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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朕寫信了?” 凌瑯當場愣住,謝相迎給他寫信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的帝師居然給他寄信了,整整三十七封。 凌瑯心疼的厲害,他無法想象謝相迎一封又一封的信寄去軍營,卻得不到回復的模樣。無發(fā)想象他帶著騏驥落筆,卻又在得不到回復是如何失望。 謝相迎一定心冷的厲害,恨他這個冷情的人,為什么害了他的命。 “我寫了……” 謝相迎還在重復著這句話。 “朕,朕知道?!?/br> 早在三年前就該看到的那分情誼,他沒有收到。必定是有人截下了謝相迎的信,他不該將人留在宮里的,早知道…… 這世上最悔恨之事便是早知道,若不是謝相迎一次又一次回到他身邊,他早就失去這個人了。 凌瑯將謝相迎攬進懷里,他用自己的臉貼在謝相迎臉上,低聲道:“是朕的錯,朕不該不信你。你不要再離開,不要離開了,朕不能再失去你?!?/br> 凌瑯的話聲聲入耳,讓謝相迎的心揪的厲害,他奮力推著凌瑯的胸膛道:“張念汝,會做皇后,你,不要我,你要我死……”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讓他的心已經(jīng)到了承受的臨界點。 謝相迎已經(jīng)說不出完整的話,凌瑯意識到謝相迎在意的是什么,吻著他眼角的淚水道:“他不會做皇后的,只有你,朕只有你?!?/br> 若不是謝相迎身為男兒一門心在前朝,那皇后的位置早落在謝相迎身上了。 “你還在騙我!” 謝相迎的手落在凌瑯臉上,并不重的一記耳光,叫凌瑯心下難受的厲害。 他該如何告訴謝相迎他的心意呢。 “朕只有帝師?!?/br> 謝相迎看到凌瑯眸中被燃起的火,想起那夢中的事,一時間激動的厲害。他知道自己抵擋不住凌瑯,所以在那溫熱唇覆來之時,便狠狠咬了上去。 有點滴鮮血從口角溢出,謝相迎的拳頭暴雨般砸在凌瑯的身上。 眼角被擦過,留下火辣辣的痛感,凌瑯吐了一口血,去縛謝相迎的腕子。 兩人如同仇敵相見,一時間扭打在一起。 到最后撕咬與親吻混作一談,流水與沉吟相融。用力砸在身上的拳頭,被化成了帶刺的親昵。 華貴的錦衣碎了一地,兩顆跳動的心之間,再沒有一絲縫隙。 昏暗的高臺上,恨與愛,悔與幸,糾纏不清。如烈酒澆在火上,火勢滔天,將兩人頃刻間燒之一炬。 “你有本事,今日讓我死在這?!?/br> 謝相迎的眸光混沌無比,一片死海中倒映著俊美又癡狂的面容。 “朕會的。” 凌瑯眸中的火光跳動,他會讓謝相迎死的。只是,要用另一種方法。 . 謝相迎不記得自己和凌瑯是怎么抱在一起的。等到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在凌瑯懷里,腿勾在人勁瘦的腰上,累得再沒半分力氣。 從密室到馬車上那一段路,謝相迎是被凌瑯打橫抱著的。走出山洞的那一刻,謝相迎低著頭,躲著孫良玉和謝鐮的目光。 “陛下……” 孫良玉臉色青的厲害,他不知道眼前謝相迎這衣不蔽體,在凌瑯懷里的模樣該如何跟謝鐮交代。 凌瑯卻不慌不忙,用錦衣蓋住面前的人,道:“謝將軍放心,朕會好好審問這個冒充攝政王的細作?!?/br> 他說罷,緊了緊懷里的人上了馬車。 “謝將軍……”孫良玉蹙著眉看了身旁的謝鐮一眼。 這審問的方式可想而知。 謝鐮腦子亂的厲害,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眼下,他只想知道這人究竟是謝尹,還是別的什么長得像的細作。 通幽殿,謝相迎被放在焚著甜膩香料的正殿之中。 錦帳遮著燭光,人的腦袋忍不住昏沉起來。 修長的胳膊粘著高臺上蹭到的灰,要上酸的厲害,身下留著極為不適的感覺卻并未有痛楚。 凌瑯坐在一旁,雙眸蘊著笑意,對謝相迎道:“朕記得清楚,是帝師的腿先纏住朕的……” 他音聲低沉,十足誘人。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謝相迎還活著。往后的事,他會慢慢查。 謝相迎蹙了蹙眉,沒有理會這人。是他又如何,那是氣急了想給他一腳。 “你總是這樣,仗著自己力氣大,就欺凌旁人?!?/br> 謝相迎的話冷冷的,像數(shù)九寒天里的冰,往人心窩里鉆。雖然方才勾著凌瑯不放的人也是他,但這并改變不了凌瑯拿他泄.火的事實。 他閉上眼睛,不再看榻邊的凌瑯。 凌瑯看著面前雙眉緊蹙的人,道:“不是欺負,是喜歡,朕心悅你,才會想做這樣的事?!?/br> “你說你什么?” 謝相迎愣住了,方才凌瑯說他喜歡自己,多可笑呢。 凌瑯柔聲道:“朕為帝師準備了紅色的喜服,原是想著從竟勝回來,就讓你看到一場滿是紅綢的大婚,可朕沒做到?!?/br> “你,你是什么時候?!?/br> 他規(guī)規(guī)矩矩這么些年,凌瑯是什么時候起了這樣的心思。 “朕也不知,幼時只是覺得帝師與旁人不同。待到后來長大,心里夢里便都是你,帝師的臉,帝師的腰,還有……” 怪只怪有句話叫相由心生,他覬覦的是謝相迎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