脈,帶來的是滅頂?shù)耐闯?。曲奉如瞬間臉色蒼白,汗珠漫布額頭。 “呃啊——!” 不止他一人,在昨日那場數(shù)量驚人的小妖對戰(zhàn)中,所有人都受了傷,此刻盡是傷口潰爛,微量妖氣侵蝕神識,痛不欲生。 為禍天下的禍妖竟是一個姑娘的模樣,雖身段妖嬈卻長得無比清純,此刻笑得花枝亂顫的,妖冶異常。 扶著毫無表情的曲恪扭著身子道:“都說那預(yù)言之子手段了得,我看不過是三腳貓的水平罷了。” “他說有禍亂,你們也不堤防著些,難道就想不到會連著來嗎?” 她笑夠了,便拍拍曲?。骸澳阊侥?,我費盡心思攻克你的神識,到頭來也沒找到碎片究竟被你藏在了哪里?!彼龥霰〉难凵駫呦蚰_下,略勾起唇角。 “不過沒關(guān)系,如今天下人只道天河災(zāi)禍已解決,都去下一處拯救蒼生啦,此刻再沒有人打攪我們,我們便接著十年前,接著找好啦。” 話音剛落,像是感受到身后身子輕盈地往旁邊一閃,堪堪躲過沈慕白的劍氣。 “嘖?!鄙蚰桨籽勐秲垂?,“躲的倒是快?!?/br> 說罷也不啰嗦,拎著劍便追上去打。 沈慕白打架戾氣極重,每一擊都用盡了十足的力氣,再加上之前與重宇對戰(zhàn)更是讓她明白了不能留情的道理,無妄火肆意,招招奔著死xue去。 禍妖躲得吃力,皺眉看著她道:“怎么回事,我昨日放了幾萬只妖,必定讓每個人都傷到了,你怎么可能連個擦傷都沒有?!?/br> 禍妖嗜血,若想妖氣侵蝕修士神經(jīng),便得從傷口處渡入妖氣,昨日那場鬧劇哪里算得上是禍亂,分明就是她設(shè)下的局,好讓所有人都受傷,為今日計劃鋪路罷了。 沈慕白腦子轉(zhuǎn)得快,只幾息便明白了這個道理,她也很快明白,如今所有人妖氣入體,必定撐不了多久,就算意志堅定不會變成像曲恪一樣的傀儡,也必當(dāng)痛苦不堪,戰(zhàn)斗力銳減。 唯一的堅決辦法,只能是盡快解決這只禍妖,只要她一死,所有妖氣都會消散。 思及此,沈慕白便也不同她客氣了,紫英劍劍氣流轉(zhuǎn),在這種情況下,沈慕白居然生生劈出一道玄七劍意。 這一招她眼饞了許久,卻一直苦于沒有靈劍可以發(fā)揮,如今有慕靈珠加持,又身處靈力濃郁的天河,一直對招數(shù)熟稔的沈慕白竟是輕輕松松地試了出來。 玄七劍意威力巨大,帶著無法忽視的磅礴劍氣。那禍妖平日最怕的就是凌厲的劍法,此刻大變了臉色,喝道:“曲?。 ?/br> 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的曲恪才像接到了指令一般抬起頭來,動作僵硬卻又流暢地飛身至禍妖面前,靈隱劍法耍的眼花繚亂,兩道劍氣碰撞,竟是壓過了沈慕白。 她望著曲恪,身形穩(wěn)定,連衣角都未動一下,咬著牙召出無妄火,便要朝他燒過去。 “不要!”曲奉如凄厲地喊道。 沈慕白一愣,望向不遠(yuǎn)處捂著胳膊的曲奉如,他眼露不忍哀求道:“師妹…不要……” 她最是討厭這種糾纏不休的關(guān)系,沈慕白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她氣得沖著曲奉如吼道:“不要我打你就自己過來把他引走!” “阿啦,”那禍妖像是看清楚了曲奉如的樣子,吃吃笑了,“這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小男孩嗎,如今都長這么大啦?” 她又喊道:“曲恪,你還記得你一劍穿透了你兒子的胸膛嗎?” 曲恪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在沒有她的命令時,他就是一架空洞的軀殼,妖氣已經(jīng)入侵了整十年,他早便徹底沒了意識。 見狀,禍妖歪頭甜甜笑道:“曲恪,去把你兒子的心剖來給我。” 接受到命令了,他便轉(zhuǎn)身朝著曲奉如砍去。 