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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故意當(dāng)著他的面跳崖便是為了報復(fù)他罷? 因為年知夏清楚他食髓知味,便將身體毀去,讓他再也侵.犯不得。 他若能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他若能早些說服娘親,放年知夏出鎮(zhèn)國侯府,年知夏定然不會自.盡。 他對不住年知夏,對不住年家人,對不住娘親,對不住兄長,對不住自己的一身官服,對不住愛戴他的百姓。 他實乃衣冠禽獸,死不足惜。 死志頓生,不管年知夏在地府愿不愿意見他,他都想見年知夏。 左右他惹年知夏生氣不是一回兩回了,再多一回又何妨? 一念及此,他利落地一躍而下,一如年知夏。 疾風(fēng)呼嘯,直欲將他的身體切割成無數(shù)塊,他安詳?shù)仃H上了雙目,靜待自己摔個頭破血流。 不知多久后,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難以言喻的痛楚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奔涌而來,他一身的骨頭好似盡數(shù)粉碎了。 他并不掙扎,放任自己的神志逐漸渙散。 待會兒,他的三魂七魄便會脫離這具破敗的軀殼了罷? 待會兒,他便能見到年知夏了罷? 娘親,爹爹,對不住,兒子不孝,兒子不能為傅家傳宗接代了,亦不能為你們養(yǎng)老送終了,還害得你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對不住。 兄長,對不住,你定要長命百歲,娘親便交由你照顧了,我這個做弟弟的須得先行一步了。 待他再度掀開眼簾,見到的卻并非年知夏,亦非黑白無常,而是娘親。 鎮(zhèn)國侯夫人欣喜若狂地道:“北時,你醒了?” “我……”傅北時喉嚨干澀,被娘親喂了些茶水,方能說出話來,“我還活著?” 鎮(zhèn)國侯夫人連連頷首,老淚縱橫:“對,北時,你還活著?!?/br> “我還活著,那么知夏呢?知夏還活著么?”傅北時一時間忘記了娘親尚且不知年知夏的真實身份。 “知夏?你是指‘知秋’的兄長?知夏不是一直在外游歷么?”鎮(zhèn)國侯夫人并非傻子,質(zhì)問道,“北時,你識得知夏?難不成所謂的‘知秋’便是知夏?” 傅北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對,嫁入鎮(zhèn)國侯府之人并非知秋,而是知夏,知夏如何了?” “年知夏竟敢……竟敢男扮女裝,替年知秋嫁入鎮(zhèn)國侯府,好大的膽子!我定要教年家付出代價?!辨?zhèn)國侯夫人站起身來,緩和了語氣,“北時,你好生休養(yǎng)?!?/br> 傅北時急得一把抓住了娘親的手:“娘親,知夏還活著么?” “死了,只找到了一些殘渣以及破碎的衣衫,那附近有狼出沒,他大抵被狼分食了?!睂τ谀曛牡乃?,鎮(zhèn)國侯夫人甚為惋惜,得知替嫁一事后,她又生憤恨。 “知夏死了,知夏被狼分食了。”傅北時倏然落下淚來。 鎮(zhèn)國侯夫人已記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年不曾見到傅北時哭泣了,腦中靈光一現(xiàn):“難不成你推三阻四不愿成親便是因為年知夏?難不成明姝僅僅是一個好用的幌子,因為明姝不愿回京?難不成你與年知夏此番墜崖并非意外,而是殉情?” 傅北時并不想再隱瞞娘親了,遂據(jù)實道:“我推三阻四不愿成親便是因為知夏,我心悅于知夏,我替兄長與知夏拜堂之時,不慎看到了知夏的眉眼,進而對知夏一見傾心了。我一直苦苦地克制著自己對于知夏的感情,后來,我在去湘洲賑災(zāi)途中,偶遇了年知秋,從而知曉了知夏的身份。我抓著了知夏的把柄,百般掙扎后,我強迫了知夏; “明姝于我而言,只是從小一道長大的青梅,我對她不含任何情愫,她確實僅僅是一個好用的幌子;我與知夏此番墜崖并非意外,亦非殉情,知夏不想活了,所以我想追隨知夏而去。” 眼前的小兒子簡直是面目全非,鎮(zhèn)國侯夫人忽而揚起手來,重重地扇了小兒子一巴掌,急欲將其打醒:“娘親這是造了甚么孽,居然生出了兩個斷袖?你待年知夏太好了些,其實娘親曾起過疑心,但娘親告訴自己,你素來品行端正,絕不會對自己的嫂嫂產(chǎn)生非分之想。未曾想,你非但對自己的嫂嫂產(chǎn)生了非分之想,還付諸實踐,且你這嫂嫂竟是男嫂嫂!娘親自小是如何教你的,你為何會長成作jian犯科之徒?” “我……”傅北時愧疚萬分,“我心悅于知夏,知夏為了自身與家人的安危自薦枕席了一回后,我便食髓知味了,是我害死了知夏。” “你這孽子,虧你還是京都府尹!知法犯法!”鎮(zhèn)國侯夫人氣得又想扇傅北時一巴掌,念在傅北時死里逃生,重傷未愈的份上,沒下去手,轉(zhuǎn)而換了話茬,“那年知夏委實是演得太好了,將娘親騙得團團轉(zhuǎn)?!?/br> 傅北時提醒道:“沖喜一事是娘親強行定下的,年知秋逃婚了,知夏替嫁是逼不得已。娘親,知夏確實欺騙了你,但你有錯在先?!?/br> “你這不孝子,還敢為年知夏辯解?!辨?zhèn)國侯夫人自責(zé)地道,“娘親當(dāng)初便不該選中年知夏,若不選中年知夏,你便不會成為斷袖?!?/br> “我已是斷袖了,娘親悔不當(dāng)初亦于事無補?!备当睍r扶著發(fā)疼的額頭,坐起身來,“知夏的尸身在何處?” “早在半月前,便被年家人帶走了,年家人還將聘禮還回來了?!辨?zhèn)國侯夫人令傅北時躺好,又道,“北時,年知夏業(yè)已身故,你改過自新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