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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到他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克萊恩收緊抓著他的手,后知后覺地抬頭,仰視著斯威特的眼眸,回答道:“或許吧?!?/br> 或許是因為乍從氣溫低的地方回到溫暖的環(huán)境里,克萊恩溫潤幽綠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水汽,仿佛含著光亮,清透欲滴。 斯威特原本因為他收緊的手偏頭輕笑,目光上移對上克萊恩的視線時,那抹笑意漸漸收攏回去,神情變得鄭重起來。 他一直俯身站在沙發(fā)前,這時,像是被引召了一樣,單膝壓在克萊恩大腿外側(cè)的軟墊上,往下沉了一小截。 距離驟然拉近,斯威特被抓住的手指張開,反握住克萊恩,問:“‘或許’是什么意思?” 明明斯威特的膝蓋壓得是沙發(fā)墊,克萊恩卻覺得重量壓到了自己身上,斯威特的影子籠罩下來,瞬間將視野變得氤氳朦朧,呼吸變得困難,徒生出一種被禁錮的危險感來。 他隱約記得似乎在一個差不多的晚上,發(fā)生過同樣的事。 然而,翻遍記憶,也沒找出哪個確切的畫面來。 其實不重要。 克萊恩不在乎腦海中留有的模糊印象,也不在意之前在海曼面前借著酒意說出的疑問。 能見到斯威特就夠了。 反應越來越遲緩,之前兩個月故意促成的忙碌在這一刻功成身退,如同永動機械鐘的齒輪終于停止轉(zhuǎn)動。 思考得太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思考了,凝神回憶,才記起斯威特之前的問題—— “或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他就著被握住的姿勢,用力往下一扯,把斯威特拉得傾倒下來。 斯威特猝不及防,一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手肘彎曲,掌心按到了克萊恩剛脫下來的大衣上。 正當他露出微訝表情,想要直起身時,克萊恩又拽了一下,借力直起身靠近,迎著沁人的清爽味道,不偏不倚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猛起導致克萊恩的頭腦暈眩起來,親了一下便錯開,閉上眼睛忍耐那股天旋地轉(zhuǎn)般的倒錯感。 斯威特的身體僵住,半晌,抬手屈起手指碰過自己的嘴唇,眼皮顫動了一下,抬眼望向克萊恩。 “你……” 克萊恩神色不虞,放開斯威特的手,去揉自己的額頭。 斯威特輕吸了一口氣,靜默幾息,沒有繼續(xù)追問,撥開克萊恩的手輕重交替地幫他按壓太陽xue。 看著克萊恩縱著的眉心舒展開,才問:“好點了嗎?” 克萊恩此刻身心疲倦,連點頭都覺得吃力,睜開眼睛又緩慢地合上,當做回答。 斯威特手上動作停了停,又繼續(xù)揉動,揉著揉著,往下滑去,一只手按在克萊恩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擦過他的側(cè)臉,抬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克萊恩被迫睜眼,不悅地別過頭,卻被斯威特固定回來,剛要開口,便見斯威特沉下肩膀,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一觸即分,又輕輕蹭過,然后微微退開,與他對視,似是在征求同意。 斯威特的眼眸格外明亮,宛如有藍色的火焰在里面躍動,克萊恩怔一下的功夫,被驀地被推靠在沙發(fā)背上,虛罩在上方的影子徹底壓下來,帶著斯威特特有的溫涼的嘴唇貼了上來。 不同于最初的淺嘗,也不像上一次在家門外的狂放,這個吻循序漸進,格外溫柔漫長。斯威特自上而下捧著克萊恩的臉,從試探,到糾纏,被克萊恩扶住側(cè)頸時,有意放低身體讓他能舒服些,不小心完全壓到了他身上,卻還不舍得分開,反而擠挨得更近,在錯亂急促的呼吸中,將兩人身上的襯衫都蹭抓得凌亂褶皺起來。 涼意順著側(cè)腰一路上游到后背,克萊恩心跳劇烈,蟄伏不知多少年的沖動被喚醒,頭腦發(fā)熱,渾身的血液都被激活。 分開的間隙,他艱難地問:“你是不是……”利用了人魚血脈的吸引? 但沒說完,被斯威特追上來的親吻打斷,深吻過后,斯威特才在他耳邊低聲回答:“沒有。” 克萊恩茫然——沒有的話,他的心跳是自己跳到這么快的嗎? 他聽到斯威特悶笑了一聲,一抬頭 ,下巴被咬了一下,并不痛,反而盡顯親昵曖昧。 “……” 算了。克萊恩放棄追究原因。 不管因為什么,他現(xiàn)在很想靠近斯威特,而且,也確實遵循內(nèi)心的想法靠近了。 對方也是男性,不需要太過溫柔,克萊恩少有不體貼的時候,一舉一動都表達著最清晰、最直白的欲求。 斯威特冷峻的眉目染上笑意,溫柔地縱容著克萊恩。 某一時刻,擺在桌上的光球閃了兩下,客廳霎時暗下來,只剩下擺在房間角落里的火元素球還散發(fā)著微弱的光暈,沒多久連火球的光暈也耗盡,整棟房子被深藍夜色籠罩。 屋外花壇里,鐘情花的花瓣悄悄展開,宛如優(yōu)雅的天鵝仰頭曲頸,在月光下泛著藍寶石一樣的色澤。 第二天早上,克萊恩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腰上勒著什么,一睜眼,便對上一雙湛藍的眼眸,當下一驚,往后撤開,把手伸到被子里,拉開摟在腰上的手臂。 斯威特就勢放開他,看著他坐起來,神情愜意溫和。 克萊恩狐疑地掃過他,回想昨晚的事,當那些記憶一絲不落地回歸腦海,他幾近困惑地愣住,半晌,掀開被子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