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幼年時期親自教授于他的,奈何劍顫的要命,它做不到與前任主人兵刃相向,曲奉如更加做不到。 他只能一味地閃躲,一點點地防御來勢洶洶的父親,那個自小雖忙得要命,卻依舊每日手把手教習(xí)他的嚴(yán)苛父親。 修為本就比不上曲恪,更遑論是光躲不進(jìn)攻呢?奈何劍被擊飛,曲奉如難得晃了神,就見劍刃朝他心口刺來。 時隔十年之久的再一次。 可疼痛并沒有襲來,反倒是guntang的血液濺到了他臉上。 曲奉如恍惚地抬眼望去,寧嬰嬰面對著他,擋在他身前,直勾勾的盯著他。 胸膛被貫穿,捅出一大片猩紅的血,斑駁地灑在裙角,大地,與他的臉上。 寧嬰嬰就這樣望著他,朱唇輕起,聲音寒涼:“即便你此刻死在他面前,也不會讓他觸動分毫?!?/br> 熟悉的語句,熟悉的薄涼,竟是將當(dāng)初在云周城曲奉如對她講的話又完整地還給了他,末了還要加上一句, “廢物?!?/br> 作者有話說: 作者:還要女人來救,曲奉如,你廢物! 曲奉如:qaq 第61章 、飛鳥徘徊不散 大地震顫, 天河城內(nèi)妖氣沖天。 妖氣侵入神識,只剩下修為高深些的人尚還在苦苦支撐,剩余意志薄弱的修士早便神志不清, 瘋狂砍殺天河城中百姓了。 眨眼間,一片混亂。 沈慕白與唐司玨二人對視一眼, 便從眼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肖說半句話,便達(dá)成了共識。 “你小心,若是不敵記得喚我?!?/br> 唐司玨只來得及說這么一句, 便匆匆離開, 沖進(jìn)混亂的人群阻止□□的修士去了。 “你們這些正道人士真是傻啊, ”那禍妖將他們的動作看得清楚, 不免嗤笑道,“竟是留了個年紀(jì)最小的來擋我,怕不是瘋了不成?!?/br> “誰說不是呢?!鄙蚰桨赘胶退? 抬起眉眼面無表情,“明明眼下最佳的解決法子是一起合力將你殺了,暫時不管那些人。但沒辦法, ” 她看了眼身形鬼魅, 修為高深的唐司玨一眼, 嘆了口氣:“人要救,妖要殺,爭取不讓任何人受傷, 這許才是他的赤子之心所在吧?!?/br> 罷了, 跟一只禍妖說這么多做什么, 沈慕白瞥了她一眼, 紫英劍挑起無妄火, 便向她刺去。 這幾年顧崇云一直讓她將清云宗所有劍訣都爛記于心,為的就是如今靈劍在手的這一天。 雖說運用的不是很熟練,但對上禍妖總是夠用的。禍妖妖術(shù)主攻惑心,卻是沒什么攻擊力的,如今修士皆被唐司玨應(yīng)付,曲恪又被曲奉如纏住,獨留這禍妖一人,以沈慕白如今的修為想對付她不難的。 只握緊了手中的劍,慕靈珠便源源不斷地散出靈力,往她體內(nèi)涌去。 沈慕白睜開凌厲的眼,揚手一揮,便又是一記漂亮的玄七劍意。 “曲恪!” 聽到禍妖的喊聲,曲恪抽回刺入寧嬰嬰胸膛的劍,轉(zhuǎn)身便要走,卻被一道劍氣攔下。 曲奉如站在他面前,手終于不再抖,他冷靜地持劍而立,正視自己的心結(jié)。 “堂堂天河城主,竟當(dāng)一只禍妖的傀儡,”曲奉如含著淚咬牙切齒道,“你早便死了,如今不過是再死一遭,沒什么大不了。” 也不知這話是說給他爹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靈隱劍法如今他也只練到第四式,如果曲恪尚還活著,定是要罰他的。 如果曲恪還活著,定是會手把手地教他練劍。 如果…… 沒有如果。 奈何劍嗡鳴,曲奉如閉上眼,直接放出自己的殺招。 “靈隱劍法第四式——風(fēng)雨如晦?!?/br> 剎那間,本就灰沉的天色愈加顯得晦暗,頃刻間,風(fēng)雨大作,像是夏日午后的一場狂風(fēng)驟雨,氣勢洶涌地卷地而起,咆哮著朝著曲恪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