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似愛非愛
趁著日落余暉趕回同樂園,遠遠望見門口立著一個身形,影影綽綽不知是誰。陸靖柔好容易放下的心又高懸起來。一時擔憂尋不著雙喜,一時又怕他兩個偷著離席之事被人撞破,倘若別有用心之人要誣陷,她半分憑據(jù)都拿不出。 “躲著做什么?” 蕭闕好笑又無奈地回頭看她,陸靖柔正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裳,試圖縮成一團藏在他身后。 “出來吧,是雙喜?!彼崧曊f,順手給她理了理鬢邊的碎頭發(fā),又把松脫的簪頭插戴好,“回去皇上問起,就說走迷了路,是雙喜尋到了你,明白了?” 陸靖柔愣愣地看著蕭闕無比自然地給她整理頭發(fā),像一只忘記吃樹葉的考拉。 …… “娘娘?娘娘?”雙喜抱著一捆蓮蓬叫她,“娘娘,回神了!” 陸靖柔打個哆嗦,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坐在觀戲樓的二層,又落回了那個鑼鼓震天,喝彩聲不斷的世界。所幸無人注意她中途離席,皇上亦不曾過問。雙喜湊在她耳邊小聲道:“不知哪里來的貓,驚了孫答應一跳?!?/br> 陸靖柔趕忙伸長了脖子看熱鬧,孫答應大約怕帶毛的活物,站在地上臉色煞白。幾個答應倒是面色如常。一旁的皇后托腮,滿臉看好戲的神情,只有嫻妃被孫答應的動靜驚了一跳,捂著嘴吭吭咔咔一勁兒地咳嗽。 那貓卻步態(tài)悠然從眾人中間直穿過去,定睛細看,是只胖嘟嘟肥滾滾的叁花meimei。她看著叁花高翹著尾巴一步步走遠,同雙喜咬耳朵:“好圓的貓!你說我現(xiàn)在跑去擼它一把,孫答應會不會恨死我?” 雙喜表示贊同。 皇上晚間來了,今夜不得已翻了孫答應的牌子,因而后半夜須得回去。陸靖柔懂他的苦處,皇上卻自覺對她不起,床上動作得格外謹慎小心。 “朕上次將此處弄傷了……”他小聲問道,“如今都好全了罷?” 陸靖柔點點頭,他放著千萬分的小心,緩緩將紫黑的頭向里邊送。陸靖柔自從上次被他不小心傷了之后,就再未承過雨露,故而內(nèi)xue一時吞吃不了。他那物自十多歲開人事,御醫(yī)承了太后的旨,暗暗用藥將其養(yǎng)得愈發(fā)粗壯長大,將入了叁分之一,就又十分困難了。 宮中嬪妃都有保養(yǎng)秘方,日夜不敢懈怠,作養(yǎng)一身好皮好rou,掐在掌中如凝脂滑膩。他轉而埋首舔弄兩團堆雪似的乳rou,粗糙舌面或輕或重地壓碾,兩顆紅粉櫻桃珠顫顫巍巍地挺立起來。 陸靖柔被刺激得喘了兩聲,分神想著:莫非他自己沒有,所以格外愛吃?她摸了摸皇帝的后腦勺,感嘆白日一天坐得腰僵腿脹,晚上居然還有力氣肱股相迭、被卷鴛鴦?;噬险婺松袢艘病?/br> 她捧起他的臉,十分耐心地去吻他的唇?;实凵氶L眉眼和高挺的鼻,卸去了通身冷戾,頰邊染滿迷亂欲色,如同一只被春水化開的桃花妖。陸靖柔每當這個時候,就會不只一次地想,如果他不做皇上,應當是個溫和羞赧漂亮的年輕男子。可惜每個帝王都做過江山美人雙雙贏的美夢,到老俱成了孤家寡人,無一例外。 他不留給她時間思考,兀自皺眉,把住她的腰猛楔進來,rou根和囊袋狠狠拍擊著陰戶。陸靖柔里頭已經(jīng)濕透了,鮮紅熟嫩里淌出甜津津的汁液。難以言喻的快樂極速發(fā)酵,他低低地喘息,大開大合地cao弄。交合處業(yè)已流出的水液被他搗成白沫,層層褶皺浪涌一般,推擠引誘著威風凜凜的外來者,深一些,再深一些。 皇上時間很緊,把她拗起來草草顛弄了幾番,將龍精悉數(shù)射在里頭。他這回偷著來她宮里,身邊只帶了幾個小太監(jiān),不叫眾人聲張?!懊鲀焊词路空f,給宜嬪記上,朕叫留著了?!?/br> 陸靖柔抱著被子翻了個身,聽見皇上在外間窸窸窣窣地穿衣裳,不一會兒一聲門開,想是徑直回了養(yǎng)心殿,看時間孫答應差不多要到了。 她抹了一把汗津津的額頭,忽然發(fā)現(xiàn),皇上才像來侍寢的。 “太醫(yī)說只是皮外傷,只是血流得多了些?!比缫鈨喊牍蛑鴻z視他的右臂,一道四寸多長的傷口橫亙其上,血rou翻卷,淋漓的鮮血將半邊衣裳都染透了。蕭闕臉色青白,緊抿著唇一聲不吭,半晌才咬牙掙扎著說:“叫梁維和劉金杜務必盯死了那處。有半點動靜,生擒了來見我?!?/br> 外頭有人送來內(nèi)服的傷藥,如意兒小心地拆開紙包,用一把小銀匙調在酒里。蕭闕撐著身,接過盞子一口喝盡。 如意兒見他服了藥,心里稍安,輕聲道:“這幾日干爹暫且歇息罷,宮里頭如有事,盡管吩咐兒子?!?/br> 蕭闕閉目點點頭,忽而又睜開眼說道:“值房里西邊柜子里有個螺鈿的盒子,明兒你取出來送到鐘粹宮去,別聲張。”爾后想想又道,“若是宜嬪問起來,你只說我是出宮辦差,一時間趕不回來,記好了?” 從前看他二人時常來往,只當是交情匪淺。如意兒今日見他如此,心里已經(jīng)七八分明白。 他連聲道是,低頭弓腰慢慢退了出來。外頭已經(jīng)叁更天了,仰頭就能看見漫天璀璨星河。如意兒捏緊手心的鑰匙,心里想著那個和他在圍場草甸子上打滾兒,肩并肩數(shù)星星的姑娘。