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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劍顫抖著,朝它的主人表達(dá)著自己久別重逢的興奮與欣喜,期待著主人將它拿起,揮舞,讓它蒙塵已久的刃尖重新變得鋒利,與此同時(shí),它在無聲地朝郁笙傳遞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像是焦急,像是催促,又像是想要告訴郁笙什么。 它再次向郁笙傳遞那些紛亂至極的記憶碎片,郁笙卻壓下了心間的雜緒,匆忙往外走去。 密室的門重重合上,羅剎劍的微鳴卻沒有因此停止。 煥棲宮山門前,樹木已經(jīng)盡數(shù)傾倒。 無數(shù)身著黑甲的魔族士兵將煥棲宮入峰口團(tuán)團(tuán)圍起,陣前,斐折從分開的人群中緩緩走出來,手里掐著脖子提著一個(gè)不住掙扎的人族散修。 斐折陰沉的聲音響起:“你們?nèi)俗宀皇亲砸暼噬浦翗O嗎?我給你們?nèi)r(shí)間,倘若不能把我們尊主交出來……” “救……救救我……”散修驚恐地張大了眼,朝山門前排兵布陣,舉著長.槍一致對(duì)外的煥棲宮弟子伸出手。 “一……” 守在山門前的弟子面色大變,回頭焦急道:“找到掌門了沒有?” “掌門方才進(jìn)密室了!已經(jīng)讓銘籟去喊了!” “二……” “在掌門來之前,打死都不能打開山門結(jié)界!” “可是、可是那個(gè)散修就要……” “三?!膘痴垩鄣滓魂?,正要?jiǎng)邮郑粋€(gè)人影忽的從山門的結(jié)界里撲了出來:“慢著!” 為了抵擋魔族入侵,把守山門的弟子已經(jīng)將附在山門上的結(jié)界改為了效力更強(qiáng)的單向結(jié)界,只能出,不能進(jìn)。 在場的人循聲轉(zhuǎn)頭,守在山門前的弟子們正要呵斥是哪個(gè)不知死活的弟子竟然這時(shí)候跑出來,看見那人的臉,所有人忽然就失了聲響。 “大……大師哥……”為首的煥棲宮弟子倉皇地睜大了眼,手里的武器都快要握不?。骸按髱煾纭阍趺磿?huì)在這里?” 當(dāng)著弟子們驚愕的目光,奚飛鸞從人群走了出去,他面色平靜地走到魔族陣前,將斐折手中渾身顫抖著的散修救下來,往煥棲宮那邊一推,而后抬起頭,淡淡道:“收兵,我跟你回去?!?/br> “恭祝尊主回營——”斐折身后的幾員魔族大將聞言俯身。 “恭祝尊主回營——!”鋪天蓋地的魔族士兵俯身行禮,聲如洪鐘。 奚飛鸞往身后的山門望了一眼,眼底盡是不舍,他嘴上卻道:“斐折,我們走吧?!?/br> 與此同時(shí),一只鮮血淋漓的手自奚飛鸞腹部穿出,奚飛鸞微微睜大了眼。 斐折陰沉的聲音自奚飛鸞耳畔響起:“我們將要接駕的我族至高無上的尊主大人,你——是誰呀?” 那只手從他的腹部脫出,帶著淋漓的血rou,奚飛鸞愣了愣,低頭看著血線落入白衣,將金貴的布料盡數(shù)染紅,像瀑布一般淌落到地上。 我不是魔尊。 奚飛鸞愣愣地想,對(duì)啊,我不是魔尊。 我頂了誰的身份,承了誰的恩呢? 恍惚之中,視野里好像多了個(gè)人影,他艱難地抬起頭,身體卻在不受控制地往下墜去。 師弟…… 他看著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支離破碎,看著那個(gè)步伐平穩(wěn)的身影從山門前失措地向他奔來。 你可以接住我嗎?他的心底終于產(chǎn)生了一絲渴望般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羅剎劍(表面):嚶嚶嚶主人回來了好想你好想你。 羅剎劍(內(nèi)心):現(xiàn)在談戀愛還得靠劍上分俺這輩子就沒這么無語過我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rnm的二百五…… 第101章 決斷之時(shí) 一切聲音都已消弭, 視野里模糊不堪,映著無數(shù)光怪陸離的碎片,而那個(gè)朝他奔來的身影卻清晰異常, 他看著自己朝那人伸出的手, 溫暖,又有力量, 渴望在他心中萌發(fā),彌漫,他奮力伸出了手, 同時(shí),迷茫也在他心中逐漸升起—— 他…可以拯救我嗎? 過往的一切記憶都在對(duì)此否定。 心中無數(shù)個(gè)聲音在朝他叫囂:離開!離開!離他遠(yuǎn)點(diǎn)!你的一切災(zāi)厄都由他帶來, 他是想要抹殺你存在的劫! 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踉蹌?chuàng)溥M(jìn)郁笙的懷里,伏在郁笙衣襟上嗆咳出一口血。 “師哥!師哥!”郁笙的聲音近了又遠(yuǎn)。 口齒被強(qiáng)硬地掰開, 他下意識(shí)想要抗拒,郁笙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耳邊, 含著一股支離破碎的倉皇:“聽話, 張口,聽話……” 緊急續(xù)命的丹藥化作暖流從他喉嚨下滑,奚飛鸞嗆咳了一下,緩慢睜開了眼。 模糊的視野里,他看見郁笙猩紅的眼眸, 像地獄森羅一般紅得滴血,瞳孔都被血色浸透,成了暗紅色。 心魔侵體, 理智全無, 六親不辨, 殺孽纏身。 “師…弟……”奚飛鸞唇齒微動(dòng), 想要讓他冷靜下來,可他知道微弱的聲音早已傳不進(jìn)被心魔奪去神識(shí)的郁笙耳中,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到,他想要捂住郁笙那猩紅的眼眸,好像只要擋住它,一切就都不會(huì)發(fā)生似的。 他用盡全力抬起手,可手臂只是抬到了郁笙肩膀處,就無力地垂下。 丹藥也無法救治失血量如此重的傷,只能吊著他的一口氣,他感覺到屬于他的力氣正在飛快地流逝,與此同時(shí),不知何處涌出來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正在接管他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