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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問你還不如問豬,至少當康哼哼兩聲也比你聲音好聽。 “那啥,別的人能看見你嗎?”似乎覺得答案不太妥,魅魔團子又問。 林深盤腿坐在樹根下,回道:“能,只有薛寒凌看不見孤,孤也碰不到他?!?/br> 魅魔團子嗚嗚了幾聲,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绷稚畈荒蜔┝耍▲P凰靠在秋千上都快睡著了,這魔域晝夜溫差極大,戶外顯然不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吶,”魅魔團子小心翼翼,最后下定決心吼出來:“你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別來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再見!” 畢竟她以前在夢中殺人無形,顛鸞倒鳳那都是很簡單的事情!所以一定是惡梟君的問題! 說罷,單方面屏蔽了對林深的一切消息。 第七十五章 赤草落淚 林深嗤笑,下定決心決定自己去查,而首先,他要去尋找歲寒君探明情況。 說到這歲寒君,就不得不提一提他的身世。如果說魔域有正統(tǒng)的帝王血脈,那非他們家族莫屬——歲寒君是魔帝一脈的直系血脈(雖然隔了好幾十代差了十萬八千里),天生魔息清淺,可惜人家志不在千秋萬代,只沉迷不滅美人。 據(jù)說,他喜歡收集清秀靦腆的美人為自己所用,后宮佳麗豈止三千。樓臺玲瑯百轉(zhuǎn)千回,巧笑嫣兮流脂入水,都只為他一人。 而初五,也不過是這玲瑯樓臺中一個不起眼的普通人罷了。 就在初五的事件過后,歲寒君好像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出現(xiàn),同以往一樣,他仿佛又沉醉在溫柔鄉(xiāng)的世界里,不知朝夕。 留下一尊分身守護小鳳凰,林深瞬移至那堪比皇宮的殿堂,隱去自己的身形打探情況。 歲寒宮依舊樓臺玲瑯,清秀或是濃妝的男男女女或是交談或是打鬧,甜膩的脂粉氣息彌漫,膩得林深不禁皺緊眉頭。 他前世從未管過歲寒君的事,沒想到薛寒凌的夢中卻是如此清晰——他一定來過這里,不然怎會知曉歲寒宮中的一切。 或許是來討債,又或是替故友看看那負心人。 侍人頓住,沒想明白這位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那件事就發(fā)生在昨日。 真是有了新人忘記后人,心中嘆氣,侍人只能老老實實回道:“主上,初五已經(jīng)依令處死,懸掛于城門之上。” 歲寒君聞言一頓,霎時面色青白,仿佛被這個消息嚇到。半晌,他才想起來,自己嫌棄那人太臟,將人玩了個半死懸掛于城門之上。 這明明是對待魔域惡囚的手法,自己又怎么會將它施放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身上? 撐住額頭,他覺得自己的頭很疼,無言的悲傷彌漫在心頭,令他又想起來彼時同初五相遇于凡間的那些事。 初五是一名大夫的兒子,生性善良,長相也頗符合他的口味,于是這從不屑與凡人‘同流合污’的魔帝之后理所當然看上了這位時常上山采藥的小大夫,用盡渾身的力氣糾纏。 初五心腸很好,見他流落山林一身是傷自然就把他帶回了家里,同父母盡心盡力照顧他,而他總是時不時挑逗這小大夫,將人逗得小臉通紅才肯罷休。 像是魔域天空的紅云在他臉頰。 那時的歲寒君無比心動。 后來呢?初五一家遭逢巨變,歲寒君蠱惑他,只要他與自己回魔域,就幫他解決一切事端。 初五同意了,可當歲寒君將人帶回魔域時,所有的鳳凰草都沒有反應。 別人可能不知道,當鳳凰草滴出血淚的時候,就說明魔帝遇見了命定的戀人。 歲寒君命格被批做魔帝轉(zhuǎn)世,所以這一世,他只愿陪伴那時的魔后,再不過問山河。 可初五不是。得知此事的歲寒君自然對初五失去了興趣,同初五假意纏綿半月,便不留余地將人拋棄了。 被厭棄的美人都可以留在歲寒宮,歲寒君不會過問。可那時他卻莫名抽風,心里覺得初五臟,不留余地將人趕出了歲寒宮。 可那段時間,初五從頭至尾只有他一人碰過。 直到惡梟君看不慣初五成天纏著薛寒凌,那位來自山海界清名傳世的仙人,才下令讓他哄回初五,別讓初五在薛寒凌身邊出現(xiàn)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這樣,但凡只要強扭,那瓜一定不甜。所以歲寒君雖然哄回了初五,卻也戲言: “估計惡梟君很討厭薛寒凌,過不了兩天就要動手了,你要不去捅他一刀讓他別再靠近惡梟君?” 初五嚇得不行,果不其然捅了薛寒凌一刀。 可誰知那只是一句玩笑話呢。得知初五真的做了這件事,歲寒君微笑侵占了初五的身體,他頭腦不清,看見初五因愧疚痛苦流淚,竟莫名爽快。 看,那樣美好終究也被我毀滅了。 隔日他嫌棄初五臟,令人處死初五懸掛于城門,讓其余想爬床的人看看是什么下場。 可他院子里的鳳凰草昨夜依稀鮮紅,傾盆大雨垂落,血珠滾落黃沙,就好像是他銘刻在生命里的那句話: “紅云垂眸,赤草落淚?!?/br> 今早起來,院中鳳凰草株株低垂,赤色的淚珠從它們眼角眉梢滴落,一地鮮紅,比昨夜的血雨還要滲人。 歲寒君卻覺得很冷,那寒涼快要穿透他的骨髓,赤裸裸明晃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