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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心情不錯。 元小延收好藥碗,正要端出去,南風靖卻叫住了他。 “你過來?!?/br> 元小延便走到他的床邊。 “我有事與你說?!?/br> 南風靖臉容正經(jīng),透著一股嚴肅鄭重,元小延也不自覺地坐直了身。 “昨日我哥來找我,你知道的?!?/br> 元小延點了點頭,昨天南承云特意從京都回到龐莊城,還把自己支開跟南風靖說了好一陣話。南承云離開的時候,南風靖的臉色還有些不好看,讓他一個晚上沒敢跟南風靖說話。 “我哥帶來了宮里的消息?!?/br> 南風靖語氣沉重,樣子躊躇不定,“是關于我的世子爵位與跟你的賜婚?!?/br> 元小延眨巴了一下眼睛,繼續(xù)聽下去。 “皇上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廢除婚約,丞相世子之位依舊。”南風靖深深地看著元小延,“二是廢除丞相世子爵位,南府人不能再襲爵,但我與你的婚約仍舊有效?!?/br> 看來宮里對南風靖下了最后通碟。 “你對此怎么想?” 元小延愣了一下,這種事怎么能問他呢,怎么看都是廢除婚約才是明智之選不是嗎? 可為什么南風靖的眼睛里滿是悲傷。 沒由來地低下了頭,竟有些不敢直視他那深邃的眸子,元小延支吾了一陣,“世子爵位,很重要,不是嗎?’” “嗯,很重要?!?/br> 南風靖的聲音沙啞,無奈且低沉,聽在元小延耳中,卻帶著一陣陣澀意。 猶豫再三,元小延鼓著勇氣問出聲,“那,爺是,怎么想的呢?” 南風靖沒料到元小延會反問自己,按捺住心頭別樣的思緒,“你真的想知道?” 元小延看向他,點了點頭。 不想再拖延,也不想再隱瞞,南風靖凝視著元小延的眼睛,“我想維持婚約,與你在一起?!?/br> 話音剛落,胸腔處那巨大的心跳聲宛似炸開,元小延震驚地看著南風靖,一臉錯愕無措。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世子爵位我并不在乎?!蹦巷L靖深情款款,“從一開始,我就跟皇帝說,我想要的,只有這一紙婚約,和你。” 久久未能從詫異中回復神智,元小延腦子一片空白,“可是......” 這到底算什么? 南風靖這番話,是歡喜自己的意思嗎? 不能理解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個男人,南風靖怎么可能。 只覺方寸大亂,元小延咽了咽口水,“爺,我是男人......” “我知道?!蹦巷L靖不為所動。 “我......”元小延看著南風靖的臉,耳根開始發(fā)燙了,別過頭去不敢看他,結巴得更厲害,“我,我......結巴。” “我也知道?!?/br> 元小延這下沒轍了,一時半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對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南風靖的身影壓了過來,“你想解除婚約嗎?” 元小延不敢點頭,雖然他一直都想解除這個賜婚,然后回家娶妻去,但此時此刻,南風靖身上的壓迫感讓他不敢有所動作,而且他料想不到,原來南風靖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他居然真的想娶自己。 元小延想不明白。 絞了絞手指,元小延怯生生地問出口,“爺,歡喜我嗎?” 南風靖點了點頭,毫不猶豫,“歡喜。” 元小延:“......” 但這明明是假婚約,怎么一個不小心就成真了? 當局者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元小延顫巴巴地開口,“我,想想行嗎?” 結果一想就想了十多天。 這頭元小延輾轉(zhuǎn)反側(cè),那頭顧漓也輾轉(zhuǎn)反側(cè)。 直到有一天,他帶著枝漓來到了南府次邸。 對于這個不速之客,雖然在座的人已經(jīng)早已知曉,但臉色還是相當?shù)碾y看,尤其是兩日前,顧漓終于說出了關于西域與金花龍紋的一切真相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但枝漓卻是一臉坦蕩,她坐馬車而來,未等其他人有所反應,轉(zhuǎn)手把馬車下綁著的人提到眾人跟前。 正是周念笙。 贏啟琰的目光頓沉,急忙把人扶起,周念笙卻是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整個人毫無意識。 “別緊張,他只是被我弄暈過去了。”枝漓語氣極淡,“過一陣子他就會醒過來。” 此時枝漓在南府中,應該不敢耍什么花樣,贏啟琰看了太子爺一眼,便把周念笙直接抱起,快步送到后院去。 “等一下?!敝旖凶×粟A啟琰,“你們南府上有六皇子的眼線,這位公子的行蹤也是那位線人提供的,你們最好先把一個叫‘宋安苗’的女子解決了,不然我今日來南府的消息,也會被泄露?!?/br> 一語畢,眾人皆驚,荀遠道馬上反應過來,看了薛三豐一眼,薛三豐馬上領命離開了。 “別耽誤時辰了?!?/br> 枝漓先入為主,她今日聽從顧漓的意思,瞞著蘇家人與六皇子來到龐莊城,時辰本就有限,若再耽誤下去,只怕真的會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蹤。 眾人也不耽誤,荀遠道先開口,“說吧,你到底在為誰賣命,所謂蠱毒和金花龍紋到底是什么?” 荀遠道的語氣與態(tài)度非常不好,但枝漓毫不在意,既然她答應了顧漓說出自己所知道的,這些不友好就顯得毫無所謂了,“我與顧漓哥哥皆是西域西涼人,自小接觸蠱蟲之法,十二年前,我們兄妹兩人跟隨主子爺,效忠于西域國的昂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