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頁
書迷正在閱讀:渣攻將軍跪地求饒、深海人魚對頭攻略、欲色、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明清架空)、舔奶(1v1,青梅竹馬)、初之愛(都市H)、重生七零:撩漢致富養(yǎng)崽崽、滿級法師穿到異世后、八零嫁男主、作精型男友
最重要的是在南陽侯府搜出了任和銘和張九岱府中師爺?shù)拿苄?,再加之在白秉臣一直伏在張九岱那里的眼線,白秉臣有九成把握能夠一舉解決張九岱。 只顧思量事情,硯臺里的墨都被他磨得太滿,白秉臣忙松了手,幾個墨點子濺在他平鋪在一旁的紙張上。 梅韶怕打攪到他,一直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翻任和銘和張九岱的書信,此時聽到動靜,提步往桌邊走。 “怎么了?”梅韶提起他被墨水沾上的袖口,掏出帕子來捂著把墨給吸了,再替他卷了上去。 “我去換件衣裳就行?!卑妆枷胍s手,被固住了。 “伸手?!泵飞卣哿伺磷樱嫠咽中睦镎瓷系囊恍┎粮蓛袅?,揶揄道:“前兩日從拾月塘回來被陳元青撞見后,他見我就和看那江湖上的采.花大盜一般,你要是白日再去多換兩次衣裳,他還當我把你怎么樣了呢?!?/br> 梅韶夸張地嘆了一口氣,道:“沒辦法,住在別人的府上就是不自在,等回了平都,你想一日換幾次衣裳就換幾次衣裳,就算你不想換,我也……” 白秉臣實在聽不下去了,捂住了他的嘴,就露了梅韶一張笑意盈盈的眼,直直地看著他。 忽而手心一癢,白秉臣收回了手,瞪了他一眼。 掌心的濕癢才殘留著,白秉臣欲蓋彌彰地攥成拳,垂在身側(cè),假裝不知道他剛才的小動作。 梅韶瞇了眼,偷笑道:“這墨好香啊。” 白秉臣穩(wěn)住心神,忽略了他灼熱的目光,重新鋪了張紙,沾墨邊寫邊道:“你那處有消息了嗎?我今日把書信送出去,等到我們回都后也好有個準備?!?/br> “人已經(jīng)被扣住了?!泵飞氐溃骸皬埦裴纺懽右彩谴螅覀冞€沒回平都呢,他派來毀滅證據(jù)的人便到了?!?/br> 梅韶攻打南陽波及了四五個州,這消息自然是堵不住的,張九岱反應(yīng)再遲鈍也能意識到梅韶事先出兵,必定是陛下提早得了南陽侯要亂的消息。 任和銘敗北之后,張九岱一定急著擇清楚和任和銘的關(guān)系,平都里的自不用說,他肯定用了手段讓知情的人閉了口,而南陽這邊,他仗著手上有一個暗香閣,派了人來銷毀南陽侯府的書信,也是白秉臣意料之中的。 白秉臣將計就計,留了幾封書信在南陽侯府,梅韶派人守著外頭,外松內(nèi)緊地釣著人來偷。果然他們到了嵐州不久,閔州就傳來消息,抓住了張九岱派來的人。 “人看好了,等到了陛下面前還有大用處?!卑妆忌钪獜埦裴返谋?,他不到最后一刻,都是拼死想要脫罪的,多留一個人在手,便多一分勝算。 “放心。我特意走的民道,派了山莊的人一路押過去,對外是說是抓了個偷劍的賊。沿路有些名聲的江湖門派我都打了招呼,到了他們的地界自然會有照應(yīng),不必擔(dān)心。”梅韶頓了一下,道:“我擔(dān)心的是,這次張九岱派來的人里沒有那個女人?!?/br> “她極為精通暗殺,下手狠辣。張九岱值此危機之際,不可能不派她,既然她不是朝著那些信去的,那就是向著人來的?!泵飞乜戳艘谎鄢缎鋾鴮懙陌妆?,他垂了眸子,看不出神情波動。 “沖我來的?!卑妆嫉溃骸按虤⒊⒐賳T畢竟太過冒險,可等他知道派出的人無功而返,免不了會把心思打在我的身上,到時候夜半驚醒,或有明刀在頸,也說不準?!?/br> “所以,你該讓我和你住。”梅韶從后面摟住他,白秉臣手腕一抖,差點又廢了一張紙。 梅韶看著他細長的字跡與年少時沒有半分相像,心中涌上酸楚。 白秉臣卷起衣袖的手腕上赫然一道疤痕更是熱了梅韶的眼。 他千方百計地延了白秉臣的命,卻去不掉他身上的疤痕。白秉臣能正常騎馬行走,卻再也動不了武事,寫不出半個舊時筆跡的字。 “有我在,她近不了你的身。可是你得讓我離你近些?!泵飞厥站o了臂膀,抵在他的肩膀上軟聲道。 “都住在隔壁了,還不夠近?”白秉臣微微側(cè)頭,問道。 梅韶默了一瞬,小聲道:“大不了我不欺負你了?!?/br> 那夜實在是鬧得太狠,白秉臣回想起來都覺得面紅耳赤,他是有些氣的,自己那樣狼狽不堪地在求梅韶,平日里打死都喚不出的稱呼,說不出的話全被梅韶逼了出來,梅韶卻還是沒有放過他。 白秉臣想起那樣瘋狂而熾熱的情事耳根子就燒得厲害,羞恥之外更多的還是自己居然被他活活地做暈了過去。白秉臣自認為自己身子恢復(fù)得不錯,雖沒有梅韶這樣行軍之人身子強健,也不至于弱到被欺負得沒了神志,想起這個他就覺得自己白長了一副男兒的身子。關(guān)鍵自己以前還傻乎乎地懷疑他不行…… 白秉臣實在覺得丟臉,可又不好直言自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和梅韶分房睡的。 梅韶見他在書信末尾幾筆畫上一只蚱蜢,疊了新放進空白信封里,掏出私印蓋在封口的蠟上,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分睬自己的意思,自覺地退了一步,“那我睡在你屏風(fēng)外面的榻上總行了吧?!?/br> 白秉臣沒有應(yīng)他,又寫了一封信,把私印蓋在了信的末尾后,放到一邊晾著。他低頭看了一眼私印上的字跡,清瘦細長,沒有半分力氣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那張沾了墨點的紙露在白秉臣的眼前,他執(zhí)著筆的手頓了一下,在上頭寫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