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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嫁寡嫂,性別男在線閱讀 - 第25頁

第25頁

    適才他便不該問傅北時,他甚至該再多灌傅北時一些酒,教傅北時醉得男女不分,再任由傅北時為所欲為。

    即使傅北時將他當(dāng)做衛(wèi)明姝,他亦能忍受。

    因?yàn)檫@是天賜良機(jī),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回 。

    現(xiàn)下天賜良機(jī)已被他親口摧毀了。

    但后悔是不對的,這天賜良機(jī)被摧毀了才好,他乃是傅北時的嫂嫂,不可逾矩。

    思及此,他陡然聞得傅北時道:“懇請嫂嫂切勿將此事告訴兄長。”

    第14章

    傅北時見“年知秋”垂著首,一直默不作聲,愈發(fā)忐忑。

    倘使“年知秋”將此事告訴兄長,兄長會如何想?

    兄長會認(rèn)為他盼著其早些死,好獨(dú)占“年知秋”么?

    “叔叔,除非你……”年知夏權(quán)衡利弊之后,嗓音戛然而止了。

    傅北時若是遵從本心,實(shí)在按捺不住對于他的心悅,才想親他這個嫂嫂該有多好?

    但傅北時的心上人是衛(wèi)明姝,而不是他,且他并非女子。

    傅北時追問道:“除非我甚么?”

    年知夏的心臟正在滴血,面上笑靨如花:“除非叔叔買冰糖葫蘆給我吃?!?/br>
    傅北時怔住了:“買冰糖葫蘆給嫂嫂吃?”

    年知夏以輕快的語調(diào)道:“怎么?你這個做叔叔的,非但想親嫂嫂,還想教嫂嫂懷上你的孩子,卻連冰糖葫蘆都舍不得買?你以為你醉了酒,嫂嫂便會一點(diǎn)好處不要便原諒你么?”

    “舍得,自然舍得。”傅北時覺得他必須為適才的禽獸行徑而懺悔,但這話從“年知秋”口中吐出來,竟是難以言喻得美妙。

    接吻,生兒育女,皆是他只想與“年知秋”做的事。

    “好,叔叔記得明日買冰糖葫蘆給我吃?!蹦曛谋尺^身去,“我去為叔叔煮解酒湯?!?/br>
    傅北時被“年知秋”輕輕地放過了,慶幸的同時,愧疚更甚:“嫂嫂為何還愿意為我煮醒酒湯?”

    年知夏答道:“叔叔終歸是我夫君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這是傅北時能預(yù)料到的答案,又是他最為討厭的答案。

    他忍不住道:“嫂嫂不必為了兄長委曲求全,出出氣罷,嫂嫂想罵我便罵我,想打我便打我,我活該?!?/br>
    年知夏猛然轉(zhuǎn)過身去,以致于被緊跟著他的傅北時撞著了,足下踉蹌。

    傅北時眼疾手快地環(huán)住了“年知秋”的腰身,“年知秋”的唇瓣與肚子近在咫尺,他唯恐自己一錯再錯,“年知秋”一站穩(wěn),他便趕忙將其松開了。

    年知夏見傅北時一副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樣,三分氣憤七分委屈:“我反悔了,我不要冰糖葫蘆了,我要告訴夫君,告訴母親,告訴全天下你傅北時是個悖逆人倫的登徒子,你輕薄嫂嫂,甚至還想教嫂嫂懷上你的孩子?!?/br>
    傅北時緊張地道:“嫂嫂,我知錯了,萬望嫂嫂放我一馬?!?/br>
    年知夏泫然欲泣,抿緊了唇瓣。

    傅北時望住了“年知秋”,哀求道:“嫂嫂要如何打,如何罵,都由嫂嫂,我只求嫂嫂莫哭?!?/br>
    這傅北時避自己如蛇蝎,卻又求自己莫哭,年知夏不明白傅北時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半晌,他腦中靈光一現(xiàn):“我生得與衛(wèi)將軍有幾分相似罷?”

    傅北時搖了搖首:“你生得與明姝截然不同?!?/br>
    “我生得與叔叔的心上人截然不同,叔叔卻誤將我當(dāng)作了心上人,果真是醉得糊涂了?!蹦曛暮杖话l(fā)現(xiàn)自己竟是希望這張皮囊能與衛(wèi)明姝相似些,最好能以假亂真,凝了凝神后,他當(dāng)即痛斥自己自輕自賤得無可救藥。

    “我確是醉得糊涂了。”傅北時并不想告訴“年知秋”真相,畢竟他們居于同一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還得做叔叔與嫂嫂。

    “祝叔叔與衛(wèi)將軍早日共結(jié)連理,開枝散葉,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蹦曛慕K究哭了出來,“對了,還有滿月酒?!?/br>
    傅北時心如刀割,欲要為“年知秋”擦拭眼淚,又生怕輕薄了“年知秋”。

    年知夏抹了抹眼淚,徑直往庖廚去了。

    爹爹有時候飲酒,他便會幫爹爹煮醒酒湯。

    這大抵是他第一次,亦是他最后一次為傅北時煮醒酒湯。

    煮好醒酒湯后,他將醒酒湯端到了傅北時面前。

    傅北時一接過醒酒湯,“年知秋”便高高地?fù)P起了手,緊接著,這手宛若羽毛一般落在了他的左頰。

    他自是半點(diǎn)不疼,只感知到了“年知秋”掌心的顫抖以及冰冷。

    “我已打過叔叔,出過氣了,叔叔放心,方才之事,我自會守口如瓶。我去將二哥的房間收拾收拾給叔叔睡,叔叔喝了這醒酒湯,便早些睡下罷?!蹦曛钠沉烁当睍r一眼,抬步欲走,突地被傅北時喚住了:“嫂嫂可以同我說說話么?”

    傅北時清楚是自己得寸進(jìn)尺了,“年知秋”大人大量地放過了他,他理當(dāng)感恩戴德,他卻想同“年知秋”再說說話。

    今夜一過,他恐怕便沒有機(jī)會再單獨(dú)與“年知秋”說話了。

    年知夏譏諷地道:“叔叔不會是想以說話之名,行不軌之舉罷?”

    傅北時將“年知秋”親手煮的醒酒湯一飲而盡后,正色道:“酒已醒了,我絕不會再冒犯嫂嫂?!?/br>
    “是么?”年知夏百般掙扎,委實(shí)抗拒不了傅北時誘人的要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成體統(tǒng),我們?nèi)ピ鹤永镎f話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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