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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嫁寡嫂,性別男在線閱讀 - 第48頁

第48頁

    年知秋不會拳腳功夫,不是注意安全,便足夠的。

    他放心不下,同湘洲知州說了一聲后,當(dāng)即去尋年知秋了。

    兩個時辰后,他終是尋到了年知秋。

    馬車夫已不知所蹤了,馬車被一群饑腸轆轆的災(zāi)民包圍,年知秋已被兩個大漢從馬車上拖下來。

    其中一個大漢抹去年知秋面上的煤灰,吹了個口哨道:“是個好貨色,不如先.jian.再吃?”

    年知秋掙扎不休,厲聲道:“我乃是鎮(zhèn)國侯的兒媳,你們哪一個敢動我?”

    大漢并不相信:“老子還是鎮(zhèn)國侯的公子咧,來,乖媳婦,給老子一個香吻?!?/br>
    年知秋不肯認(rèn)命,踹了大漢的襠部一腳。

    大漢疼得扇了年知秋一個巴掌,罵道:“賤人!”

    年知秋被撕開了衣襟,尖聲道:“救命!”

    這聲“救命”尚未落地,她已被一人抱住了。

    彈指間,那大漢已轟然倒地,氣絕身亡,脖頸嵌著一條細(xì)線,淌出了血液來。

    她一抬眼,見救她之人乃是傅北時,放下了心來。

    于她而言,傅北時不是甚么好人,但傅北時終歸沒有真正傷害過她。

    她并未見到傅北時是何時出劍的,可見傅北時劍術(shù)之高超,她害怕得下意識地抱住了傅北時:“叔叔,救我?!?/br>
    傅北時生平恨極了jian.□□人的惡徒,巡脧著諸人道:“還不快滾?!?/br>
    待這些災(zāi)民散盡,他將年知秋放了下來,關(guān)切地道:“年知秋,你可還好?”

    年知秋趕忙道:“多謝叔叔救了我的性命?!?/br>
    傅北時安慰道:“年知秋,你此來是想幫我的忙,但你卻遭遇了不測,你該當(dāng)知曉災(zāi)難會放大人心中的惡念,亦會教心懷惡念之人有機(jī)可乘。年知秋,勿要因?yàn)榇耸卤闶ド菩?。?/br>
    年知秋認(rèn)真地道:“叔叔,我知曉了?!?/br>
    “那便好?!备当睍r踢了大漢的尸身一腳,“想必待我們走后,他便會淪落為盤中餐,你是否解氣了?”

    “我已解氣了?!蹦曛镌儐柕溃跋嬷薜那闆r如何?”

    傅北時怔了怔,他以為年知秋現(xiàn)下驚魂未定,已無力顧及湘洲了。

    “湘洲水深火熱?!彼麨槟曛锎魃狭硕敷遥澳隳ハ嬷蘖?,我無暇一直看著你,我送你走?!?/br>
    年知秋想出自己的一份力,又恐自己再度遇險,只得由著傅北時帶她走。

    傅北時將年知秋送到了瓊川的軍營,父親治軍嚴(yán)明,在這軍營之中不會有人膽敢覬覦年知秋。

    先前被他派來借軍隊(duì)的衙役正在同這軍營的將領(lǐng)費(fèi)口舌,所幸這將領(lǐng)識得他,他輕輕松松地借到了五千人。

    臨走前,他看見年知秋朝他揮了揮手,他便也朝年知秋揮了揮手。

    年知秋忽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即垂下了雙目。

    那廂,年知夏等了一日又一日,沒能等來傅北時的冰糖葫蘆,甚至連傅北時的人影都沒能看見。

    傅北時執(zhí)意要查翠翹一案,難不成得罪了今上,被今上下了獄?

    為了得知傅北時的下落,他冒著被鎮(zhèn)國侯夫人懷疑的風(fēng)險,在給鎮(zhèn)國侯夫人請安之時,問道:“我已有多日不曾見到叔叔了,我聽聞叔叔近日查的案子涉及王家,叔叔是否出事了?”

    鎮(zhèn)國侯夫人端詳著“年知秋”,狐疑地道:“‘知秋’,你這般關(guān)心北時做甚么?”

    年知夏鎮(zhèn)定地答道:“叔叔是夫君同父同母的親弟弟,血脈相連,我自然關(guān)心叔叔。”

    這“年知秋”是否與北時走得太近了些?

    鎮(zhèn)國侯夫人起了疑心,盯著“年知秋”。

    年知夏并不回避鎮(zhèn)國侯夫人的眼神。

    良久,他才聽得鎮(zhèn)國侯夫人答道:“北時受陛下之命,趕赴湘洲賑災(zāi)去了。”

    湘洲……

    他是湘洲出身,湘洲多天災(zāi)人禍,兩年半前,湘洲發(fā)生了饑荒。

    便是在那場饑荒中,他徹底地見識了人性的丑陋,meimei還險些被爹爹賣了。

    不知而今meimei如何了?

    傅北時既然趕赴湘洲賑災(zāi)去了,湘洲想必不日便會安定下來罷?

    不過今上為何派傅北時去湘洲?傅北時乃是京都府尹,今上多得是更好的人選。

    莫非今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阻止傅北時徹查翠翹一案?以包庇王安之。

    第二十五章

    傅北時想必早有打算, 毋庸他cao心,他身無一官半職,cao心亦是徒勞, 他現(xiàn)下力所能及之事只有扮演好年知秋, 以及照顧好傅南晰。

    由于日日被困于鎮(zhèn)國侯府,年知夏根本無從得知湘洲的情況,他又不敢再問鎮(zhèn)國侯夫人,只能默默祈求上蒼保佑傅北時與湘洲皆逢兇化吉。

    是夜, 他發(fā)了一個夢。

    夢中,他同家人走散了,他一人踏在田埂上, 小心翼翼地避開散落的白骨。

    他并不出聲呼喚家人, 生怕自己的存在被人覺察了去。

    這夜分明是十五,圓月當(dāng)空,卻沒甚么光亮。

    夜空看起來很低很低,好似馬上便要轟然墜下,將他壓成rou泥。

    他下意識地彎曲了腰身,雙手抱緊自己的身體。

    昨日,爹爹與娘親決定往京城去,只要能抵達(dá)京城, 他定能與家人匯合罷?

    京城在北方, 但他而今是在往北方走么?

    不若尋個面善的人問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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