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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常說的還是落月雪、賀天南和楚昭臨對他的忽視,以及自己拿到第一,落月雪他們卻仿佛并不特別欣喜的反應(yīng)。 “比起欣喜,他們每日都在吵架,尤其我小時候,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吵架?!?/br> “不是說小姑姑和師父從小就是最佳搭檔嗎?為什么會鬧成這樣?” “不過好在,每次只要我開口勸說,他們就會瞬間安靜下來,看著我?!?/br> “我很高興,但又很傷心。我總覺得,他們仿佛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 “那樣的眼神,我——” “可我查過了,云陽此代并沒有劍修,師父以往也沒收過徒弟。再往上一代去找,六派里那幾位劍修前輩,都沒有和我相像的;至于三門,就更奇怪了,上一代的重華云陽寶曇三門,居然沒有一個劍修!” “怎么會這樣!劍修不是流派大宗嗎?何況師父那輩人才輩出,道修有滄溟仙尊,刀修有師父,陣法有小姑姑,煉器師有烜燁仙尊。那是公認的群星一代,可偏偏沒有從不缺席的劍修!” “楚師兄,你——你知道緣由嗎?” 他探過頭來問我,言語中竟然有些緊張。 而我站在窗后泡茶,聞言應(yīng)一聲:“抱歉小仙尊,我不知道?!?/br> 云蓼頓了好久才失落地噢一聲。他沉默下來,卻小聲道:“但是我聽說過一點內(nèi)情,一點師父他們當(dāng)年的秘辛?!?/br> “楚師兄……那是重華派——” 我放下茶壺,瓷器在桌面嗑得清脆一聲,打斷了云蓼的話。 他忙問我怎么了,我便委婉笑道:“小仙尊,我累了?!?/br> 云蓼很懂禮貌地離去,走前欲言又止,而我漫不經(jīng)心關(guān)上窗戶。 此后幾天他都沒來找我,反倒是楚昭臨突然又回來。 他走到我面前,身上帶著淡淡的血氣。那也許是因為在大陣處受傷,又也許是因為才跟南宮玉交過手。 不論如何我只作不聞,起身向他行禮。 而楚昭臨卻一字一句道:“昨日云蓼來找我,說你同他說了一些話?!?/br> 我靜了靜:“都是胡言亂語,仙尊不要放在心上。” “不?!背雅R卻道,“都是金玉良言。若非大師兄這席話,我還不知道他才十八歲,就有這么多心思?!?/br> “畢竟我們幾個人里,沒有誰真正懂得怎么愛人。何況成日修行忙碌,也沒有誰想到去和他推心置腹地談什么。” 楚昭臨話里自嘲一閃而逝,低聲道:“大師兄,你能和他這樣說說話,我真的很高興?!?/br> 是嗎?我卻聽不出他很高興。反而是他說云蓼的這些話,叫我忍不住笑笑:“仙尊,這種事情哪有什么懂不懂得、想不想得到?無非是用不用心罷了?!?/br> 楚昭臨靜了一下:“大師兄說得對,我們確實不夠用心。我們正在學(xué),但也許,并不能來得及……” “所以大師兄,你愿意留下來,替我們照顧云蓼嗎?” 我愕然望著他,而楚昭臨垂下目光看我: “大師兄,就當(dāng)可憐可憐他,你留下來照顧他好不好?你若不愿在重華,那就在云陽;你若不愿在云陽,那就在外面建個別院——” 他越說越荒唐,我氣笑了搖了搖頭,楚昭臨見狀驀地激動起來,終于說出來要說的話: “我這樣請求,是因為云蓼本就是大師兄的徒弟!” 我瞬間怔住。而楚昭臨促然地、飛快地說著: “他就是培養(yǎng)來繼承大師兄衣缽的。賀天南名義上是他師父,可從未叫過他一聲徒弟,也從沒受過他的拜師禮。” “云蓼的拜師禮是在大師兄靈前完成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他是拼圖,是彌補——我們看著他,就好像大師兄還在我們身邊!” “大師兄不信嗎?這可由不得大師兄不信——不然師兄可以自己去看看,看云蓼舞起劍來,究竟像誰!” 他拿出一枚留影靈石,啪一下放在桌上。靈石自動運起,投射出云蓼提劍而戰(zhàn)洋洋灑灑的模樣,而哪怕時隔百年,我也一眼就認出來那劍法是什么。 ——九玄通幽劍法。 我哪怕已不能提劍,那劍法的靈魂也依舊殘留在我心底深處。 半晌我才從震驚中回神,卻是想:他們怎么能這么對待云蓼? 把他作為我的影子來培養(yǎng),這也太可笑了。 于是我真的笑了起來,我望著楚昭臨笑問:“云蓼知道這一切嗎?” 楚昭臨沉默地與我對視,卻是道:“云蓼還跟我說,楚師兄想要一場道侶大典?!?/br> 我瞬間噎了一下。而楚昭臨神色不變,只望著我: “大師兄想要什么我不會給?何況一場道侶大典。只是我要問一句,” 他猝然欺身上前,低頭逼近我問:“——是與我結(jié)為道侶嗎?還是與……南宮玉?” 我聽到這兩個名字就閉上了眼睛:“不要開玩笑了,仙尊?!?/br> 楚昭臨聞言笑笑:“我知道云蓼八成是瞎說,但是萬一不是呢?” “萬一不是,那么若是我,大師兄提什么要求我都滿足。要在重華辦,在長安辦,還是在別的哪里;要花還是要酒,要怎樣的法器,要請哪些人……” 他湊得極近地一點點說著,而我因為羞慚而耳垂發(fā)燒。最終楚昭臨看我神色,沉默一瞬,轉(zhuǎn)而輕笑道:“……若是大師兄想要南宮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