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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錚在嘗過至高皇權的滋味后,真的肯分他一半? 他信不過聞人錚,聞人錚背叛他太多回了,在聞人錚面前,他宛若驚弓之鳥。 聞人錚緊了緊傅南晰的手:“我要如何做,才能合梓童的心意?” 傅南晰不答:“陛下,該上早朝了?!?/br> 聞人錚委屈地頷了頷首,繼而牽著傅南晰坐到了御座之上。 傅南晰一派泰然,居高臨下地瞧著正竊竊私語的朝臣。 他這皇后當?shù)脗涫芊亲h,現(xiàn)下聞人錚又弄了這一出“共享天下”,無異于將他放在武火上炙烤。 不日,諫言廢去他皇后之位的奏折想必將如雪片一般飛到聞人錚手中。 聞人錚這皇位并不穩(wěn)固,也許會被他連累得失去人心,淪為廢帝。 他看著聞人錚眉眼間的委屈,無奈萬分。 聞人錚將自己的右手五指嵌入了傅南晰的左手指縫當中,厲聲道:“此事已定,不容再議?!?/br> 王大人迫不及待地出列:“陛下,老臣有要事啟奏。” 聞人錚料定區(qū)區(qū)從六品吏部員外郎不會有甚么要事可啟奏的,毫不在意地道:“奏?!?/br> 王大人志得意滿地道:“啟奏陛下,小女已于昨夜吉時誕下皇長子。” 他以為聞人錚就算不大張旗鼓地將女兒迎回宮中,亦應該有所嘉獎,譬如將他的外孫封為太子。 豈料,聞人錚竟然不置可否“哦”了一聲,又道:“其他愛卿可有本要奏?” 王大人被聞人錚駁了面子,不敢置信地道:“難不成老臣適才說得不夠清楚?” 聞人錚不耐煩地道:“已足夠清楚了,你的女兒王氏誕下了朕的長子?!?/br> “那陛下為何……”王大人尚未說罷,便被聞人錚打斷了:“朕并不關心王氏是否已生產(chǎn)了,所生的是兒子,抑或是女兒?!?/br> 傅南晰并不為聞人錚的偏寵而心生歡喜,反而生出了一股子兔死狐悲之感。 聞人錚大概亦與王貴妃有過恩愛日子,眼下王貴妃被視若敝屣,不知他何時會步王貴妃的后塵? 罷了,多慮不過是自尋煩惱而已。 左右他年歲不壽,賭注寥寥,大不了輸?shù)靡粩⊥康亍?/br> 王大人不依不饒:“皇長子身懷龍血,理當被帶回宮中好生教養(yǎng)。” 聞人錚示意侍衛(wèi)將自己的前老泰山拖了出去,復又道:“諸位愛卿可有本要奏?” 聞人錚方才的所作所為將其冷酷無情的脾性暴露無遺,朝臣俱是噤若寒蟬。 “諸位愛卿既然無本要奏,便退朝罷?!甭勅隋P扶著傅南晰站起了身來。 一旁的呂公公掐著嗓子道:“退朝?!?/br> 傅北時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顯然目前兄長的皇后之位還算穩(wěn)固。 縱然今上眼下春秋鼎盛,遲早會有年老體衰的一日,這江山須得有人繼承。 雖然皇長子而今不被今上所重視,有朝一日今上定會將皇長子迎入宮中,教授帝王之術。 他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聽著諸多朝臣嘲笑王大人,覺得甚是有趣。 趨利避害,捧高踩低,這便是眾生相。 出了宮后,他徑自往衙門去了。 這些日子,他沉迷于與年知夏肌膚相親,怠慢了公務,遠沒有先前一般夙興夜寐,以致于不涉及人命的官司被他積攢了不少。 年知夏…… 一念及年知夏,他便覺得滿口苦澀。 誠如年知夏所言,他仗著自己抓住了年知夏的把柄,逼.jian了年知夏,而年知夏只是屈意承歡。 本質上,他與年知夏并非露水夫夫,而是強.暴犯與受害者。 任憑他傾其所有,都無法補償年知夏。 下得轎子,他突地看見了年知夏的母親。 年母亦看見了傅北時,她手中正提著竹籃子,行至傅北時面前,見傅北時正身著朝服,恭聲道:“見過傅大人?!?/br> 傅北時心虛得很,他將年母心愛的小兒子玷.污了。 倘使換作他并非出于自愿,被一次又一次地打開,他娘親定會跟對方拼命。 “伯母,別來無恙,我不是曾說過喚我‘北時’便可么?” “北時?!蹦昴竼柕溃拔覀儭铩珊??” ——她已在傅北時的安排之下見過真正的年知秋了,以防萬一,她仍是喚嫁入了鎮(zhèn)國侯府的年知夏為“知秋”。 冒名頂替了年知秋的年知夏過得一點都不好,思念成疾,日日嘔吐。 傅北時猜想年知夏必定不愿讓年母掛心,遂答道:“嫂嫂過得很好?!?/br> “很好便好,很好便好?!蹦昴赣謫柕?,“‘知秋’這個月何時回來?” 年知夏每月皆會回一趟娘家,這是傅北時向娘親要求來的。 但年知夏那副樣子這個月恐怕不會回娘家了罷? 傅北時表面上搖首道:“我不清楚,回頭我問問嫂嫂,再答復伯母?!?/br> 年母鄭重其事地道:“勞煩了?!?/br> 傅北時含笑道:“舉手之勞罷了?!?/br>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良機,回府后,時近子時,他叩響了年知夏的房門。 年知夏剛剛吐了一通,正難受著,聞得叩門聲,知曉是傅北時來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聲道:“是父親,是你父親來了?!?/br> 但他生怕難以自控,并不讓傅北時進來,只是披著外衫,趿著錦履,到了房門前,淡淡地道:“傅大人,你有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