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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相迎洗了把臉,去雞舍里收了幾個雞蛋。 林霜喜歡把雞蛋攢起來,等攢到一定個數(shù)再拿到昌平街去換點銅板。 謝相迎琢磨著謝櫻還在長身體,直接把今天收的雞蛋煮成了雞蛋羹。 他喜歡鉆研吃食,從前在薈萃樓時好些菜都是他想出來的。 凌瑯進柴房時見謝相迎在鼓搗東西,從懷里拿出個小瓶子遞給他。 “什么東西?”謝相迎問了一句。 “你打開看看?!?/br> 謝相迎不那小瓷瓶子打開,問到一股香味。 “吃的?” 褐色的粉末倒在勺子里,謝相迎舔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香料!你從哪里弄來的?” “rou鋪的掌柜用來腌rou的,我聞著不錯,買了一些?!?/br> 他知道謝相迎喜歡這些入味的香料,以往在宮里也是更喜歡吃用料更多的食物。 眼下在地方連炭都燒不起,想來這嘴里也素了許多日了。 “有心了。” 謝相迎在蒸好的雞蛋上撒了些,把碗端了出去。 謝櫻頭一次吃到這種滋味的東西,一時間新奇的很。謝相迎見她喜歡,把剩下的幾個雞蛋用油和香料炒了讓幾人飽餐了一頓。 林霜攢了小半個月的雞蛋,就這么在轉(zhuǎn)瞬間所剩無幾了。 “兒啊,咱們不能這樣浪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绷炙贿吺帐巴肟暌贿叺懒艘痪洹?/br> 謝相迎瞥了一邊坐著的凌瑯一眼,凌瑯會意將林霜手邊的碗筷收起來送去柴房。 林霜見凌瑯這樣勤快,問謝相迎道:“那些東西都是他買的吧?!?/br> 她記得自己并沒有給謝相迎多少銀子,不可能買那樣多的米和面。還有點心,那家點心好像不便宜。 謝相迎點了點頭,道:“他愿意買,您就讓他買吧?!?/br> “哪有人愿意平白無故散財?shù)?,肯定是為了你。”林霜覺得凌瑯這人不錯,但還是有些擔憂,他看著謝相迎,問道,“你跟娘說實話,你心里有沒有他?!?/br> 這要如何言說呢,若是他心里沒有這人,連他自己都不信。但是有又如何,不一定要在一起的。 “且隨緣吧,咱們過好自己的?!?/br> “隨緣……” 林霜念著這兩個字,心下也釋然了許多,隨緣好,這世間沒有什么非誰不可,原來謝相逢非喜歡凌清河那會兒成日里飲酒爛醉,實在不像是個活著的人。 往后幾日,幾個并不熟悉的人皆如一家人般活在同一屋檐下。 凌瑯這個人置身廟堂身著朝服時身上便有說不盡的威嚴氣勢,令人生畏。如今在農(nóng)家小院里,卻又是一副寡言勤快的少年之態(tài)。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凌瑯,謝相迎已經(jīng)看不明白了,或許兩個都是,又或許兩個都不是。 這人打小就是戴著面具日的,眼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又換了一張面具,所以才覺得格外新鮮,舍不得離開。 謝相迎趁著這幾日凌瑯這幾日奮力收拾院子的空閑,將那銀票紋的雛形畫了下來。 東西放到凌瑯手上時,原本神色平靜的人略略蹙了眉。 “你這樣繁瑣的畫,想要刻出來倒是不容易。” 凌瑯有時候很不明白,為什么謝相迎有這樣精湛細密的畫技,寫出來的字卻不堪入目。 “有一個人可以做出來?!敝x相迎提醒他。 “你是說……” “顧斐然。” “他……”凌瑯的眸子沉了一沉,沒有說話。 謝相迎接著道:“他是琢玉匠,玉石尚且可以雕琢,木頭更可以。” 凌瑯也知這人身懷絕技,只是如今這人不大好找。 “換個人吧。”凌瑯道了一句。 “為何?!?/br> 這人與長公主府來往最為密切,身受其恩,又身懷絕技,難道不是最好的人選嗎。 凌瑯看了他一眼,道:“朕把他流放到竟勝苦寒之地了。” “你,你怎么……” “朕查清楚了,若不是他在你面前妄言,帝師不會氣急攻心的?!?/br> 凌瑯說話時眸中帶著冷意,他已經(jīng)很克制了,若不是怕謝相迎知道這事后會動怒,他原是該將這人一刀砍了才解氣。 若不是他,若不是這個一知半解就妄自揣測的人,謝相迎絕對能等到他回來。他也就不會與謝相迎分別三年之久。 “他是一番好意?!?/br> 謝相迎抬眸看了凌瑯一眼,事到如今怪誰也沒有用了。 顧斐然的話只是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對凌瑯的不信任,與凌瑯為了攻下竟勝的戀戰(zhàn),何嘗不是催化劑。 太傅與帝師離心,又何嘗不是中了那反間計。 “怪朕?!?/br> 是他將這個人親手推遠的。 凌瑯將謝相迎給他的圖紙收好,道,“朕會修書去竟勝的,不,眼下那地方叫烏徠國?!?/br> “好……” 謝相迎知道凌瑯會答應(yīng)的,用人如器,便是不喜歡的人,只要有用處,他也會啟用。 凌瑯見謝相迎神色尚算緩和,也就放下心來。 這人一連幾日的做噩夢,每每醒來都如同丟了三魂七魄一般,也不知會不會與多次身死有關(guān)。 凌瑯想讓謝相迎回盛京去修養(yǎng),可眼下一提回去,這人便十分抵觸,總是不太好辦。 入夜,信鴿從小院連夜往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