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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神才擁有殺死與之相同地位的神的力量,也只有弒神,能令沉寂許久的天道降下怒威,劈穿凡冥兩界。 難道說,上輩子的他不但落敗,還被憤怒的同僚給殺死了,因此天道降下懲戒,將他的同僚劈入凡間,天雷不死不休地將凡間劈出巨淵,將觸犯規(guī)矩的神砸入淵底,致使淵底聚攏了大量的神怨。 淵底的那兩塊無字碑,是那位神在逃脫之后自己立的嗎? 這乍一想像是說得通,奚飛鸞再一尋思,又覺得不通了,他要是真被殺死,怎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里?神可不像人族那樣轉(zhuǎn)世投胎就能獲得新生,若真被殺死,恐怕早已消散于天地了。 正想著,地面震了起來。 第114章 司雷之神 奚飛鸞回過神, 瞧見斐折正憋著一口氣,試圖收斂自己體內(nèi)的魔氣,瞞過這個陣法的感知, 進而進入陣法把奚飛鸞給弄出來。 魔族想要徹底收住自己體內(nèi)的魔氣顯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像斐折這種魔族生下來血脈里就帶著魔氣,魔氣就如同他們的生命力, 難以完全控制住,斐折臉都憋青了,奚飛鸞急切道:“別管我了, 你出去看看!” 這時,斐折猛然睜開眼, 在同奚飛鸞短暫對視了一眼之后,轉(zhuǎn)身踏出殿門。 不知何時, 傍晚的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種奇異的青灰色, 天空好像正在失去它的顏色, 陣陣大地的微顫從天際傳來,而青灰色之上,有無數(shù)或黑或白的條縷正在往天空的某個方向游去,斐折的臉色變了,他快步走進來:“糟了!秦氏那個破爛陣法又被誰啟動了。” “而且……這次被吸過去的不光是魔氣, 還有靈氣!” 奚飛鸞也隱約感覺到了身邊的靈氣在流動,他使勁掙了掙胳膊,纏住他的魔氣紋絲不動, 他腳下這聚魔陣也邪乎, 居然能抵擋住八乾陣的吸力, 這方圓十里內(nèi)的魔氣絲毫沒有被抽走。 可他心里涼了半截, 這陣法保住了他體內(nèi)修煉魔功時候的魔氣,也困住了他,郁笙怕是早有預(yù)謀,給他設(shè)下了這個保護他的囚籠。 那師弟呢?師弟要去哪里呢? 八乾陣若要同時匯聚靈魔兩氣,需得羅剎劍和佛舍利同時作為陣眼,但這極陰極陽的兩物放在一起,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無人敢想,也無人試過,發(fā)動此陣的目的是什么,是誰發(fā)動了陣法? 是……拿著羅剎劍的師弟嗎? 不,不會是他。 不知為何,奚飛鸞這樣相信著。 “尊主,您的劍!”斐折不知從哪里拿出了奚飛鸞的靈劍“不垢”,他笨拙地揮舞了幾下,試圖把纏著奚飛鸞的魔氣斬斷,靈劍全然不聽他使喚,反而被魔氣拖著陷了進去,“快松開!” “可是您的…” 話音剛落,纏在劍上的魔氣纏上了斐折的胳膊,斐折避無可避,一齊被拖著卷了進來。 “……”被魔氣綁住的奚飛鸞無奈地瞅著斐折,斐折懷里抱著劍,羞愧地低下了頭。 地面還在震,斐折郁悶地開始嘀咕:“一個修士怎么會布這種魔陣,效力還如此強烈,定是偷學(xué)了我族的什么法門……” 奚飛鸞:“他真是魔族少主?!?/br> “尊主,您不要再想了,我知道那小子天生性子陰邪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但是……” 斐折頓了又頓,似乎很不忍心把話說出來:“您有沒有想過,人族有時并不比魔族良善,您身邊的人……也并非什么高潔之輩。” 令斐折意外的是,奚飛鸞點了點頭:“想過?!?/br> “可他真的是你族的少主?!?/br> 斐折痛心疾首:“這才在人族住了幾天,您就要被那幫鱉孫給洗腦了!我族!是我族啊!” 奚飛鸞:“他曾經(jīng)住在終南山。” 斐折忽然頓住了。 “我也同他住在一起。有一年常有一位斐姓客人來找,他說是族人聞訊來找?!?/br> 斐折的眼珠微微震顫,他在回憶著那極其久遠的記憶:“是、是了……少主在外漂泊,偶聞其在終南山定了居……還同一位貌若神仙的女子……” 奚飛鸞皺起眉,糾正他:“男子?!?/br> 沒想到斐折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淚汪汪道:“原來您是我們那位未過門的少主夫人!” “……” 奚飛鸞感覺他說的哪里不對,但好像又對。 斐折長舒一口氣:“太好了,也算沒認錯人。” 奚飛鸞:“?” “都是一家人嘛——”斐折輕松道:“保護好了您,我相信尊主不會怪我的,畢竟……” 斐折看了一眼奚飛鸞,不說話了。 畢竟能讓指引都辨認出錯,奚飛鸞身上一定有什么與他們尊主聯(lián)系在一起的,甚至是關(guān)乎性命的東西。 連命都搭上了,他們尊主一定對他在乎極了。 斐折剛一思索,地面又猛然震動了一下,他一抬頭,奚飛鸞竟然從魔氣的纏繞里出來了,踩在陣法上如履平地一般。 “尊……” 奚飛鸞拿過斐折懷里的靈劍,唰唰兩下,就把捆著斐折的魔氣砍斷了,斐折小心翼翼地站在陣法上,生怕陣法再把他吞了,與之同時,他看見奚飛鸞朝殿外走去。 不知怎的,斐折感覺那個背影極其陌生,陌生到他的心里升起一種沒來由的恐慌。 “尊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