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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嫁寡嫂,性別男在線閱讀 - 第94頁

第94頁

    傅北時輕笑一聲:“喜歡便好。”

    年知夏知曉傅北時是在調(diào)侃自己,癟了癟嘴巴:“北時哥哥分明是一身清正的柳下惠,為何現(xiàn)如今變作了浪蕩公子?”

    傅北時暗啞著嗓子道:“自是因為知夏?!?/br>
    床笫之間的甜言蜜語是作不得數(shù)的,先前翠翹一案便充分證明了這一點,但年知夏轉(zhuǎn)念一想,傅北時與王安之大相徑庭,興許由傅北時說出口的床笫之間的甜言蜜語是能作數(shù)的罷?

    罷了,不是約定好了及時行樂么?又不是互許終身,他何必想太多?

    他轉(zhuǎn)過身去,興致勃勃地把玩著傅北時的左手,忽而垂首親了親傅北時的左手手背,隨即一面舔.舐著傅北時的尾指,一面含含糊糊地問道:“北時哥哥,你當(dāng)時練劍甚是辛苦罷?”

    傅北時回憶道:“關(guān)于劍術(shù),最初啟蒙我的是爹爹,后來爹爹回駐地了,便換成兄長教我,爹爹非常嚴(yán)格,我叫苦連天,豈料,兄長更為嚴(yán)格,我?guī)缀跞杖斩伎拗亲尤フ夷镉H,娘親心軟,會去兄長那兒為我說情,兄長卻是個不講情面的,嚴(yán)格依舊,那年,我才三歲。待我長到五歲,我徹底迷上了劍術(shù),便不叫苦了,亦不哭鼻子了,日日準(zhǔn)時超量地完成兄長布置給我的任務(wù)。”

    小小的傅北時哭鼻子的可憐樣子定然很是可愛,年知夏忍俊不禁,繼而張口含入了傅北時的一截尾指:“卻原來,傅大公子亦曾是用劍高手,傅大公子溫柔得很,我委實想象不出他嚴(yán)格的樣子?!?/br>
    傅北時討厭年知夏用這般語氣提及兄長,于是故意道:“對,兄長亦曾是用劍高手,他那時候正打算入宮當(dāng)太子——也就是今上的伴讀,所以刻苦練劍,萬一有個好歹,他能替今上擋上一擋?!?/br>
    年知夏將傅北時的那截尾指吐了出來:“北時哥哥是在提醒我,傅大公子已入宮了,已被今上冊立為皇后了,任憑我使勁渾身解數(shù),亦介入不了他們之間么?”

    “兄長素日里確實溫柔得很,可兄長一旦下定了決心,是絕不會回頭的。年知夏……”傅北時規(guī)勸道,“年知夏莫要斷袖了?!?/br>
    年知夏嗤笑道:“傅北時,要我莫要斷袖的是你,纏著我歡.好的亦是你,你究竟讓我如何是好?”

    傅北時被戳中了痛處:“我乃是衣冠禽獸,對不住?!?/br>
    “你……你著實矛盾得緊。”我亦不遑多讓,一邊與你暗通款曲,一邊覺得對不住爹爹、娘親、阿兄、阿妹、傅南晰、鎮(zhèn)國侯夫人以及衛(wèi)明姝。

    年知夏大方地道:“罷了,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便原諒你了?!?/br>
    傅北時急聲道:“何事?”

    “現(xiàn)下不過四更天,離早朝尚早,傅北時……”年知夏抬指磨.蹭著傅北時的唇瓣,“傅北時,取悅我?!?/br>
    傅北時不假思索地道:“好?!?/br>
    年知夏愕然地道:“這些日子以來,你未曾取悅過我一回,我以為你絕不會答應(yīng)?!?/br>
    傅北時解釋道:“我的確未曾取悅過你一回,但我并不厭惡此事,我只是每回都急著抱你而已?!?/br>
    “原來如此?!蹦曛淖ト嘀当睍r的發(fā)絲,“開始罷?!?/br>
    傅北時當(dāng)即探下了首去,一面觀察著年知夏的神情,一面回想著他曾看過的龍陽春.宮圖中的講解。

    為了不傷著年知夏,他私底下買了諸多龍陽春.宮圖,以學(xué)習(xí)技藝。

    年知夏羞.恥地抬手遮住了雙目,少時,又張開五指,透過指縫望向傅北時。

    誠如他適才所言傅北時從一身清正的柳下惠變作了浪蕩公子,然而,傅北時眉眼間始終保留著他無法消磨的禁.欲,不管傅北時正對他做甚么,都顯得矜貴且冷靜,好似沉淪之人,惟獨他一個。

    眼前的傅北時依然如此,盡管傅北時正在做這等骯臟之事。

    他忍不住在心里吶喊:北時哥哥,多愛我一些,為我神魂顛倒可好?

    傅北時猝然與年知夏四目相接,年知夏目中所盛的情緒十分復(fù)雜,幸而并非難受。

    年知夏坐起了身來,描摹傅北時的眉眼。

    傅北時這副眉眼猶如是女蝸娘娘按著他的心意捏的,教他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即使是右眉眉尾的傷痕,他都覺得更添英氣。

    在民間,傅北時其實并不怎么受妙齡少女歡迎,因為傅北時過于嚴(yán)肅了,浸透了官威,好似被傅北時看上一眼,便會被看破皮相,令其所做過的虧心事無所遁形。

    而傅南晰瞧來溫潤如玉,全無棱角,若非傅南晰纏綿病榻,斷然遠較傅北時受歡迎。

    但是于年知夏而言,傅北時輕易地便能撩撥他的心弦。

    他的手指自傅北時的眉眼向下而去,抵上了傅北時的唇瓣。

    傅北時生著一雙薄唇,按照相書上來說,薄唇之人必定薄情,傅北時卻是不同。

    傅北時雖然乍看之下并非一心報效國家的熱血男兒,卻一直在為百姓做實事。

    他聆聽著水聲,猛地揪住了傅北時的發(fā)絲,緊接著,他整副身體的氣力被傅北時抽干了,以致于倒在了床榻上頭,半闔了雙目。

    片刻后,傅北時抬起首來,問年知夏:“還好么?”

    年知夏頷了頷首,摸索著勾住傅北時的后頸,吻上了傅北時的唇瓣。

    唇舌糾纏間,他如愿從傅北時口中嘗到了自己的滋味,絕非甚么可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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